观众散场后,卫苏等人卸完妆也从后台出来了,谁也没离开。
上一期少拍了一天,沈琳和他们商量了明天早上在录制一part做综艺的结尾,所有人都答应了。
林眉等人已经提前回了酒店,卫苏从后台出来找了一圈也还是没看到严节,回到酒店才看到严董事长捧着一大束玫瑰和段流昭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段流昭把她准备的花束送给唐糖,“恭喜老婆顺利结束演出!”
又告状,“我先准备花的,那家伙是学我的!我才是最真诚的!”
唐糖一手拿花,一手拧着段流昭的耳朵呵呵一笑,“找了你一晚上了,又去哪鬼混了?”拧着耳朵把人拉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就跳了起来,手上的花咕噜咕噜掉了几朵,段流昭手忙脚乱的去接。
“我靠,那就是严节?严董事长?和我男神好配!!”
“他还准备了花,我靠我靠磕到了!!”
段流昭按住她,“我也给你准备花了。”
唐糖看了一眼手上的花,放到了床边,“不重要,咱俩现在就是纯洁的兄弟关系。”
段流昭张嘴要反驳,唐糖先他一步问道:“怎么样?检查出结果了?”
段流昭暗叹一声,应道:“嗯,出结果了——不是什么违禁品,可能是糖。”
“糖??”唐糖一脸迷惑,“贺廷故意把工作人员支开,鬼鬼祟祟的,就往饮料里加糖?”
“他莫不是想让我男神长胖?不至于吧??”
段流昭:……
“想什么呢,”段流昭失笑,按了一下她的额头,盘腿坐到地上,“我们昨晚听到的可不是假的,咱俩再分析分析。”
……
被温娜调侃够了后,卫苏捧着花顶着大红脸进了房间,“你怎么会想到送花啊,还是玫瑰……”
“我没想到的,”严节放下严瑾,拉卫苏的手,“我看段流昭买了玫瑰,才去买的。”
卫苏看着那一捧鲜红,还是觉得难为情,“……我又不是女生。”
“男生也能收玫瑰,”严节说,“都是等老婆,唐糖有的你也要有。”
卫苏:…………
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严节时不时叫他老婆了,可今天有唐糖做对比,心里又不得劲了,“我是男生,叫什么老婆啊!”
严节从善如流,“行,老公。”
还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都是等爱人,唐糖有的你也要有。”
爱人。
卫苏唇角要扬不扬的,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严节,严节揽着人更近了些,还没做什么,就听见严瑾的声音。
“小爸,小爸,崽崽也要亲爸爸!”
卫苏:……
卫苏猛地推开严节,脸和耳朵一瞬红透了,慌里慌张把花放下,抱起严瑾,“好,崽崽亲。”
严瑾心满意足的亲了亲爸爸,又亲了亲小爸,卫苏带着他洗漱后又和爷爷奶奶打了电话,讲诉了一番自己今天和小爸有多厉害后,卫苏让严节讲故事哄他睡觉,他先去洗澡。
晚上又唱又跳,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洗完后正穿睡衣,听到了敲门声,严节礼貌的询问,“苏苏,我可以进来吗?”
卫苏:?
卫苏套好裤子打开门,“尿急——”
话没说完就被严节推了进去,严节关上门,将卫苏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声音暗哑。
“洗这么快啊……”
同床共枕这么久,卫苏一看严节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卫苏仰头含住严节的嘴唇,“……可以再洗一次。”
……
卫苏神情放空。
他没想到严节居然愿意给他……
严节握着卫苏的手笑,怕卫苏嫌弃忍住没有去亲他,凑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殷切地问了些话,卫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仰起头堵住他的嘴,恼道:“……进步空间很大。”
严节揉了揉·圆润·丰满·的地方,眼中笑意不减,“以后多练习。”
卫苏:…………
在这种事情上比脸皮厚,他就没赢过!
卫苏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严节的手立刻就老实,卫苏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亲近了这么多次,严节心里想什么他很清楚。
可雌伏于人之下……
卫苏按住狗头叹了口气,“心机狗。”
在今天之前,他对这事很抗拒,可刚刚……卫苏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抗拒松动了。
他就是温水里的那只青蛙,被严节耐心的、慢悠悠的煮着。
可就算发现了事实,他也没有生气。
卫苏泄愤似的把严节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又忍不住笑。
“真是……”
被拿捏得死死的啊。
……
温·存过后,两人牵着手去了阳台,小声讨论着正事。
“贺廷和段流昭的事,你怎么看?”
“贺廷……和你说的一样奇怪,”严节道,“晚上看演出的时候我有留意过他,他一直黏在郝楠身边,对郝楠很照顾,他应该确实是喜欢郝楠的。”
“但他做的那些行为,我想不出缘由。”
“尤其是下午这一出,他打开饮料往里面加糖太奇怪了。”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去问,”卫苏提议道,“我能感觉出来,他并不想对我做什么。”
“他不一定会说实话。”
“试探一下?”
“也可以,明天去吧,”严节说起了段流昭,“段流昭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哥是个败家子,两兄弟都是豪门的笑话。”
“之前查段家的时候,也没查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今天他做的事却很奇怪。”
“按你说的,他来这里后,调戏文英儿,挑衅你们,很符合他平时行为方式,可他和唐糖那一闹,又像是知道饮料有问题在帮你。”
“我下午过来的时候查过一下唐糖,她是大一入学后没多久就和段流昭在一起了,如今快两年了,两年里段流昭也没少和其他人暧昧,但一直没和唐糖分手。”
“按段流昭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性子,她能在段流昭身边待两年,挺奇怪的。”
卫苏叹了一声,“自从和徐清风对上,身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段流昭要不也直接问吧?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他们到底想干嘛。”
“段流昭不行,段家之前帮了应家,他们肯定和徐清风有联系,”严节提议道,“可以从唐糖入手。”
两人商议好便睡觉去了。
另一边房间里,唐糖和段流昭熬夜听到了一通电话,两个人商量了一阵,深更半夜敲响了贺廷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