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
“对,小爸是爸爸的爱人,以后崽崽就有两个爸爸了。”
崽崽张大眼睛,“崽崽可以有两个爸爸?”
“对,以后又多了一个人疼崽崽了,高兴吗?”
崽崽拍着小手,“高兴!”
严节又在崽崽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捏,眼中笑意弥漫,“爸爸也很高兴。”
崽崽被他捏得直笑,严节走后,哒哒哒跑出了房间,“姨姨,我要有小爸啦!”
“小少爷,慢一点!”
“姨姨,你说小爸会喜欢什么啊?崽崽想给小爸准备礼物!”
“小爸会喜欢猪猪侠吗?崽崽好喜欢的!”
“还有糖果,崽崽要把最好吃的糖果留给小爸!”
“草莓,姨姨,还有草莓吗?草莓最好吃啦!”
“姨姨,小爸会喜欢崽崽吗?”
家里崽崽的纠结严节不知道,他这会正骑着共享电瓶车去卫家。
为什么不开车?马上要到下班时间了,开车会被堵。
严家卫家不算近,严节风驰电掣近一个小时才赶到。
卫家的保姆在做饭,是卫苏来开的门,看到门外的人,卫苏一愣,“严董?”
严节现在的形象可说不上好,骑车太快,发型被吹得乱糟糟的。
严节眼睛很亮,看着卫苏,“卫苏,你愿意和我结婚?”
卫苏木了一下,随即点头,他已经和卫海潮谈好,和严节结婚,这事不会改。
严节展颜一笑,他五官凌厉,不笑的时候很淡漠,这一笑起来,显得柔和不少。
严节把衣服袋子递给他,“那你去换衣服,拿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卫苏:“什么?”
“快去啊,”严节催促着,“我让堂哥和民政局那打了声招呼,民政局等着我们过去领证呢,这都下班了,不好让他们等太久。”
卫苏几乎是被严节推着进屋的,一进屋严节就问卫海潮要户口本,还是刚才那套说辞。
卫海潮:“……这是不是太急了?”
严节神色一冷,“急?我不先去把证领了,等你们家再给我换个人?”
卫海潮被唬住,“哪能啊……”忙让苏黎去拿户口本。
换衣服,到民政局,拍照,拿到红本子,卫苏整个人都还处于神游状态。
严节给留下加班的工作人员发了红包,走到卫苏身边,有些遗憾,“今天不能把你户口转到我家的户口本上,明天我再来跑一趟吧!”
“老婆,你今天就搬到我家吧?”
卫苏豁然回头。
这人喊他啥?
老婆?!
“你要是还想在家里住几天也可以,不过不能住太久,”严节看着卫苏,“我们已经领证了,要住在一起的。”
“严董——”
“都结婚了,你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严节有些期待,“老公?”
卫苏:……
卫苏看着严节,一言难尽的问:“严董,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夺舍?”严节愣了一下,“没有,我只是高兴,卫苏,能和你结婚,我很高兴。”
卫苏:高兴?
卫苏捏着手里的红本子,还有些没回过神,严节催得太急,他稀里糊涂就跟着过来领证了,结婚后的事还没谈呢。
他和严节接触的不多,但严节的名字却是听过很多次了,他和传闻中很不一样,甚至有些古怪。
“谈谈?”
“好,”严节上了电瓶车,“边吃边谈?”
卫苏眼角一抽,刚才他们就是一路骑着电瓶车过来的,他和严节个子都高,共享电瓶车又小,电瓶车委屈,他曲着腿也委屈。
“打车!”
“其实电瓶车挺好的,不堵车,骑着也凉爽。”
“我说,打车!”
严节有些遗憾,小声嘟囔,“骑车你就会抱我了……”
卫苏:……
最终还是打了车,刚到酒店包厢,苏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嗯,已经领证了,”卫苏应道,“我和严董现在在柏悦大酒店吃饭。”
严节看向卫苏,嘴唇动了动。
“柏悦大酒店……”苏黎问,“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回。”
“这,你们都领证了,严董没让你——”
卫苏冷声打断她,“妈,严董叫我专心吃饭,我先挂了。”
“好,好,好好陪严董啊。”
卫苏挂了电话,严节看着他,“都结婚了,你就不要叫我严董了吧?”
“那叫什么?”卫苏瞥了眼严节殷勤拉开的红木凳,坐下,淡淡看着严节,“老公?”
严节喉结快速动了几下,耳垂泛起红,“哎。”
卫苏:……
卫苏面无表情,“你真没被夺舍?”
“真没有,”严节挨着卫苏坐下,把平板递给他,“你点菜。”
卫苏划拉了几下把平板还回去,严节看了一下,点了几个素菜。
“不要只吃肉,营养要均衡。”
“严董——”
“刚才不还叫老公吗?”
卫苏无语,直接省了称呼,“这个月我和你遇见了五次,每次你都问我和应继结婚的事,我爸今天联系你,你就来卫家拉着我去领证,让人感觉和我结婚,你迫不及待。”
“是啊,”严节看向卫苏,“我和你说过了,和你结婚我很高兴。”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严节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嫌弃,“这可不是个告白的好地方。”
卫苏:?
严节:“我喜欢你。”
卫苏余下的话被堵了回去,他震惊地看向严节,整个人都懵了。
除了这个月,他不记得之前和严节有过什么交集。
严节喜欢他?
什么时候喜欢的?
难道是一见钟情?
他是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但这个人是严节。
太荒谬了。
严节在豪门圈子可是香饽饽,他是严家的独子,才二十五岁,现在已经完全接手了严家的生意,严节年轻,长得好,家世好,身边也没乱七八糟的人,可以说想和他结婚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法国。
可严节好像对谁都没兴趣,他最大的兴趣是去寺庙礼佛,冷冷淡淡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已经看破红尘了。
这样的人,刚才说喜欢他。
卫苏转向严节,一眼看到了他红透了的耳垂。
卫苏:……
这家伙果然被夺舍了吧。
严节被他看得哭笑不得,“我真没被夺舍——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吗?”
卫苏蹙眉。
“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的梧桐巷,下午放学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被几个混混堵住了,你救了她,”严节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打人太凶了,自己的裤子都扯烂了。”
卫苏:……
他想起来,他读高中时是有这么回事。
他救的那个女生是他们学校初中部的学妹,那几个混混打架挺厉害,他也越打越凶,然后裤子就从中间裂开了……
那天他是用书包捂着裤裆回家的,裤子烂了,身上还有伤,回家后被卫子谦笑了好久。
卫苏打量着严节,脑子里突然有个荒诞的想法,嘴角一抽,“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