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宁:“还是要多注意一下的。”
虽然没见她再吐了,但这几个月他看她吐的昏天暗地,也是真心有了心理阴影。
阮琳嫣:“真没事了,有事,我会跟你说的,我继续看看。”
身家越来越厚,她的安全感才会更多。
周誉宁宠溺又无奈,出房门给她洗了一盘酸掉牙的李子,放她手边。
这种吃几个,就能酸到牙的李子,是阮琳嫣为数不多能吃的下去的水果。
阮琳嫣边看册子,边吃着李子。
周誉宁见她吃得下,有些迟疑的说道:“嫣嫣,我们带回来的种子,调料种子给涵姐儿那边种,增产的粮种,可以交给时家种植吗?”
阮琳嫣从册子上抬头看他。
周誉宁忙解释道:“我知道那些种子,都是通过你才找到的,但这些增产的种粮给时家下面的人种植,可能更有用途,你放心,我可以让时家用银钱跟你买断。”
周誉宁说到这里,阮琳嫣撇嘴看他。
周誉宁怕她生气,怕她以为自己用金钱侮辱她,忙上前要解释。
阮琳嫣抬手制止了他想再说的话,说道:“这些增产的粮种,我本就是想着带回来给时家的。”
时家军功高盖主,每次朝廷剥下来的粮草都不够数,根本养活不了整个时家军,空出来的那部分,都是时家人自己掏腰包添上的。
他们在小国找到增产的粮种,阮琳嫣第一时间就想到要给时家。
虽然她也有想过给阮家。
但就阮家现在的规模,不能把这些粮种发挥到更大的价值。
而时家就不同了,时家姓时的族人,就不下上千,更不用说下人奴仆,还有时家军伤残退下来的人,那就更多了。时家人能入军营,或者做军师的,也只有寥寥两三百人,其余的几百人,都给时家管着大大小小的商铺,这样庞大的商业才能供应一整支军队的开销。
势大的家族,必然遭皇家忌惮,而皇家又不得不仰仗他们时家军守国门,如此每次给时家军的粮草,不过只是饿不死的程度,吃饱是不可能的。
听到阮琳嫣这般说,周誉宁上前把人搂怀里,把脸埋进她脖颈,闷闷的声音发出道:“嫣嫣,你怎么能对我这般好?某无以为报,不若肉偿?”
阮琳嫣笑着拍他肩膀,说道:“你忍不住就直说,别拿我做幌子。”
周誉宁嘿嘿的笑道:“知我者,唯嫣嫣也。”
两人在房里闹了一下午,期间睡了个午觉,再起来,日头已经西斜。
周誉宁起身,穿戴好,回头见阮琳嫣还躲在被子里,露出个小眼神,迷糊的看他。
周誉宁笑道:“你再躺会,我去打点水来,你洗把脸,有点精神,这个点,该是快要用晚饭了,晚间我们跟海叔吃顿饭。”
阮琳嫣:“好!”
阮琳嫣梳洗好,跟周誉宁一起去了前厅。
到前厅的时候,就见广海忙前忙后的脚不沾地。
见他们来了,忙招呼他们快坐下,饭菜马上就好,忙的像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