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宁:“我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人眼神很冷,看谁都是一个样,有次大周皇帝夸赞了一位大臣家的孩子乖巧可爱,待大人们让我们小孩子下去玩的时候,那位被大周皇帝夸赞的孩子被人推进了池塘,差点被淹死,后来还是一个刚进宫的小太监救下了那位小公子,这件事闹的很大,大周皇帝最后惩罚太子禁足半年,抄书静心。不过第二日,太子抄书的宫殿被烧了,再过了几日,那个救下那位小公子的小太监,被人发现死在后宫的枯井中,听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四肢被人砍了,舌头被割,眼珠子被挖,死状极其残忍。”
也是因为这么浓墨的一幕幕,被他深刻的记忆了下来。
小时候,他也没少被那位太子哥哥欺负。
他好似无缘无故就能找到理由打骂别人,对别人的生死看的宛如牲口。
家里养了好些年的猪牛羊,都比他有感情。
但在他身边伺候再久的人,都能被他轻易弄死弄残。
阮琳嫣:“这......这真的是一国太子?大周皇帝竟然还能让这样的人做大周太子?”
时老哼笑出声道:“你别不信,大周那老皇帝他还觉得这样的太子,有他当年的野心,大周众多皇子中,他还真就最看重这个太子。”
阮琳嫣......
她无语了,这听着怎么有种超雄儿童的视觉感,竟然还被大周皇帝认为是最有能力的儿子。
这大周皇帝是怕大周亡的不够快吧?
这么任性的吗?
时老:“推臣子幼子下池塘,这都是小意思,每天从太子宫里抬出的尸体,没有五具,也有三具,各种死亡理由的都有。”
阮琳嫣:“就没人参他吗?”
时老看了阮琳嫣一眼,还是觉得她太天真了。
周誉宁:“前一天参他,第二天,那位参他的人家里就会出事或者死人,你觉得这样,还有人敢参他吗?”
阮琳嫣:“大周皇帝也不管?就让他这样胡作非为?”
周誉宁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时老更加生气了。
时老:“你以为我们时家,一个忠君爱国的老牌将军府为什么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被判流放?虽然很快被平反,但我们也不是傻子,从那以后我们一整家的人,都在为时家找退路。”
阮琳嫣:“大周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皇帝跟太子,我们去了之后,真的能横着走吗?”
周誉宁也看向时老。
时老被他们两个小年轻这么盯着,忙说道:“你们不要怀疑时家在大周的影响力,还有就是那疯逼太子,只对出现在大周老皇帝身边的人事物会发疯,对其他人没兴趣。”
阮琳嫣点点头:“这就是你说为什么感觉大周太子喜欢大周皇帝的意思?”
时老:“是呀!”
阮琳嫣:“那大周太子真的爱慕大周皇帝吗?他们可是父子。”
周誉宁敲了她额头一下说道:“那不是爱慕,那叫占有欲强。”
阮琳嫣揉着额头说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周誉宁:“也不知道他幼年时受了什么刺激,只要是大周皇帝多看几眼的人,他都想弄死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