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宁坐回圆凳上,看着他慢慢喝完。
周誉宁:“既然你醒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看到代替自己的身份,在这里遭受了十几年殴打辱骂的周思炜,周誉宁其实是愧疚的。
毕竟周思炜现在遭受的,本是他该遭受的。
周思炜有些局促,看着周誉宁,他有些好奇这人。
周思炜:“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周誉宁沉吟了良久,还是说道:“我也姓周,名誉宁,字轩琊,是这灵砚楼的东家之一。”
周誉宁刻意避开了他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救他?
他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救自己。
如果他当年没被广海他们偷梁换柱的话,今日的他,便是自己。
周思炜:“只是同姓周,就要救我吗?你不该救我的,要是被淮阴侯世子他们知道了,恐还会连累你。”
他都已经被他们戏弄殴打习惯了,可不想看到像周誉宁这般清风朗月的人被人像欺负他那般被欺负了。
周誉宁......
见周誉宁没回答,周思炜艰难的下炕,说道:“今日多谢,我该走了。”
见周思炜要下炕,周誉宁问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周思炜一顿,然后无所谓的笑笑:“没用的。”
他也不是没反抗过,但反抗就会被打的更惨,不管是硬的软的,他都用过,无不是一顿拳脚相向,这十几年,他都已经习惯了。
周誉宁:“你以后有什么要为难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周思炜一顿,看向周誉宁,见他眸色莫名,却让周思炜莫名心底一暖。
这可能是他十几年的人生中,最温暖的一刻。
周思炜:“多谢。”
看着被人抬着走了的周思炜,周誉宁久久不能回神。
究竟是有多绝望的人,才会面对殴打还会笑脸相迎呢?
周誉宁在厢房里待了很久,下晌待客都没上晌那般热情。
阮琳嫣也不是没发现他的异常,让他去后面休息。
周誉宁摇头道:“无事,先忙完今天开业的事。”
灵砚楼的原石每块都是好料,给人一种不虚此行的感受。
且这里又是大胥京城,上晌有人带着好东西回去一宣传,下晌来灵砚楼的人就更多了。
不凡有那一掷千金的主。
所以之前是想天黑再补货的,如今中午就要补货。
生意好到令人羡慕嫉妒恨。
不过再嫉妒,那些人也很清醒,这里可是二皇子跟三皇子罩着的人,没几个真敢打它的主意,但也不是没人,就好比太子。
太子虽然平庸,但他也贪心,特别是淮阴侯府世子回去一宣传,都知道灵砚楼内富丽堂皇,简直就是个金疙瘩。
如此明里暗里接触阮家的人就越来越多。
只是他们找不到正主,这是后话。
晚间
灵砚楼一关门,护卫们补货,他们培训出来签下死契的几个账房,吃饭都在桌上,边吃边打着算盘。
阮琳嫣、阮琳仙、周誉宁三人也在各自的一张桌上计算。
月落柳梢,所有的账目才清算完。
阮琳嫣把各自算出来的账目一合计,看到那个数字,阮琳嫣的嘴角扬起道:“大家辛苦了,这个月的工钱涨五倍。”
所有人兴奋的手舞足蹈,欣喜的对东家鞠躬道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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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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