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宁回帐篷另写行军记录。
阮琳嫣见他要另写一份,过去看了看,见他写到那胡人单于儿子的死因时问道:“那人死了?”
周誉宁点点头道:“被二皇子杀了?”
阮琳嫣:“为什么?留下不是可以利益更大化吗?”
周誉宁:“我说那人伤了琪夫人,二皇子就提剑去把人杀了?”
阮琳嫣:“二皇子这人看样子是真在意阮琳琪啊!”
周誉宁:“我也很诧异,明明上辈子对阮琳君那般维护,这辈子怎么就对你琪姐姐这般在意了。”
阮琳嫣:“男人呢!”
阮琳嫣对二皇子不做多评价。
阮琳嫣:“哎!不是,那个胡人不死,大胥能得到的利益更多。你那么一说,以二皇子现在对阮琳琪的态度,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杀了那人,还有?你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琪姐姐受伤了?”
周誉宁拿着笔,侧头看她,笑了。
所以说,找个有趣的灵魂共度余生是多么的重要。
他还没说,她就明白了个七八分,这种默契,让他很是喜欢。
阮琳嫣:“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周誉宁继续书写,他道:“只是让二皇子犯错犯的更多,丁辉应该是快忍不了他了。”
阮琳嫣:“忍不了?他会怎么做?”
周誉宁:“丁辉是大胥皇帝的人,要是二皇子在这边犯错太多,你说作为父亲的大胥皇帝能不过问。”
阮琳嫣:“过问而已,又不是调走他。”
周誉宁:“不止是过问,这个还没到时候,不好说,我拿这份随军记录去给丁大人看看,看他的反应。”
阮琳嫣:“去吧去吧!”
说着她就要趴下,天还没亮,她还可以睡会儿。
不出周誉宁预料,在他把这份随军记录给丁辉看的时候,丁辉直接把这记录丢在地上,气的他伸手指着周誉宁,嘴角都是颤抖的!
丁辉:“愚蠢啊愚蠢。”
周誉宁:“丁大人慎言,您骂我什么都行,可别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将军那去。”
丁辉:“唉......这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唉......”
虽然这般说着,但丁辉还是盖了章,按了手印。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让周誉宁走了。
得知丁辉的态度,周誉宁就满意了。
把修改好的随军记录给萧旭霖看过之后,他点头,周誉宁赶紧回了帐篷。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他得抓紧时间睡一觉,接下来的路程都要急行军。
早间天亮,大家伙去炊事营领了两餐的伙食,简单吃过后,就收拾东西拔营,整列队形,要启程了。
岁寒跟成景在帮许臻把奶羊跟那剩下的一只小羊赶上马车,阮琳嫣跟周誉宁在收拾帐篷,就看到这么一幕。
阮琳嫣把东西给周誉宁,走过去问道:“要把羊赶到马车上?”
阮琳琪从马车里探出头回道:“听说要急行军,这奶羊跟小羊肯定跟不上队伍,把它们赶到马车上,许臻在马车里看着它们。我还赶早把翊宗这一天的奶都温好,放在马车里了,抱被包着,翊宗手脚都是暖和的,你放心。”
阮琳嫣:“你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阮琳嫣抬手摸了摸阮琳涵的小脸。
阮琳琪:“你别怪我就好。”
说完她就放下了窗帘。
怪她什么?
怪她一把火烧死了阮琳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