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想给阮琳琪面子,但这种面子,他宁愿给到阮琳琪独自一人身上,而不是给阮家。
萧旭霖带着人驱马离开,周誉宁身形慢了下来,等着人都走光了,两人牵着一骆驼,两匹马,步行走在盐田的田埂上。
周誉宁:“去看了阮家人,你怎么好似心情更加不好了?”
阮琳嫣站定,夜色中看着周誉宁,她道:“周誉宁,我跳舞给你看好吗?”
周誉宁看看四周,发现没人说道:“现在?”
阮琳嫣放开牵着骆驼马匹的缰绳,脱了鞋袜,往盐田走去。
周誉宁忙抓住三条缰绳,又手忙脚乱的捡起她的鞋袜说道:“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阮琳嫣没有回他,光着脚丫,解开身上的箭筒与弓箭,还有保暖的外衣,丢在地上,一步步的走进了白色的盐田里。
阮琳嫣丢一路,周誉宁在后面捡一路。
直到她进了盐田,踩在了冰冷的盐水里,开始舞动起来,周誉宁这边才收拾好。
刚刚还想劝她回去的周誉宁,看着她那哀伤的舞姿,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多么悲凉的一舞?
时快时慢,总给人一种寂寞,苍凉的感觉。
她在盐田里舞动、飞跃、打滚,身上被冰冷的盐水打湿,都没感觉到冷的吗?
周誉宁:“不要跳了,回来,太冷了,待气候回暖,你想什么时候跳,我都陪你。”
阮琳嫣好似没听到一般,周誉宁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她的大棉衣冲进盐田,把那个孤寂的身影用大棉衣裹住,抱在了怀里。
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这盐水都快结冰了,别冻着自己,回去吧?”
阮琳嫣被他抱在怀里,一声不吭。
她不说,周誉宁就当她是默认了,打横抱起她,回到岸边,给她穿戴好,抱她上马,两人一匹马,后面牵着一马一骆驼回了西北军。
回到军营帐篷,让她赶紧换了湿衣服,又寻了热水来给两人泡脚。
他穿着鞋跑进盐田,鞋子也有些湿,寻了炭火回来给两人烤衣服,烤鞋子。
周誉宁把她裹的像个粽子,问她:“吃过晚饭了吗?”
阮琳嫣看着炭火的眼神有些发呆,周誉宁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心道:‘不会冻着了吧!’
周誉宁:“你有些发烧了,你在这里烤火,我去军医那边给你端碗伤寒的汤药过来,听到了吗?”
阮琳嫣:“我想睡。”
周誉宁:“终于会说话了?喝过药再睡,很快的,如今快入冬了,军医那边伤寒的汤药都是现成的,我去给你弄一碗回来,你喝了再睡。”
阮琳嫣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周誉宁也不需要她回话,拿了个小些的水囊就出去了。
回来强行给她灌下一小袋药汁才让她睡下。
摸了摸她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就烤两人的鞋子。
侧头看她绯红的小脸,摸了摸,烧上来了,可别把人烧傻了。
照顾她大半晚上,周誉宁见她脑袋里的白光飘了出来吸收能量,见它的光够亮了,周誉宁又把白光按回了她脑袋。
然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