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阮老爷子对她们这些姑娘是个什么态度,自己早早表明立场,把态度摆出来,才不给他,或者阮家其他人可利用的空间。
可不能像阮琳琪那傻子,以为是衣锦还乡,阮家人那么多人,都得靠着她呢!
估计她得脱好几层皮才行。
阮琳宥:“......阿爷也是变了很多,自从阿奶病逝之后,他脾气就变了,变的易怒,可能是也因为阿奶的突然离开吧!”
阮琳嫣却不这么想。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对爷奶的时候,明明是阮老爷子指使阮老太太说话。
以前是有阮老太太这个人在前面给他当枪使,才会显的他深明大义。
如今没有这么个人挡在他前面,他只能自己发号施令,如此才会给阮琳宥他们这种易怒的感觉。
阮琳嫣:“不说这些,我想知道,你这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阮琳宥一听阿妹这般问,转头看向一旁陪着他儿子昏昏欲睡的四房堂妹阮琳涵。
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让她继续睡。
阮琳宥才说道:“那日傍晚下工,家里的吃食没了,轮到四房去卖粮食,四叔带着昭哥儿去了,四婶婶跟君妹妹去买水,我们之前住的那地方,你也看到了,鱼龙混杂的。其实这还算好的,大家都是流放之人,不敢做的太放肆,只要家里有男人的,他们都不敢真的怎么着。我想着她们两个女人去,终究是不安全,邀了锦堂兄一起去保护她们,他不去,我也不好叫阿爹跟大伯二伯,其它年轻一辈的男子又都各自有事,所以就我一个人跟着去了......那些人是盗贼,这种小股盗贼在盐湖这边很常见,他们先是看到了君妹妹的容貌,想对她动邪念,抓住她的时候,四婶婶去帮忙,只是那些人穷凶极恶,把四婶婶打伤了,也抓住了她行凶,我冲上前抱住了被他们撕碎衣服的君妹妹,不让他们施为,也是这样,被他们暴打了一顿,而四婶婶那边,我双拳难敌四手,没办法去帮忙,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全身疼痛,双腿也疼的难受,阿娘让他们凑钱给我去治疗,在盐湖这边养了一段时间,我的腿越来越严重,阿娘就拿着刀子逼他们把银钱拿出来,送我去西宁郡那样的大城市找大夫,找了西宁郡,找了大夫,大夫说,来晚了,只能截肢,如若再不截肢,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他们......迷晕了我,就......”
阮琳宥摸着自己齐大腿断掉的双腿,哀默良久。
阮琳宥又说道:“伤势稳定之后,他们就带我回来了,我没了双腿,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是回到盐湖,就遇上清荷生产,没什么东西吃,她没力气生孩子,也难产了,最后......剖腹......取子,她死在我怀里,失血过多没力气说话,但我知道她肯定很疼,看了翊宗最后一眼,就去了。”
阮琳宥深吸一口气,用手搓了搓自己满脸的苦涩。
阮琳宥:“去了也好,免的跟着我受罪,只是苦了翊宗,他这般小就没了母亲。”
阮琳嫣想问问是谁决定剖腹取子的,但看阮琳宥已经那么痛苦了,她没好意思再问人家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