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心里过意不去,但巡边军的军人却不会。
在这里的两日,他们把驻扎在这里的两千士兵的水嚯嚯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堆干巴巴的吃食,又继续往祁连大草原而去。
驻扎在这里的士兵也派了一队人去祁连大草原取水。
因为他们的饮用水也没剩多少了。
两千人还得渴个一两天才能吃到水。
如此那队取水的人,还先巡边军去了祁连大草原。
这些嚯嚯了人家水的巡边军还一点没愧疚之心。
阮琳嫣心中哀叹,但也无可奈何。
摇着她跟周誉宁水囊内那点底子水,算着时间,他们能不能靠这点水撑到祁连大草原,都难说。
她是没好意思在七彩山取那两千驻守士兵的水。
所以如今他们水囊内的这点水,就是救命水。
就这点水也还是在嘉谷关出发前装的。
每次渴的受不了,才会打湿一下喉咙,又立马收了起来。
她现在一天都难尿一次。
大号都拉不出来了。
周誉宁成天趴在马背上挺尸,少运动,就会不渴,也能少喝水。
如此又行进了一天,队伍前面就有人喊道:“草原,能看到草原了。”
周誉宁在马背上坐直,远眺前方的草原,也只是看了一眼,又趴了下去。
阮琳嫣听到草原时,也兴奋的看他,想问问他坐的高些,能不能看到前面。
周誉宁把头转向她那边说道:“别瞎激动,这只是在草原边上,如今是九月初,这边上的牧草都被牧民的羊群吃光了,连点绿色都看不见。”
阮琳嫣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干涩,嘴唇起皮的说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水源?”
周誉宁:“这刚进入草原,没有水源的,还得再走一天的路程才能看到从祁连山上流下来的水源。”
阮琳嫣听他这般说,那激动的心情也落了下来。
阮琳嫣看了看天色道:“又快晚上了,要扎营了吧?”
周誉宁听她这般说,直起身下了马,把缰绳给了她说道:“你上去坐会儿,我去前面找将军。”
阮琳嫣目送周誉宁离开,看着这匹跟了他们几天的马,也是蔫吧的没精神。
她伸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没好意思再上马。
看到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有传讯的士兵疾驰马匹,边跑边喊道:“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阮琳嫣松了一口气,她这一路,完全就是靠意志力走下去的,双腿就好似装上发条,每天埋头往前走就是了。
周誉宁回到她身边,拉着她去到扎营比较中心的地方,两人把帐篷扎好,周誉宁又坐在地上写行军记录。
那边丁辉也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边上,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写了,完全一点精气神都没了。
又一个靠意志力坚持的人。
他年纪最大,这些天真是遭罪了。
可这巡边也才刚开始,苦头还在后面。
阮琳嫣牵着马匹跟周誉宁说道:“我牵着它去找点草吃。”
周誉宁抬头看她道:“拿上弓箭,别走太远。”
阮琳嫣:“好!”
阮琳嫣背上弓箭,箭筒,牵着马匹远离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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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驻守边疆的军人敬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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