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嫣还坐着,看着背对他的周誉宁的后脑勺,见他头发还没干,拉着他的手臂说道:“你起来,头发还没干。”
周誉宁挣脱开阮琳嫣的手,回头看着她,道:“阮琳嫣,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不是真心,别对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种带着关心的话,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般......能对你的撒娇无动于衷。”
她的撒娇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她无动于衷,包括自己。
但......他才不要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撒娇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阮琳嫣被周誉宁凶了,默默的收回手。
她听明白周誉宁的话了。
他的意思是说,不是每个人都能跟她开这样暧昧的玩笑。
她心里有些慌,看着他又转过去背对自己的后脑勺,阮琳嫣陷入了沉思。
她一边说会离开周誉宁,离开周家,一边又享受着周誉宁对她的纵容。
不管她闹成什么样,他都能给自己收尾。
陆子吟是,库黎是,将军府亦是。
阮琳嫣扯了扯周誉宁的衣袖:“周誉宁,你到底想要干嘛?”
她的声音有些软,有些妥协。
突然在这异世重生,还是罪奴的身份,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就十几天前,她都还是阮氏集团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除了严锡灏给她的伤害,她都没有受过什么太大的挫折。
就算是严锡灏,在她不知道他有小三前,两人结婚的那十年里,他也是对她极其宠溺。
因为子嗣的问题,大多来自长辈的压力,都是他在扛。
她吃过最多的苦,那就是助孕的苦。
周誉宁转过来看着阮琳嫣道:“你不是阮琳嫣,或者说你不是大胥京城阮太傅家的阮琳嫣,你......到底是谁?”
阮琳嫣惊讶!
连阮家人都没发现的事,周誉宁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阮琳嫣:“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阮琳嫣?我就是阮琳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倒是你?一个生活在大西北的人,不说对大胥京城那般熟悉,还想要抢西北军的补给,还有你爹会武功这事,我问你,你也总是避重就轻的不愿说。你还有你阿爹才是越来越神秘,你到底又是谁?”
周誉宁被阮琳嫣这一顿胡扯,成功带偏,他又想翻身不说。
阮琳嫣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呐呐呐!又要逃避,你自己一大堆秘密,你好意思来挖我的秘密吗?”
周誉宁:“是人就会有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现在是你要求着我帮你办事,不是我求你办事。你不说清你的来历,我没办法相信你。”
阮琳嫣:“你知道我的来历后,你会怎么做?”
周誉宁:“那要看你到底是谁?会不会对我们家不利。”
阮琳嫣:“那天在西北军中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我能对你们家造成什么麻烦?再说我说你们家有水就有水,有鸟就有鸟肉吃。我带给你的是好运,还是麻烦,你心里没数?”
周誉宁:“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