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就来。”
傅彦琛抛下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房间里便又只留简夕一个人。
这一次,简夕没有那种孤寂到窒息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男人霸道的气息还残留在这片空间里,就仿佛傅彦琛就在这里,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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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
南城,这座独占全国GDP鳌头的繁华大城市,也在夜色之下露出真面目。
这座城市,是真正意义上的欲望之都。
暗含的无限机遇能满足每一个幻想挣大钱的年轻人。
这里也物质现实,多少人背井离乡,却终生只能佝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傅彦琛的寰宇,就像火上浇油一般,让南城一跃成为国际知名圣都。
无数商业高楼密密麻麻,像一只只俯视猎物的吞金兽。
富饶的黄金海岸围绕着南城,游轮环立,灯火通明。
在南城最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处,三栋拔地而起,耸入云霄的大楼,正是金融帝国寰宇集团。
寰宇的正对面,是南城最受富豪追捧的高级夜总会——夜色招摇。
把夜总会开到寰宇对面,的确招摇。
可惜眼高于顶的傅彦琛一年来这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幸运的是,今晚傅彦琛就在这里。
南城所有年轻一代的纨绔,以傅彦琛马首是瞻。
而真正能与傅彦琛交好的,却寥寥无几。
顾司珩就是其中之一。
顾司珩几乎天天纵横于声色场所,女伴一天能换三个,因此风评极差。
但因为和傅彦琛玩的好,讨厌他恨他的人只能咬牙忍着。
顾司珩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他仗着有傅彦琛光环加持,这几年玩的越来越疯。
除了犯法的事情,别的几乎都敢碰。
即便如此,顾司珩在傅彦琛面前也从不唯唯诺诺。
相反,他反而是唯一敢在傅爷面前肆无忌惮开玩笑的人。
就比如当下——
顾司珩左拥右抱着两个风格截然相反的当红小花,一脸邪气的盯着傅彦琛。
看出点端倪后,顾司珩反常的示意两个小花起身出去。
一个清纯,一个妩媚,相同的是,两人离开的恋恋不舍。
“可以啊傅彦琛,有段时间不见,居然开荤了,这算可是咱南城的头等大事了呀。”
傅彦琛抿了一口白兰地,不咸不淡道:“你看错了。”
顾司珩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容恣意夸张,“兄弟,能只要是个人,只要他二十四小时内做过爱,我这双眼睛就不会看错。承认吧,对象是谁?”
顾司珩那双桃花眼闪的狡黠,里面的光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他对面的傅彦琛一身戾气,俊美依旧。但他格外舒展的眉头暴露他必定是刚刚得到过满足。
傅彦琛有些无语,“你做生意方面要是有这么神,你爹也就不会把顾家产业交给你哥了。”
“那些无聊的生意交给他最好,省的打扰本少爷逍遥快活。”
顾司珩一顿,“少转移话题,别逼老子问你第二次。再不老实交代,今晚就给你下点猛料,再把刚那两个妞送到你床上,让你折腾一宿,京精尽人亡。”
顾司珩是标准的渣男脸,行事风格和长相很配,偏激疯魔。
一双魅惑桃花眼下的,是常年纵欲留下的乌青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萎靡又色欲。
他敢放出这样的狠话,傅彦琛知道他是真的做的出来。
傅彦琛今晚来月色招摇,也是奔着顾司珩去的。
他朋友很少,大多跟他一样在男女方面是不开窍的老古板。
只有顾司珩纵横情场多年,片叶不留身,所以这些问题问他正好。
傅彦琛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将简夕的事情和盘托出。
桃花眼里的光芒愈发闪耀,听完傅彦琛的复仇计划,顾司珩简直想站起来为傅彦琛鼓掌。
“真不愧是我傅爷,真会玩。这么刺激的怀孕py,勾的我也想尝试尝试。”
顾彦琛冷眸横扫过去,警告顾司珩讲话注意点分寸,“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事情脱离掌控。在她身上,我承认我有些失控。一方面恨她,另一方面,又迷恋她的身体。我担心,对她的着迷会愈发深刻,到时候想要脱身就难了。顾司珩,这种事情你应该最能出主意。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顾司珩饶有兴致打量着傅彦琛,这样为情所困的男人,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以前他嫌傅彦琛活的像个AI,一板一眼的,连女人都不敢碰。
这样的傅彦琛,居然有一天也会为情所困,还像个情窦初开的黄毛小子一般跑来找他出谋划策。
顾司珩不由得在心底里笑翻肚皮。
“怎么做,当然是——往死里做。”
顾司珩说着慢条斯理地举起他面前的红酒杯,抬高对着傅彦琛晃了晃
。
鲜红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流转的色情暧昧。
“忠于自己的欲望,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一个背叛你的女人。你迷恋她的身体,那就利用她的身体满足自己。女人这种东西,上多了总会腻的。你怕脱不了身,简直是笑话。”
傅彦琛的指节轻拍着皮革沙发,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恨她,却想和她做爱,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这样,真的不会玩火自焚吗?”
顾司珩笑容淫荡,“她爱你,你选择亲近她,这也是报复的一环。让她对你泥足深陷,再一脚狠狠踹开她,这样的剧本岂不是更有意思?你不光要和她做爱,你还要宠着她,捧着她,等她最幸福、最依赖你的时刻给她致命一击。”
“男人这种生物,忠于生理欲望,是对自己身体构造最大的尊重。不是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of course,只有处男才会红着脸否认。傅彦琛,做生意用脑子就已经很累了,玩女人,用下半身就够了。这样才能持久,你的女人才会对你欲罢不能。”
顾司珩把他那套歪理说的头头是道,但傅司珩仍是心存疑虑。
他又确认了一嘴,“真的,不会引火自焚?”
顾司珩摊开两只手,倚靠在椅背上,眼神自信而疯批,“我玩了这么多女人,什么时候自焚过?”
彼时的顾司珩,过着最纸醉金迷的日子,秉持最荒唐的信条,他坚信他不会为了女人行差踏错。
却不曾想,这一个夜晚,他信誓旦旦向顾彦琛做出的炫耀,成了多年后兑现噩梦的诅咒。
即便是最有远见的傅彦琛,也不会料想到他这位好友未来截然相反的走向。
顾司珩这种人也会有那样一天。
为了一个女人泣血,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甚至到最后,为了一个女人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