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刚刚签完，还没付款呢。
顾南乔就一脸兴奋的朝销售说道：“姐姐，我们现在可以抽那个奖了吗？”
销售大厅，打出了一个显眼的广告：“买房送宝马！”
前方摆了一个大转盘，旁边停着一辆崭新的宝马车。
这是一个幸运大转盘，抽奖者摇一下。
指针指到哪里，那件礼物就归谁。
之前过来的时候，顾南乔就手痒痒了。
对于她来说，礼物并不重要。她喜欢的，无非就是这种刺激的参与感。
“当然可以。”销售略微迟疑，就点了点头。
虽然按照正规流程，应该付了款之后再带客户去抽奖的。
但这个客户是买了别墅的人，连价都没怎么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纠结礼品的人。
而且合同都已经签了，只等着过审。
反正也还要等一会，他妹妹都提出来了，那提前去抽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周帆说道：“我有两个妹妹，抽两次行么？”
“那我得申请一下。”销售稍微迟疑了一下，又笑着说道：“但是，问题应该不大。”
抽奖反正就是个形式。
宝马什么的不可能抽中，大多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而已。
来到转盘前，周帆笑着朝两姐妹说道：“你们两个参谋辛苦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白来。抽到什么都归你们，看你们运气咯！”
顾南乔一愣，马上问道：“真的呀！”
“当然真的。”周帆笑着说道：“你自己加油，千万别抽到那个紫砂锅啊！”
紫砂锅的几率是最大的。
前面几个都是抽到了这玩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南乔兴奋的指了指一辆迷你自行车：“我要那个，保佑保佑啊！”
顾南溪也看向了那辆自行车，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而那什么宝马，似乎对她们都没什么吸引力。
看她们两个这样，周帆顿时就想起来了。
以前顾南溪还和他说过。
说读中学的时候，她和顾南乔最羡慕家里住得远的同学了，有自行车可以骑。
而她们两个，因为一直学校都离家近，直到大学毕业，都还不会骑自行车。
而这辆自行车的造型，也确实好看。
前后雨挡都没有，造型迷你，看起来像个玩具车一样。
结构用料扎实，做工又精细。
而且是一个国外的品牌。
这车最起码都是大几千一辆，甚至上万了。
而且，这车虽然是二等奖。
但周帆知道，这玩意实际就是一等奖。
这个年代抽奖，那宝马基本上就是个噱头。
所以，她们两个要想都抽到自行车，几率等于零。
见状，周帆就把销售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奖就不抽了，我两个妹妹，你一人送一辆自行车就行。”
“这不行的啊，周总，你付完款以后，我们会有别的礼品送。”销售马上就摇头，说道：“但这个抽奖活动是额外的，不能直接送出，而且这车我们的采购价都要一万二……”
“你打个电话申请一下。”周帆笑眯眯的说道：“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就不买了。”
周帆其实知道。
自己这话要放在签合同之前说，她们肯定会爽快的同意。
但现在合同都签了，他们就不会那么爽快了。
但是没办法，顾家姐妹想要，那就一定得满足她们。
虽然他不缺这个钱。
但是花钱买的。不论是顾家姐妹，还是她们的父母，都一定不会接受。
而且，他上辈子也是做零售起家的。
知道这里面的套路，自己做了这么大一单，只要厚着脸皮坚持一下，就肯定会满足。
“那，那您稍等一下，我去问下领导。”
销售肠子都有点悔青了。
但也只得匆匆朝经理室走去。
“怎么啦？”顾南乔有些讶异的问道。
“我让她一人给你们送一辆得了，她去找领导申请了。”周帆笑着说道。
“真的呀，太好了！”顾南乔高兴的在原地蹦了几蹦！
然后又跟树袋熊一样的吊在周帆胳膊上：“学渣叔叔，太谢谢你了，你是不知道呀，我跟顾南溪早就想要一辆自行车咯！”
顾南溪则低声问道：“周哥哥，这个自行车是不是很贵？”
“哪里贵了，就是赠品而已。”周帆笑着说道：“你们不来，我都不会要这些，直接就走了。”
顾南溪这才松了口气，脸红红的说道：“谢谢你，周哥哥。”
“客气什么。”周帆心情也很是舒畅。
今天无意中，又帮未来老婆和小姨子满足了一个小心愿，可真的好。
不久之后，销售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过来了。
销售的脸色有点难看，似乎是刚刚挨了骂一样。
“周总，您好。”那青年伸出了手，说道：“我是这里的销售总监，您刚刚那个要求，我们有点难做……”
“做不到那就算了。”周帆作势就准备走。
销售总监赶紧跟了上来：“您听我解释……我们这边抽奖都是要现场录像，上报总公司的，礼品我们没有权限直接送出……”
“你不要跟我扯这么多。”周帆笑呵呵的说道：“我也是做过生意的，这里面的套路我都懂，行不行，爽快一点！”
见周帆不吃这一套。
销售总监便一咬牙说道：“周总，以我的权限，顶多只能给您申请一辆……”
见销售总监有些为难，顾南溪就有些不忍心，低声说道：“哥，一辆就可以了，我，我不要了。”
销售总监马上就松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周帆本人是不会在乎这自行车的。
现在当事人的都退让了，那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他还没说话呢，周帆就是冷声一笑：“你这不是搞笑么？我两个妹妹，你送一辆还不如不送呢！”
接着，周帆掏出烟，给总监递了一根过去，接着说道：“兄弟，我是不耐这个烦，我刚刚要是还跟你们多扯一会，价格还能少个一二十万吧！”
“所以，你不要跟我废话了，这车能送就送，不能送，这房子我就不要了！”
销售总监一边掏出火机给周帆点烟，一边赔笑说道：“这事情，真的超出我权限了……”
他当然知道，周帆说的是实话。
但这种自行车不便宜，是要算销售部营销支出的，当然能省就省了。
“那就没必要多说了！”周帆转身就走。
“您合同流程都走完了。”销售大急，马上拦在他前面，口不择言的说道：“哪里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呵，我要是不想要了，就算我付完款了，你们也得乖乖退给我。”周帆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后面的销售总监：“要不要试试看？”
“对不起，对不起，周总，她是新来的不会说话。”
销售总监瞪了那销售一眼，赶紧和周帆道歉。
他又不傻。
能买起的这样别墅的，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人，能量会是一般？
然后接着说道：“周总，这个车我们是真没权限送，但您是上帝，您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就算是自己把这钱贴上，也必须得满足您两个妹妹的愿望！”
周帆正准备回应呢。
顾南溪突然扯了扯他衣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周哥哥，你别为难他们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