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芜垂眸思考着接下来该往哪边走,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这是她这些天里养成的习惯。
自从东方青苍在她离开前给自己留下这个耳坠开始,红芜就忍不住去摸一摸它。
触手温润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东方青苍的心脉血所化。
红芜:" 果然啊,再嘴硬的人,心都是热的。"
红芜忍不住笑道,不知道为什么,离开月族那么久,她反而对于东方青苍的记忆深刻了起来。
“嗬啊!”
红芜陷入沉思之时,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道影子,迅速上前想要夺取这个在沙漠中的旅人的生命。
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嗜血,可很快的,这点欣喜也就化为了尘埃。
红芜反手化掌为刀,抹过它的喉间,瞬息间的功夫,偷袭的生物就化为了一缕沙尘落进黄沙之中。
这是苍盐海附近由于祟气化成的怪物,祟气进入原本这片沙漠,似乎也发生了异化,形成了这种人型沙怪,对于红芜来说,倒是算不上麻烦,随手一刀就解决了,顺便还可以加个餐。
当然,主要还是吸收这些怪物里的祟气,也是能够增长一些红芜的能力的。
而在另一边,东方青苍看着眼前的藤球,有些失神。
这个藤球是红芜送给他的,本来应该被他丢了才对,只是之后被红芜捡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边,东方青苍就趁着某一天红芜沉睡之时悄悄将其拿走。
当然,月尊大人岂是那种偷鸡摸狗之辈,他自然是询问了红芜的意见,只是她沉默了,也就代表着她同意了。
前几天,东方青苍刚刚来到猎户营地,来来往往的月族女人大多头上都带着霜盐花。
他知道,这里是那些三万年前的月族士兵的遗孀。
有人声声凄厉,连连质问这三万年他究竟去了哪里。
这三万年,苍盐海沦为废墟,族人受尽苦楚,家家户户流离失所,丧失亲人,可月族月尊却不知去向。
那些哭声,明明离东方青苍很远,却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
红芜:" 东方青苍,你怎么啦?"
红芜忽然出现,原本是打算吓一下东方青苍,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不寻常的表情的,只是似乎来得不巧,刚出现就注意到东方青苍的情绪不大对劲。
红芜:"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事情哦?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差嘛?简直把我心情很差这五个字写脸上了。"
红芜拍拍东方青苍的肩膀,移动到他正面去,盘腿就坐下了。
或许是嫌东方青苍的大殿太过昏暗,红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会发光的花草来,放到他们两个身边。
或许是东方青苍的眼神写满了疑问,红芜摸摸身边这盆花,灿烂的笑着说道。
红芜:" 怎么样?是不是很亮?这可是小兰花特意种出来给我的,生怕苍盐海是个黑漆漆的地方,结果嘛,我那里是用不到了,不过我看你这里似乎需要一个。"
红芜摸摸下巴,光洁的下巴上瞬间出现了一条灰迹,是刚刚拿着花盆留下来的灰尘。
东方青苍:" 本座不需要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东方青苍皱着眉说道,不过红芜看起来比他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