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或许是受外人的言论影响，总想着再努力一下。
因此，朱瞻基这些时日就能看到胡善祥常常来他的书房走动，帮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不谄媚不刻意，但是也让朱瞻基看着心里不舒服。
几次看着胡善祥，朱瞻基都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顾及到胡善祥的声誉，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月华其实从朱瞻基那边听到了些许的心声，但是并没有说话，就当子没有听到过一样。
朱瞻基：" 太子妃没有错处，我不能废掉她。"
苏月华来送膳的时候，朱瞻基定定的看着她，半响以后有些酸涩的说出这句话。
出乎朱瞻基意料的是，苏月华并没有一点意外，垂下眼睫布好膳以后，才带起一点笑意看向朱瞻基。
苏月华：" 若是殿下真的废掉了太子妃，那反而我就更要考虑了，毕竟这时候能废掉一个太子妃，未来这一天也会轮到我身上。"
朱瞻基皱眉，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苏月华笑道。
苏月华：" 其实，无论殿下选择什么，我都不会入殿下的后宫的。"
她笑得坦荡，轻笑着叹了一口气。
苏月华：" 殿下，或许我是喜欢你的，但是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爱恋的，还有事业，还有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未来，庖艺的巅峰，美丽而让人着迷。"
苏月华望向窗外，树梢上的鸟儿在树梢上蹦跶了一会，一只鸟飞走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像是碎金。
她转头看向朱瞻基。
苏月华：" 瞻基，我有想要追寻的事情，或许远比守在宫中更为重要，这四四方方的一隅不会是我最终的归宿。"
看着她含笑的严谨，朱瞻基没有震怒。
或许是心里早就已经有所猜想了吧。
朱瞻基心下那漂浮不定的猜测忽然落到实处，他心中或许早就已经有了猜测。
桌上的膳食升起袅袅热气，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却没有主人动它。
苏月华：" 殿下，请用膳。"
苏月华低着头退后一步，像是主动划清了两人的界限一样。
朱瞻基拿起筷子，看向桌子上明显是用心制作出来的膳食，塞入口中却是味如嚼蜡。
离开书房，苏月华提着膳盒，听着身后人吩咐的，
朱瞻基：" 从今以后，送膳之人就交给其他人吧，至于膳食，还是由你亲手做。"
苏月华未曾回过身，只是轻轻称了一声“是”。
她迈着小步离开，之前的种种全部被她抛在脑后。
朱瞻基站在原地，看着苏月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朱门之后，心下明白，那只曾经偶然飘过他心尖的蝴蝶，再也飞不回来了。
那落在他掌心的微痒，终究只能成为他的回忆而已。
不让她来送膳，是成全她；执意让她亲手烹制，是成全自己。
朱瞻基可以选择不放手，但是自小的陪伴也让他清楚苏月华的执念与性格。
如果现在放手，或许两人都能还在彼此心里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又何必徒增伤感？
苏月华原本是不打算现在说这些话的，她现在的地位还需要太子的助力，只是.......
她不愿意了。
庖艺本来就是纯粹的，她纠结于天下第一庖厨，可是外出那一段时间，也让她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她继续留在宫中，无非也就是为了那些古方而已，真正能在尚食局里学到的东西就是更加复杂和精巧的制膳手法。
既然现在古籍已经拿到手了，离开宫中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