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迷迷糊糊醒来坐起以后,看到的就是坐在窗前轻笑着看向在院子里练武的妹妹的王若清。
或许是她对视线比较敏感,王若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和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相撞,而后掀起一点潋滟的笑意,而后意识到什么,她又迅速收敛起笑意,低下头。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齐焱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微堵。
王若清(仇烟织):" 陛下可觉得身子还有哪里不太舒服?事发紧急,又不敢大声宣扬,所以用的药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臣。"
王若清没有注意到齐焱的反应,只是小心的询问着他的安危。
齐焱摇摇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抬头看向王若清。
王若清(仇烟织):" 这是臣的衣服,陛下放心,臣没有穿过的。行走在外,男子之身更方便一点。"
王若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而齐焱感受到看着自己露出的脚踝和衣服对自己的束缚感,也明白她并没有撒谎,当下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王若泠(程若鱼):" 姐姐,粥端来了。"
王若泠推门进来,反手关上房门,将手里端着的白粥放在桌子上,迈步走进里屋,向齐焱行礼。
王若清(仇烟织):" 陛下,您是怎么受的伤?"
齐焱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齐焱:" 你果然没猜错,玉真坊有问题。"
其实从仇烟织将那些消息递上来的时候,齐焱心里就有个猜想对象了,那就是跟在自己身边已久的程怀智。
程兮在之前代管紫衣局,又和程怀智之间血脉相连,程怀智偷偷从他的打猎与出访中克扣的资金最后只会落到家人手里。
顺着关于钱款的线查出去,总能查到什么线索的。
齐焱:" 玉真坊里机关重重,我没有查到什么,不过能用这么多机关护着的地方,也一定有问题。"
王若泠听见这些话,心里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王若泠(程若鱼):" 陛下,下次这种事情让臣来吧,我是执剑人,本来就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存在。"
王若清虽然舍不得让自己妹妹身处险境,可是她的职责在此,就算再舍不得,也必须要做好。
看着王若清虽然担心但仍然对着他点点头的模样,齐焱笑笑,借着喝粥转移话题。
王若清(仇烟织):" 陛下,我觉得您要是回宫,估计程兮就会来负荆请罪了。"
王若清垂下眼睫,看着王若泠把齐焱喝碗粥的碗带走,才开口说到。
齐焱手指在桌子上轻点,虽然穿的有些不合身,但是周身的气质和脸却让人忽略了这一点违和感。
王若清(仇烟织):" 之前我派人敲打过程兮,将我查到玉真坊的消息无意间透露给她,加上昨天晚上那一次试探,虽然不成功,但是她肯定怀疑我会告诉陛下消息,所以她应该会主动来找陛下您告罪。"
齐焱点点头,喝完一口茶以后,看向王若清。
齐焱:" 你平日里从王家通到临近皇宫附近的密道在哪里?我现在需要回去,毕竟如果没了我,这场请罪的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王若清点点头,拿上面具,带着他走到自己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而建起的密道中,送他回去。
毕竟只有掌棋人跟在皇帝身边,程兮才更加担心她会将事情告诉皇帝,让她请罪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