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榕口中知道了无常鬼与赵敬的关系以后,本就心思敏锐的温客行自然能感觉到这背后暗藏的汹涌,暗地里更增加了许多部署。
江湖虽动荡不休,但这都与云榕和周子舒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云榕在活人身上做实验,技术只会愈发熟练,很快的,叶白衣就从云榕那里知道她可以开始尝试“动手”。
云榕:" 首先,我需要麻药,高剂量的,让周子舒始终保持昏迷状态。"
叶白衣与温客行立马点点头,记下需要的东西。
云榕:" 其次,我需要一间完完全全用高纯度的酒喷洒过的屋子,据那本书上说,最好的是酒精,但...酒精是何物我也没找到,不过用高浓度的酒替代应该也差不多。"
云榕:" 最后,我需要羊肠线,针,还有“手术刀”。"
叶白衣活了那么久,也未曾知道“手术刀”是何物。看着两人有些疑惑的样子,云榕索性将其画出来,指明自己需要的厚度,交由铁匠铺来打造。
云榕:" 目前,就是这样,最后,我一定一定会把阿絮治好的!"
叶白衣屏息,看着眼前有些稚嫩的少女,内心竟有些期待起最后她会成长为什么样子了。
终于待到那一天,温客行有些坐立难安,拿着扇子的手不住的轻轻抖动。
正准备洗手准备为周子舒“开膛破肚”的云榕看出温客行的紧张,她走到他面前,双手包住温客行的手。
云榕:" 阿温,不要紧张,相信我,阿絮不会有事的。"
温客行用着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云榕,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除了对周子舒的担心,他也担心着云榕,虽然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但是温客行就是有一种不安感。
这种不安感促使他反客为主的握住云榕的手。
温客行:" 榕榕,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看着温客行透露着不安的眼神,云榕笑着安慰他。
云榕:" 你在想什么啊,要但心也应该担心阿絮啊,躺在床上的是他又不是我...行了,我进去了。"
温客行点点头,放了手,看着云榕走进屋子里。心神全部被即将到来的“手术”取代,没有注意到云榕压根没回答他的话,顾左右而言他。
云榕走进去以后,关了门,内心思考着。
云榕:" (为什么温客行知道万一失败我要放血救阿絮啊,算了算了,没关系,我又不会有事,也不算骗他。)"
云榕很快就将这些杂念抛至脑后,拉着叶白衣对着早已被麻药迷晕的周子舒“上下其手”,对他身体状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周子舒能安心饮下高剂量的麻药,全然是因为治他的是云榕,外面守着的是温客行。三人虽只是萍水相逢,可对彼此的了解却比相处更多年的人还要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放下心放任自己沉浸在深度昏迷里,也许是因为对他们的信任吧,昏迷前的周子舒如是想到。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治疗竟然花费了整整七个时辰!
温客行坐在门外,看着天色由明转暗,在由暗转明,内心焦灼。
叶白衣时不时会出来一次,让温客行做些事情,凭着他尚且不错的医术,也能帮上几分忙。
终于,门开了,温客行急忙起身。
满脸苍白的云榕勉强撑起力气对着他笑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一直以来支撑她的力量,直接摔倒在温客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