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泫亲自送有熹回到丞相府,并派他的人保护整个丞相府。
“哥哥,你要做什么事?”
“等我做完,再来告诉你,有熹,等我。”
叶有熹知道大事将发生,这世如前世一般也会血流成河。
“哥哥,不要杀凌澈。”忽然,她开口要求。
楚墨泫瞳孔缩紧,有熹从来没要求过他,第一次开口是为了凌澈。
男子隐着心痛道:“让我放他一命也可以,我不准你们成婚。”
叶有熹凝视他,坚定说了一个好字。
她的身子本来就是要给哥哥,她不会以这副身躯去害凌澈,凌澈值得更好的女子。
楚墨泫回到皇家书院,在地牢见到自己的授业恩师—许寂胥。
他命令人将许知溪关在另外隔壁的地牢,只是将许知溪的嘴巴捂住,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一身黑衣,肃穆肃冷的楚墨泫站在许寂胥面前:“老师,多日不见,老师还是一如既往清风朗月,是全天下人尊称的大儒。”
许寂胥扬起凌乱的白发,望着自小教导的楚墨泫,嘶哑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楚墨泫咬牙:“我想不到,是老师临摹了我和我母妃的字迹,伪造我们叛国的证据。”
隔壁地牢的许知溪瞳孔放大,他不信是父亲做了这一切,一定是楚墨泫诬陷父亲。
可接着,父亲所说的话,让他的信仰全部轰塌。
“楚墨泫,你的母妃风之瑶,有着惊天动地的能力,她根本不受皇上所控制,她若是想造反,轻而易举,她身上流淌着南疆的血,南疆王的亲妹妹,若哪天南疆王以她来侵犯楚国,我们楚国危,我秉着大义才出手,我是为了楚国的老百姓,若真相公布,楚国百姓定会歌颂我为英雄。”
“好一个英雄,好一个大义,若我母妃真的想反抗,她怎会轻易死去?她有屠杀整个皇宫的能力,却死在一杯毒酒手里?她不过是被你们伤透心,当今皇上是她的夫君,凌穆大将军是她在战场杀敌的战友,而你是她亲手为我挑选的恩师,你们皆背叛了她,一起杀了她。她是伤心而死。”
许寂胥嘴里念叨:“我没错,我是为了楚国老百姓,你和风之瑶的能力太可怕,你们若活着,对楚国是最大的威胁。”
楚墨泫冷笑,他的眼角划过一丝哀伤:“好,让你的儿子来看看你的大义。“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两个手下将许知溪押解出来,扔在许寂胥面前。
许寂胥老泪纵横:“我儿,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楚国,是为了当今皇上。”
许知溪浑身发抖,他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自以为父亲一生清正耿直,以父亲为尊,可如今,父亲和皇上的所作所为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他缓缓抬头,望着冰冷的楚墨泫,冲着他行了一个跪拜之礼:“二皇子,是我父亲对不住您和您的母妃,父债子偿,我愿一死,求你留我父亲一命。”
话落,许知溪的头撞向一把尖刀,刺穿喉咙,瞪大双眸惨死。
许寂胥发出嘶吼,跌撞跑向许知溪,抱住他的尸体,嚎哭:“我的儿,是爹的错,爹也不会苟活。”
他也想撞上刺穿许知溪的刀,要死在一起。
“我不准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楚墨泫让人控制住许寂胥:“严加看守,我要让他看着他儿子的尸体,日日夜夜。”
“奴才领命。”
楚墨泫走出地牢那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芜,他为许知溪的死倍感凄凄。
这夜,他大醉一场。
三日后,他命令人将整个书院围住,全部人投入地牢。
这些书生听到地牢里许寂胥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一遍遍重复自己的罪行。才知,楚墨泫和他母妃所谓的叛国罪,是皇上一手造成。
太子楚翎羽也被关在地牢,他要见楚墨泫,说与他谈条件。
楚墨泫让人传来话:“你自断根,才有资格见我。”
楚翎羽惊出一头冷汗,不敢对自己下狠手,陷入困境。
当夜楚墨泫带领属下在嘉峪关,拦截凌穆,凌澈。
将他们擒获扔进学院地牢。
凌穆交代所有罪行。
凌澈和许知溪一样,要以死为父戴罪。
楚墨泫淡淡道:“我答应过有熹,不杀你。”
凌澈冲着楚墨泫不断磕头哀求:“二皇子,我已经不配有熹,我愿放弃有熹,求你饶我父亲一命,我愿带我父亲离开去关外,永不入关。”
楚墨泫冷笑:“等你见到有熹,和有熹说吧。”
他说完这话,要走。
楚翎羽叫住他:“楚墨泫,我愿放弃太子的位置,以死谢罪,求你放过我的母后和妹妹。”
:“不急,你们都会死,和楚溟一起死在皇宫。”
楚翎羽终于认识到,这个曾为黎明百姓而战的人疯了,他嘴里呢喃:“楚墨泫,你竟敢弑父。”
楚墨泫哈哈大笑:“何来父?何来父?”
——
皇宫。
皇上楚溟终意识到不对。
可他在长期药物的作用下,已处于崩溃边缘。
他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呼叫妙清为他喂药。
妙清亲自喂他吃下一颗药丸,他即刻陷入昏睡。
醒来,他已躺在龙榻,榻边立着面无表情的楚墨泫。
“父皇,我来了。”
“你,你……”他手指抬不起,周身不能动,晃动眼球,看到妙清站在楚墨泫身边。
他瞪向妙清。
妙清开口,声如天籁:“皇上,二皇子放我出宫自由,我求之不得,感激不已。”
“妖女,妖女!”
“皇上,在您眼中,谁不是妖女?为你所用时我们是圣女,你不需要了,就说我们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我以后的命运会和风之瑶贵妃一样惨绝,我自然要早做打算。”
楚溟发抖,他对楚墨泫道:“我儿,你不要听这个妖女胡说。”
楚墨泫挥手让妙清下去:“你可以自行离开,你的夫君和儿子都在白马寺等你。”
妙清感激涕零离开这个巨大华丽的牢笼。
楚墨泫坐在床榻,为他掖上锦被,语气轻柔:“父皇,我已经控制凌穆,许寂胥,楚翎羽,整个皇宫,你设想的一切,我都做了,我会如你所愿,屠杀整个皇宫,屠戮楚国,我要你看着你的子民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哦,对了,你不是担忧楚国会被南疆所侵占吗?我想了想,我会邀南疆王来共享楚国,以后楚国以南疆子民为尊,好不好?”
“逆子,楚墨泫,你这个逆子。”
楚墨泫的手徐徐来到他的脖颈,狠狠掐住,很快楚溟无法呼吸,脸紫。
楚墨泫优雅放开手:“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你看着我怎么血洗皇宫。”
楚溟用尽力气大吼:“楚墨泫,你必会遭受天谴,你所爱之人皆会离你而去。”
楚墨泫心头一禀,反驳:“楚溟,你才是,你的一生都在利用他人,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真心,你最该下地狱。”
楚溟一口血喷溅,晕死过去。
皇宫血光四溅。
楚墨泫坐在龙椅,他冷眼看着屠杀,时不时命令人掰开楚溟的眼睛看这场人间炼狱。
忽然。
混乱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
她冲入大殿,对楚墨泫大声叫道:“哥哥,住手,不要再犯杀孽。”
叶有熹的出现,让楚墨泫方寸大乱,他派人严加防守丞相府,不让任何人出来,就是不想让有熹看到这场屠杀。
“有熹。”他艰难打开嗓子:“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底掠过惶恐,有熹看到他下令屠杀这么多人,一定会惧怕他,不要他了。
他从龙椅起身,缓慢往她走去。
没走两步,瘫软在地。
有熹已经来到他身边。
温柔抱住他。
“哥哥,我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