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桐率先走去开门,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
经过一个晚上的翻来覆去,胡佩雯怎么也想不明白陈浩哪来的钱。于是还是经不住自己的好奇,也因为那句讽刺她的话而愤愤不平,于是一早便想来探个究竟,如果说陈浩是在分手前中的彩票,那她可不会允许陈浩独吞。
扯了结婚证,中彩票就算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他们虽不是夫妻,但他们分手前,所有的钱在胡佩雯看来就是共同财产,如果购买彩票是出自共同财产,那么就应该有她的一半。
虽然这逻辑很是怪异,但是她就是如此的理直气壮。或许是因为这四年多以来,她渐渐自我认定的家庭地位所致。
随着里面木门打开,陈浩也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差点气笑,这女人一撅屁股他都知道是拉的什么粑,不用说,现在就是来发疯耍横的。
“你来做什么?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陈浩语气冷漠。
“你哪来的钱,一顿饭吃几万块?”胡佩雯还是原来的那副盛气凌人,虽然刹那间错愕,但还是选择无视开门的李雨桐。
“关你屁事?”陈浩没有任何解释的耐心,不动手,已然是最大的忍耐。
“你眼瞎了?看不到他女朋友在这吗?我男朋友去店里吃饭,吃多少钱,关你屁事?”虽然李雨桐根本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可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你,你们,狗男女,我呸,陈浩你说,是不是你在分手前就中了彩票?中了多少钱?我不管,我要我的那一半,我跟你一起四年,那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共同财产买的彩票就有我的一半!”胡佩雯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也懒得搭理一旁的李雨桐。
听到来人是胡佩雯这个贱女人,苏爽也坐不住了,快步走了出来,吼道:“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还,还你的一半,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不要脸的拜金女。”
苏爽开口一点不客气,对于陈浩如今的境地,她本就一肚子火,至今也没弄明白陈浩是真的赚钱了还是在肆意挥霍,但她意识里觉得,陈浩去西藏,卖房,挥霍都与眼前的贱女人有关!而当昨天她从后厨出来,就看到这个女人挽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她哪里还不知道胡佩雯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再怎么说,李雨桐也是她闺蜜,但胡佩雯,那绝对是敌人。
“你,你们!你们真是不要脸。”看到苏爽的胡佩雯再也无法淡定,瞬间炸毛,“好你个陈浩,跟我刚分手就跟两个狐狸精混到一起了,你真行,还喂猫,果然早就有一腿。昨天一个女人,现在又是两个,你玩的真够浪的你!”
隔着外面防盗门,胡佩雯可以清楚的看见苏爽身上只有一件长长的T恤,分明就是陈浩的衣服,这三人居然光天化日,共处一室。
这个曾经的舔狗,这个曾经对自己唯命是从的陈浩,如今居然享受着齐人之福,不,还不止是齐人之福!
胡佩雯气不打一处来,而此刻受到的言语的侮辱竟也无从反驳,毕竟她哪里骂得过三张嘴。
“你就算参与我们一起我也不欢迎,我嫌你脏,识相的马上滚,再出言不逊,我就不只是动嘴了。”陈浩冷冷道。
上一世胡佩雯那阴毒的眼神,自己遭人砍杀的画面历历在目,不杀她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不能因为一个冲动,影响了原本的计划。
“你!你有种!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的。”胡佩雯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无奈此刻她做不了任何,从洪亮那冷淡的反应她已然感觉那棵大树不够粗壮,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快点滚,这房子我已经卖了,以后我住天盛国际七楼,不服气的话记得来找我!”陈浩厉声呵斥道。
听到把房子卖了的胡佩雯恶狠狠瞥了一眼众人,欲言又止,但此刻敌众我寡,骂架她也占不到上风,于是她狠狠踹了一脚外面的防盗门,愤愤的准备离开。
陈浩还未有什么反应,一旁的苏爽已经打开防盗门冲了出去,朝着胡佩雯就是一个耳光,“啪”得一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踹门,你再踹我看看!”
胡佩雯自然是知道苏爽的,因为苏爽褪去高中时期的婴儿肥,在蓉城财经大学也很是出名。即使不是校花,但也位列财大十美排行榜,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胡佩雯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准备还击。
“凭我打得过你,凭我看你不顺眼,滚不滚?”苏爽一改平时工作时的端庄,双手叉腰,很有气势。
“你如果再不滚,我不介意把你丢下楼。”生怕苏爽受到攻击,陈浩已经闪身来到门外,一只手死死钳住了胡佩雯抬起的手腕。
“你们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胡佩雯再蛮横,此时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得留下恶狠狠的眼神,甩开陈浩的手,愤愤离开。
等胡佩雯离开,陈浩看向两人。“刚才谢谢你们。”
“哼!”苏爽委屈的娇嗔一声,想了想还是去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而李雨桐看着苏爽出门,也咬牙定了定心神,一前一后跟了出去。
“其实我哪里值得你们如此,只好一个多月后来找你们了。”
陈浩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无奈叹息。如今条件还不成熟,起码等避难所打造完成,到时候,就是绑,也要把你们绑了去。
小区楼底。
“你站住,你走,是什么意思?让我做抉择吗?”李雨桐开口问道,一脸不甘。
苏爽轻咬嘴唇。“昨天晚上,我只是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事才过来的,我真的是无意插足……”
“啊……我讨厌你们,不想理你了!”李雨桐抹着泪就往家里跑,而苏爽站在原地许久,看不出是内疚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