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岁瞪着眼睛被提到了第一排。
她老实巴交的在那坐着,陈默拍了拍她的头,就去了里面,身边只留下赵生河在旁边守着。
擂台上的那两人打的进了尾声。
像是进入到了赛点,所有人站了起来,在喊着自己支持的人。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红方的大块头败了,裁判吹出哨声,举起了胜利的那方的胳膊。
场上沸腾起来。
主持人说了两句什么,是介绍下面出场的选手的,赵岁岁没仔细听。
然而擂台场肩宽腿长的少年走出来的时候,赵岁岁刹那间还是瞪大了眼。
她转过头看向赵生河:“他、他能打过人吗?”
周围哄闹的声音太响,赵生河站的笔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着擂台上的少年,淡淡说:“陈默虽然年轻,但是从小不论是武术,格斗,还是拳击,都十分的出色。”
人群高呼了一声。
赵岁岁跟着声音看过去,擂台上的少年脱掉了上身的体恤,露出了紧致的肌肉。
平常看不出来他的身材,此时在擂台上他宽肩窄腰,腹肌尽显。
他没有对手那种夸张的大块肌肉,虽然同样是腹肌喷张,但他却是有股暗含力量的美感,极其的富有性张力。
陈默此时朝着台下看一眼,正对上赵岁岁的眼睛。
少年漆黑的眸浸着笑,扬唇勾起,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散漫不羁的劲。
赵岁岁盯着,看向对面的大块头,心里有点替他紧张。
确实看起来差距太大了。
大块头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身高得有一米九,陈默高是高,但是在他面前就是不够看的了。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声响起,场上的气氛瞬间高涨了起来。
陈默率先进攻!
在打斗中的少年与在场下的气场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刻他犹如巨狼一般迅捷威武的朝着对方打去!
拳拳生风!
大块头经验丰富,几个躲闪,便躲掉了头部的击打!
大块头吼叫一声,露出恶狠狠的笑,一拳冲向陈默!
然而陈默的速度更快,他紧握着拳套,双眼注视着对方,在大块头冲过来时,他身形灵活,飞快地移动,找准机会,喷发的拳头便迅猛的打向了大块头的脸!
这一拳令人惊人的揪心,他如同猛兽一般,充满着杀气,就这一拳,足以让人感受到肌肉的力量!
台下的人惊喊,激动的激动,可惜的可惜。
两个人都没有戴头盔,不知道是这儿的规则还是怎样,在赵岁岁看来,这些都太危险了。
然而身旁的赵生河此时说了一句:“结果已经出来了。”
赵岁岁转过头又看了眼台上。
果然,陈默似乎已经进入了激烈的拼搏状态,他整个人无比的兴奋,每一招都带着无穷的力量攻击着。
拳拳到肉,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对面的大块头已经摇摇晃晃。
没有几分钟,大块头便倒在了地上。
裁判激动的吹起了哨!
陈默转过身,上半身肌肉喷发,汗水洒落,看起来十分的有力量感。
汗珠从他狭长的眉眼缓缓流下,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第一排的赵岁岁。
赵岁岁同样在周围的呐喊中看着他。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起来。
陈默带她来这里,看他打拳击,是为了让她看到他的优点,他或许现在对她有点好感,但这是不够的。
她还要继续接近他吗?
她在心里慢慢想着,陈默不过是个饵,他会成为她击向周家的刀。
赵岁岁看着走下擂台的张扬热烈的少年,看着渐渐走近的人,看着他狭长漆黑闪着笑的眼,赵岁岁忽然慢慢翘起了唇。
她扬起头来,声音清甜:“你好厉害!”
陈默脱下拳套,接过赵生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夸赞他的赵岁岁说:“我厉害的地方可是太多了,下次都给你了解了解。”
赵岁岁啊了一声,有些难为的说:“那、那也不用了吧。”
陈默冷笑了一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怎么?周时谦就行,我就不行?”
不少人往这边方向看过来,赵岁岁有些局促的往后缩了缩,眨着眼睛,细声细气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默刚想说话,这会儿拳场的老板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陈默的眼神顿时一抬。
他看向老实巴交坐着的赵岁岁,说:“你先回去休息会儿,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等解决完了我晚上带你去海边玩儿。”
赵岁岁望着他点点头。
陈默偏过头看向身旁的赵生河:“你先送她回去吧。”
赵生河知道一定是邹家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应下来。
陈默看着两人走远,然后朝着拳馆老板问:“邹郁来了?”
拳馆老板说:“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邹家的几个掌事儿的。”
邹家的水深,不仅是邹老头的儿子多,且他们的产业和涉及的所有金钱利益几乎都需要掌事人做决断。
目前邹家的掌事人有三个,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三位资辈深厚的老人,邹家定是早早被邹老头那些不中用的儿子给嚯嚯完了。
陈家不同。陈默是陈珏天的独苗,且陈家是陈珏天当年一手打下来的,没有这些什么其他人横插一脚来管事儿,有的话,也早被陈珏天赶尽杀绝。
陈默夹着手里的烟,心里无比的烦躁。
邹家有五个儿子,邹郁是邹家里还能看过眼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爹邹世却是不重用他。
邹郁是邹家最小的儿子,但是,他是广为人知的邹世流落在外不少年的私生子。
邹郁这些年狠了命的往上爬,谁都能看出来他对邹世的位置势在必得。
如今,他带着人来了济城,真的是为了这批玉器生意吗?
陈默眯起了眼睛,不过他不管来干什么,都影响了他的安排。
陈默到玉器厂子的时候,果不其然,邹郁那群人已经在那儿坐着了。
库房很大,周围堆满了玉石边角料,几张桌子摆在那里,邹郁正和厂子的主人谈着生意。
听到大门被推开,他们一同转过头看过去。
肩宽腿长的少年大步走来,他狭长的眼睛浸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人还未到,他出了声:“邹郁,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