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谁让你药晕我的。”
顾南眼神危险的看着宫远徵,似笑非笑道:“你小子翅膀硬了啊,都会算计我了。”
宫远徵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南,柔柔弱弱的伸手去推:“你,你先起来。”
顾南轻哼一声,身子后仰拉开距离,“你好好跟我说就行了,我没准就应下,怎么还私自决定呢。”
“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死了,那你哥不得恨死我?”
若是宫远徵真因为自己而死,顾南觉得自己肯定会很愧疚的。
她一愧疚,心情就会变差,心情一变差就会想要找无锋麻烦,无锋被找麻烦了,就会去找背锅王子宫尚角的麻烦。
“你差点坑死你哥了。”
宫远徵:“???”
他不明白这怎么就扯到自家哥哥去了。
他安静了一瞬,保证道:“我下次要做什么,一定会跟你说清楚的。”
顾南深深的看了眼宫远徵,轻哼一声:“下不为例,以后要做什么一定得跟我讲,否则我绝不轻饶。”
毕竟宫远徵也是为了自己好,她不可能真的跟人家计较迷晕自己的事情。
宫远徵神情肃穆道:“下次一定。”
顾南挑了挑眉头,扫了眼宫远徵脸上的血渍:“瞧你弄得这满脸血,去洗一洗吧。”
“另外,你给我寻个房间,再找一身换洗的衣服来,我也得洗个澡。”
昨夜两人挨得很近,加上宫远徵不停吐血,所以顾南身上也沾染了鲜血。
她不想顶着这一身血衣在宫门瞎溜达,所以打算先清洗干净再走。
“好,我这就为南姐安排一下。”
宫远徵看了眼顾南,脖子,衣袍对襟,裙摆等各处位置都沾染了鲜血,这确实得好好洗洗。
顾南不满道:“喂,瞎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宫远徵耳根发烫的收回目光,暗骂自己没出息。
他仓惶起身,开口道:“隔壁厢房就没人住,里面有浴桶,你自己吩咐下人就行了。”
顾南撇撇嘴,大大咧咧的起身朝屋外走去。
“答应我的毒药记得给啊,昨晚那道毒药不错,很新颖,居然可以对我产生作用。”
宫远徵目送着顾南离开,这才上前将房门关上,转身来到书桌前坐下。
他研墨提笔,在铺开的纸张上迅速记下了昨夜品鉴毒血后得出的结论。
有了这些,他就能研究出针对顾南体内毒素的适配剧毒,到那时顾南就算吃再多毒药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了。
隔壁厢房。
侍女们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浴桶,撒下沐浴的玫瑰花瓣后又将屋角的熏香点燃。
做完这些,她们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开。
丝丝缕缕的烟雾燃起,充盈整间厢房。
顾南随手扯开腰带,褪下衣裳后露出了一具滑嫩晶莹的雪白胴体。
“啧,姐这身材,我自己看了都喜欢。”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先是例行欣赏了一遍后才进入浴桶。
她身体浸入漂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面,青丝高高挽起,露出了修长的雪白脖颈。
由于太过舒服,顾南迷迷糊糊的就打了个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
“南姐,南姐,你没事吧?”
“南姐,你怎么样了?”
“你再不吱声我就进来了啊。”
屋外传来了宫远徵的声音。
顾南刚睁开双眼,便听见轰的一声,宫远徵破门而入,神情焦急的闯了进来。
“卧槽。”
顾南吓得一激灵,顿时就清醒了。
她下意识拽动屏风上的衣服遮挡,但由于太用力,反而把屏风给弄倒。
于是……
四目相对。
“啊!”
宫远徵发出一声尖叫,连忙转身跑出厢房,并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顾南呆愣愣地站在浴桶里面,手上攥着衣服,雪白的香肩和胸脯上还挂着水珠,在日光照耀下反射着莹莹光辉,宛如一尊玉人。
她眨了眨眼眸,刚刚是不是闯进来了什么玩意,然后我是不是应该叫几声?
“南,南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我哥来了,你快出来吧。”
宫远徵站在门口,紧张的呼喊道。
兴许是怕挨揍,他默默的把称呼从南姐变成了南哥。
“你都是我哥了,不小心看到你洗澡也没什么事吧?”
他有些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走动,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了刚刚见到的画面。
短暂的安静后,房门被打开了。
顾南黑着脸从厢房走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宫远徵只是看了一眼,便勾起了儿时被顾南吊在树上打的可怕回忆。
他打着颤道:“南,南哥,我,你……”
顾南穿着下人送来的黑色长裙,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披散而下,脸蛋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透着几分娇媚。
虽然出浴后的她很动人,但表情却很吓人。
宫远徵此时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宫尚角在哪?”
顾南的心情还算平静,只是想把宫远徵和宫尚角吊起来打,并没有黑发人送黑发人的打算。
宫远徵有些心虚,不敢多说,连忙指了指正厅:“他在那等着我们呢。”
顾南没吭声,自顾自朝正厅走去。
宫远徵紧跟其后,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懊恼。
他怎么就不能派个侍女进去看呢,非要自己冲进去。
这下好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等着挨揍吧。
当顾南进入正厅的时候,宫远徵已经在心中谴责了自己好几遍,决定要是还有下次,一定先派侍女去看看。
宫尚角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看到顾南的第一眼便开起了玩笑:“听说你们昨晚睡在一起了?”
然而他这玩笑开得很不是时候,顾南投来了一个冷冽的眼神,狞笑道:“弟不教,哥之过。”
“???”
宫尚角眉头一皱,顿感大事不妙。
他看向宫远徵,厉声道:“你干了什么?快跟南哥道歉。”
宫远徵很想说自己已经道过歉了,但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哪怕南姐再怎么放荡不羁,身子都被人看光了,这件事应该会很严重吧。
顾南幽幽道:“尚角,远徵,我很久没有考校过你们的功夫了吧。”
宫尚角身子一僵,想到了曾经被顾南吊在树上打的不堪经历。
不,应该不会吧。
他猛地看向宫远徵,慌张道:“远徵,你到底做了什么,快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