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还没全部发出来,便在仰头大笑的刹那看到了康诺锦一副被惊吓到,然后一脸怪异看着他。
“呃,太太好!”
左翼下意识的,发自内心地喊了一句,后来察觉到什么不对,帅气的脸上有片刻的尴尬。
康诺锦皱了皱眉,没有回应,收起脸上的神情,伸手摁亮了电梯的下行键。
因为是专属电梯,电梯门很快便打开了,康诺锦第一时间走进了电梯,走到了最里面。
刘娜跟在康诺锦的身后,在康诺锦背对着她的瞬间,停住脚步,眼睛“凶狠”地盯着左翼的脸。
因为刚刚被江炎折那不温不火的举动憋了一肚子火,一直隐忍着敢怒不敢言的她,一个抬脚,脚下高跟鞋的鞋跟用力踩在了左翼的脚背上。
“谁是你家太太!哼!”
“嘶——哎你——”
左翼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想要开口评评理,却见刘娜一个高傲的转头,顺便留给他一个白眼后,款款走进了电梯。
左翼地眸光就一直看着刘娜,从她摁了数字键,到电梯缓缓关上,再到最后那双充满嫌弃意味的大眼睛和鬼脸,然后全部被电梯门挡住后。
良久,左翼才重重地踢了一下电梯门。
脚背上的痛再碰到钢制的电梯门,一阵酥麻瞬间遍布全身。
左翼跳着脚在原地蹦了两下,骂了一句“死女人”后,拿着手机,龇牙咧嘴的给医生打电话。
也得亏是这个电话,让左翼刚刚莫名其妙受的那些气好受点。
……
会议室里传来安依诺一阵阵的鬼哭狼嚎,时而有江炎折低沉的嗓音安慰着安依诺忍着点。
但是,靠在会议室门外的左翼心里还是各种爽快!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boss,这三年来,因为姓常的女人身子各种娇弱易摔倒,免不了多少病病灾灾,他没有boss能忍,暗地里动些小心思。
比如,像现在这样,她不是娇气吗?
不是崴了脚吗?
找个医生给你“好好治治”!
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现在看来,boss似乎一直知道他的小心思。
只是一直没有戳破罢了!
丢人!
不过,既然没有戳破,那么下次,他在狠点儿好了!
屋内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嚎叫,左翼伸手捂住了耳朵,心里还是无限心疼他家可怜的boss!
安依诺这个死女人!
比刚刚那个死女人该死多了!
“左翼!”
办公室内忽然传来江炎折的声音,左翼立马站的笔直,利索地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boss!”
江炎折转头看了他一眼,左翼眼神多少有些不自在。
江炎折的嘴角淡淡地,细不可察的动了动,随后说道:
“将常小姐送回家,好好休养两天!”
左翼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安依诺,最后还是应道:
“是!”
安依诺却有些不满了,她抓着江炎折的衣摆,扬着脑袋,楚楚可怜地看着江炎折。
“宸,我要你送我回去!”
江炎折朝着左翼使了个颜色,左翼收到信息,跨步走到安依诺身边,一把将安依诺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常小姐,你要抱,还是要背!”
安依诺恶狠狠地瞪了左翼一眼,转而又看向江炎折。
“宸……”
“回去好好养几天,至于你父亲手里的股份,尽快交给我,初……康诺锦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举动!”
安依诺咬着唇,一听到康诺锦,浑身又被气的发起抖来。
“我知道了!”
安依诺低着头,不得不听话地应了一声。
“嗯!”
江炎折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声,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安依诺一只胳膊还被左翼抓在手里,眸光恋恋不舍的目视着江炎折的背影彻底离开会议室,才猛然抽回自己的胳膊。
“安小姐,你是要抱着,还是要背着!”
左翼机械性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丝毫没有感情可言。
要说,只是憋在心头那浓浓的厌恶。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安依诺瞪了左翼一眼,自己一瘸一拐地朝着会议室外走去。“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切~”
左翼歪着脑袋对着空气极为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慢悠悠跟在了安依诺的身后。
……
送安依诺回家后,左翼连扶着安依诺进屋的举动都没有。
安依诺一下车,左翼便一踩油门儿,猛地拐外窜了出去,留下一道车尾气,成功的将安依诺呛到。
安依诺恨恨地瞪了一眼左翼越来越远的车子,气血直冲脑门儿,她一瘸一拐的走进别墅,佣人见她受了伤,慌忙上前去搀扶。
然而,得到的确实迎面的一巴掌。
“滚,早点干嘛了!”
佣人被打的有些蒙,站在原地没敢出声。
安依诺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闭着眼睛。
半晌,那双褐色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呆。
那是一双极为清亮的眸子,没有了之前的泼辣狠毒,此刻,一双大眼睛时而不经意地眨动两下,隐约能看到几分无助和悲伤。
所有的事情为什么都到了这一步,她想要的,并不多啊!
为什么?
得到,却是这么的难!
她的代价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疼爱自己的父亲如今重病在床,常氏现在也岌岌可危!
而她自己,现在连个女人都不是!
唯一能够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江炎折。
可是,她也知道,他的心里,从来都给康诺锦空下了最特殊的位置。
她以为三年前的自己足够成功,因为江炎折最终还是选择了她!
可是,为什么。
那个女人一回来,宸整个人都变了!
都是因为康诺锦!
三年前是她,现在也是她!
死了就好了!
只要她死了的话,江炎折的心思就会全部放到她的身上。
那双大大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一抹极为阴狠的歹毒的神色。
康诺锦回到办公室,江炎折那道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想当初江炎折上次在她公寓跟她说过的话,她直觉江炎折一定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