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拂过她脊背上的线,然后撩起她的长发,指节在脖颈前摩挲一阵,然后插入她的发丝间。
他抵着她的额头,狭长的褐眸时而落在她的唇上,鼻间,耳垂,最后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湿湿热热的。
康诺锦身子紧张的僵了僵,后来听到从颈窝直接传到耳朵里的低笑。
“好乖……”
康诺锦敛了心神,伸手推开程砚初。
“怎么忽然找到这里?”
程砚初漂亮的眼中闪过一分沉色,他上前,一把抱起康诺锦,走向沙发上。
康诺锦惊呼一声,好在程砚初并没有再难为她,只是将她轻放到沙发上,揽着她安静地坐着。
“发生什么事了?”
程砚初今晚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一向风流不羁的男人,如今却流淌着一种沉稳和神秘。
“到底怎么了?这么神秘?”
程砚初再一次将康诺锦扑倒,他将她压在身下,好看眼睛里闪着莫名的亮光,眉眼上挑,唇线淡淡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得容我看要点利息!”
程砚初说着,低头就要去吻康诺锦。
“喂……”
康诺锦伸手捂住程砚初的唇,眼睛里是浓浓的警告。
程砚初一脸极为无辜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睛,企图装可怜博取康诺锦的同情。
结果康诺锦依旧面不改色,程砚初无奈地耸耸肩,在康诺锦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最后从康诺锦的身上爬起来。
康诺锦松一口气,神经刚一放松,程砚初便猛地重新压上她。
“你……”康诺锦猝不及防,怒瞪程砚初。
程砚初一脸得意的笑,“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儿!”
康诺锦连忙捂着嘴,一脚抵在了程砚初那张妖孽的脸上。
“唔唔……”程砚初伸手攥住康诺锦的脚踝,拉到一边,“你怎么这么恶心!你知道我这这张脸有多值钱吗?”
“恶心你还找机会占我便宜!再这样,我就往嘴上抹层辣椒!”
程砚初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将她的脚扔到一边。
看到程砚初这样,康诺锦竟是笑了出来。
她记得当初给豆豆断奶的时候,她妈专门熬了一锅辣椒水,让她涂到上面。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小家伙吃到沾着辣椒水的奶时,那几乎皱到一起的小脸,简直就跟包子褶一样。
再让她吃,那一脸嫌弃的模样,跟现在的程砚初来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康诺锦笑的毫无城府,见惯了她应付性的笑容,如今再一次看到,程砚初的眸子一亮。
他一把将康诺锦从沙发上拉起来,俊脸瞬间靠近她。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康诺锦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始终未落。
“没什么?”推开程砚初,康诺锦站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扔给他。
“家里没酒!”
程砚初接过,单手扣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康诺锦坐到程砚初对面,“这两天在忙什么?”
程砚初眉眼一挑,将手搭在沙发背上,翘着腿,一脸兴味地看着她:“怎么,想我了?”
康诺锦斜睨了他一眼。
程砚初笑着看着康诺锦,邪肆的脸逐渐冷了下来。
“你有事别自己扛,有困难跟我说!”
康诺锦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程砚初一脸严肃的神情,心中却是一阵感动。
程砚初侧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眸中,氤氲着几分冷冽和疼惜。
“我查到你的一些事……”
康诺锦神色一冷,“你调查我?”
“我想更了解你!”
程砚初一脸坦然,神色带着不容辩解的倨傲。
“查到什么了?”
康诺锦脸上早已经收回脸上的冷然,淡漠的问道。
对于程砚初这种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在他的身边晃悠。
她理解。
况且,她的过去,早已经不是秘密,查不查都一样。
程砚初看着康诺锦:“想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情?”
康诺锦皱眉,丝毫没有犹豫。
“不想!”
她自己的事情,一定要亲手处理。
程砚初勾了勾唇,脸上没有太大的神色,显然对于康诺锦的回答,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给你安排两个人吧!”
“怎么?”
康诺锦凝眉问他。
程砚初见状,笑了笑,视线若有所思地在康诺锦的脸上徘徊。
“你一定会需要的!”
阜城医院,妇产科副主任前一个礼拜退休,现在正是决定新上位人选的会议。
陈琳在医院八年,如今刚三十出头,美丽性感,跟医院里各个科的主任都能说的上话,具体是谁的小情人儿谁也摸不准,可是不管是谁的小情儿人,最能端上台面又不能端上台面的一件事那就是,她从四年前开始接手盛家少夫人的专治医生,而到现在,又一直是盛家下一任少夫人的专治医生。
现在,盛家的少爷,还有下一任的少夫人都在医院里,虽然前两天取消婚约的绯闻闹的那么大,但是毕竟是娱乐新闻的猜测,盛家一直没有给出一个答复。
这婚是取消还是延迟,都还是个未知数。
陈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愣是把会议卡在了这个时间段。
这医院的权利在盛家的手上,区区一个妇产科副主任,不用盛家出面说什么,院长心里自然有分寸。
毫无意外,陈琳接任妇产科副主任一职。
刚刚新官上任的副主任心气儿颇高,会议一散,昂首阔步,神情傲慢的像是一个刚斗赢的公鸡。
打开办公室的门,踩着八公分高跟鞋的脚下卡在门下的凹槽下,身子歪歪扭扭i没稳住,伴随着一声“咔嚓”一声碎裂,整个人“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身后人传来一阵哄笑,几个主任心里虽然疼惜,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扶一把。
因为那门口带着站着几个人,统统黑衣打扮,一脸的冷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其中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打了一个手势。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