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九月一直在寻找是谁把她的照片放在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图片后面,她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蠢眼巴巴的让江炎浙看。
而且经过这次事间之后,江炎浙对她更是渐渐冷淡。
“江哥哥,我今晚有个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东九月在副驾驶上眨着自己的眼前,对正在开车的江炎浙暗送秋波。
男人就好像没看到一般,语气冷淡的说道:“你自己先去吧,我今晚有事要去谈论工作。”
“开始今晚人家要喝酒的。”东九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只要江炎浙出场,她的合作还怕谈不下来吗?“没有你,人家没有安全感。”
“我会让助理跟着你。”
江炎浙一刹车,跑车的车门华丽打开:“你到了,我要去公司了。”
“好吧。”东九月看着男人刀削般的侧脸,心微微一跳,随后下了车。
“江哥哥,那我们晚上…”
东九月的话还没说完,江炎浙的跑车轻而易举的关上了车门,随后一脚油门蹬了出去,就只留下原地的东九月一脸尘土。
康诺锦看着大厦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她手边放着一杯红酒。
战队今天的比赛首战告捷,队员几个人连推带闯的来她办公室胡闹了一通,开了几瓶香槟不说,还把她珍藏的红酒打开了。康诺锦想着不喝白不喝,于是到了一杯自己慢慢啄饮起来。
她今晚要和江炎浙商量一下比赛奖金的问题,如果能快点打到账上的话是最好的。
大门被人推开,与之前一身黑色西装不同,江炎浙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宽松版,额前的碎发让他显得更加年轻。
“坐吧,江先生。”
康诺锦淡淡的说道,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杯子上鲜红的唇印看的江炎浙有些口干舌燥。
康诺锦把手边的方案推了过去,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先生,我们首战告捷,以往的知名度和比赛的炒作来说,我们至少要这个数。”
康诺锦说着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江炎浙挑了一下眉,五十万,可真不少。
康诺锦似乎看出他脸上的表情,随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胜利后的两个小时您公司的股份就已经涨了两个点,我们拿五十万,您只会只赚不亏。”
江炎浙点点头:“话是这么说的,只是你能保证他们下一局还能一直胜利?”
“我的团队我最清楚。”
康诺锦的红唇微微勾起,一头黑发显得风情万种:“他们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江先生现在说这种话,该不会是要返回了吧。”
江炎浙从没见过这么有攻击性的康诺锦,但一时又偏偏说不出话来。
五十万放到哪里投资他都不会眨一下眼,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康诺锦,他突然不想把五十万送到她手上。
“我只是对投资有一个很适当的质疑,康诺锦,你倒也不必带入个人情绪灼灼逼人。”
江炎浙沉稳的拿起文件,心里盘算着利润,眼睛却不自觉的放到康诺锦身上。
那样鲜艳张扬的样子,是他没有见到过的。
“江先生,这份项目足够您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去考虑,小歌儿还在等我回家,先失陪了。”
康弦歌端着红酒走了没几步,眼前的场景突然黑了下去。
康诺锦被周围的漆黑吓了一跳,她勉强镇定的站在原地,死死的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江炎浙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好像是这样,你先站在原地别动,太黑了你什么都看不见,我去找你。”
康诺锦摸着全身想要拿手机,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两人谈合作的时候已经把手机放到门外了。
江炎浙站起来在黑暗里摸索的朝她靠近,时不时碰到沙发和桌子,看着黑暗里的那一抹红色勉强辨认。
“不用,应该只是维修碰到了电线而已,一会就来电了。”康诺锦举着红酒杯磕磕绊绊的摸索,碰倒的椅子发出一声闷哼。
“你别动。”江炎浙低声说道:“太黑了,你别去了,容易撞伤。”
江炎浙摸摸索索的来到她身边,修长的手上刚一触碰到康诺锦的身体,只听见一声尖叫和水杯破碎的声音。
“红酒,红酒撒了。”康诺锦在江炎浙怀里瑟瑟发抖,她手一抖把杯子扔在了地上。
谁能想到在职场上叱咤的女强人在黑暗里居然变得像一个小女生一样。
江炎浙轻轻拍着她发抖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你和我在一起没事的,周围有玻璃渣,我们等来电了再走。”
在黑暗里失去视线之后其余的感官突然变得十分敏感,康诺锦靠在江炎浙胸前都能听到他胸腔里强有力的跳动的心脏声音。
男人沉重的呼吸在头顶响起,给了她一丝安全感,身上清列的冷木香钻进她的鼻尖,上次闻见这种味道还是她亲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叠好的时候。
真可笑,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这种亲密的感觉,离了婚之后反而能在他身边更近一步。
江炎浙能感觉到小女人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柔软的发丝划过他的下巴有些痒痒的,大手下面的腰身有些微微起伏。
女人柔软的身躯不断传输着自己的热度,她像小猫般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怎么还不来电。”
“快了快了”江炎浙修长的手指微微收起,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黑暗里都消失不见。
头顶上的灯猛然亮起,江炎浙第一反应就是把康诺锦的眼睛捂住,强烈的强光让他的眼睛有些眼泪。
康诺锦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现在有多暧昧,她连忙推开江炎浙,一脚跨到了碎片上面。
“小心!”江炎浙的反应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快把脚挪出来。”
康诺锦嘴角一勾:“我穿了鞋。”
随后后撤一步,拉开了与江炎浙之间的距离。
“今天有劳江总了,时间不早了,我把保洁叫过来收拾好就行,您该离开了。”
江炎浙看着女人耳尖的一抹红,这才反应刚才的事情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