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一菲。”
话语落地的一瞬间,门口也响起了玻璃杯落地的声音。
曾小贤和诺澜看向门口。
地上是刚刚摔碎了的玻璃杯,旁边站着的一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小贤。
曾小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松开抓着诺澜的手。
“一菲,你听我解释啊!”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一句话脱口而出。
「曾小贤:呸,我跟一菲解释什么啊,她知道的啊~对了对了,跟诺澜解释清楚!小菲菲,等我~」
“诺澜,我……”曾小贤顿了顿,虽然计划很美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好了,不好了,张伟休克了!”
悠悠急匆匆赶过来,贴在门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定睛一看,眼前的场景——眉头微微挑起,眼睛斜向曾小贤,唇角勾起。
“哦吼,曾老师,看来你这边……更热闹啊!”
“别闹了,张伟怎么样了?”曾小贤终于找到了脱身之法,询问起张伟的情况!
“对对对,刚刚张伟突然休克了,一动不动了。”
“叫医生了吗?”
“叫了叫了!现在还在看,具体情况不知道,我先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那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看看啊!”
悠悠带着路跑在前面,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曾小贤跟了上去。
曾小贤从身旁跑过去的刹那,诺澜也跟了上去。
一菲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曾小贤跑远的背影和诺澜跟着的身影,心中不禁落寞。
所以,还是没解释?
靠!贱人曾!有胆做没胆承认,果然看错人了!
病房外,几人等待医生出来,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曾小贤、诺澜和一菲三人。
“关关,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啊?”悠悠贴着关谷的耳朵,悄悄说道。
“悠悠,你就别管了,相信曾老师,酒壮熊人胆,更何况他还在清醒的时候做了一样的决定。”
“那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了,你看看,一菲姐,待在那儿一声不吭,再不行动贤菲恋就要be了啊!”
一个没拉住,悠悠的双腿移着移着到了曾小贤跟前。
“曾老师,张伟托我给你带句话!你看着办吧!”
踮起脚尖,眼神蔑视,鼻孔朝天,气势何其嚣张!
曾小贤眉毛皱起来,满脸疑问。
“什么话什么话?我也要听!”美嘉嗅着秘密的味道也来了,突然凑在悠悠耳朵旁边说了一句。
悠悠猛地一惊,回头看——美嘉,满脸好奇,圆澄的大眼睛里面只有一句话“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悠悠挤眉「曾老师肯定没说,贤菲恋必须由我拯救。」
美嘉挤眉「怎么可能!曾老师不是还特地去机场吗!」
悠悠挤眉「曾老师你还不了解,喝醉着酒还拉着关关才上的出租,现在见到真人了,肯定不敢了!你看看一菲,都成啥样子了!」
美嘉顺着悠悠的目光看向一菲,嘴角瘪了下来,眼睛眨巴眨巴,觉得一菲真可怜。
美嘉挤眉「带我一个!」
悠悠开口道,“美嘉,你也知道的啊!”
“对,我也知道,曾老师,你看着办吧!”
“什么呀,张伟说啥了呀?”看他们挤眉弄眼半天,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但是张伟真的说了什么,真要是出了啥事儿就是遗言了啊,曾小贤还是配合地问了出口。
“跟我们来。”
说罢美嘉和悠悠就一起把曾小贤架到了医院楼梯间。
“曾老师,说实话吧,你跟诺澜说清楚没?”
“说实话!”
悠悠负责问话,美嘉负责威逼。
曾小贤叹了口气,“没。”
“什么?我们都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了,两个公寓的人轮番爱上你,张伟还过敏住院了,结果你还没说!!!”悠悠简直不敢相信,瞪大眼睛质问曾小贤。
曾小贤双手抓着裤子,扭着身体,夹着声音怯懦懦道:“人家怕怕嘛~”
美嘉彻底看不下去了,一拳打在曾小贤身上,“曾老师,我真瞧不起你啊。一菲姐都差点儿为了你自爆了!你做男人的担当了?”
曾小贤眼眸垂了下去,一想到一菲他更难受了,他爱的是一菲啊,一菲还差点儿为了他自爆了,刚刚一菲那么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曾小贤始终没反应,现在还直接呆住了,悠悠脑子里只有关谷的分析,曾老师犹豫不决,这种人吃软不吃硬,必须情感光波。
“曾老师,你喝酒的时候最出来什么反应你还记得不?”
曾小贤乖巧点头。
“那你还记得你清醒的时候做的决定吗?”
曾小贤乖巧点头。
“那你还记得,一菲姐听到小鑫、菲比和诺拉的故事之后,对你们感情的反应吗?”
曾小贤这次没再点头,记忆不断涌了上来。
那天一菲突然跟他提出“到此为止”,还不断的说自己应该的位置,他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菲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勇气,但是有些决定必须要做好,当初跟诺澜在一起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这是唯一挽回的机会了。
曾小贤,拿出点儿实力,让胡一菲看看你的决心!
曾小贤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斗志昂扬向是要入党。
“没错,我要有做男人的担当,保护我的小菲菲!”
悠悠和美嘉听到这话,简直想吐了,但终于曾老师还是有了决定,值得欣慰。
两分钟后。
悠悠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个白色手帕,手帕淡淡擦拭眼角,挪动双脚,小碎步出现在大家眼前。
“不好喽,美嘉她……晕倒喽!”正宗四川话飘到众人耳朵里。
“怎么回事儿啊,今天一个两个的都出事儿!”一菲忧心,率先跑去楼梯间,见状,关谷、子乔也跑了过去。
诺澜正欲跑过去看看时,曾小贤突然冒了出来,一把抓住诺澜的胳膊。
“交给他们吧!”
看着曾小贤的眼睛,诺澜深邃的眼眸垂了垂,内心十分挣扎,两人僵持着,没人再说下一句话。
“好吧。”
顿了顿,诺澜看向曾小贤的眼神灼热起来,坚定,等待。
“诺澜,你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
“没有。”
“那你有没有肌肉特别发达的亲戚?”
“没有。”
曾小贤松了口气,长叹一声,义正言辞却又充满愧疚,“诺澜,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好。”诺澜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带任何犹豫答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