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明跟席慕几人几年没见,吃完饭没有尽兴,又到他们熟惯常去的清吧续摊。
几人喝着酒,天南地北的聊着,说到趣处相视大笑……
杜安明是知道席慕跟司洋的事的,从当初两人在一起,到后来司家的惨淡收场,他人虽在国外,国内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
杜安明当然不会去触席慕的霉头,只跟他频频举杯,说些旧事趣闻,他见席慕总是注意着苏若星,不时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些什么,笑着看少年的样子,深情又专注……
杜安明垂眸喝了一口酒,眼神不露痕迹的在苏若星的脸上停留审视,五官优越,长相出众,再过几年,必定气质无双,现在么,太嫩了!
杜安明微笑着举起酒杯,跟席慕碰了一下:“阿慕,别光顾着小朋友呀,喝酒……”
席慕转头跟杜安明喝酒,苏若星看向谢谊航,今晚的谢谊航一直跟他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距离,冷淡,克制,苏若星不明白谢谊航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奇怪,他转头四顾,然后凑近谢谊航,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谢谊航看着他,苏若星低声说:“我们出去一下。”
谢谊航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陶希凯,陶希凯端着酒杯正跟席慕聊到趣处,表情很是愉悦畅快。
谢谊航点点头,轻声说:“走吧!”
苏若星跟谢谊航起身离开,陶希凯的眼睛在谢谊航的背影上停顿片刻,眼眸微闪,看向席慕,席慕慢慢放下酒杯,眼神沉凝,突然就觉得杯子里的酒不香了。
苏若星跟谢谊航走到靠窗的一个位子坐下,这里相对安静,高高的靠背椅,两人一坐进去,便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苏若星一坐下,就不作声的定定看着谢谊航,谢谊航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手指微蜷:“苏若星,怎么了?”
苏若星轻声问他:“谢谊航,你为什么会跟希凯哥一起过来?你跟他很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烧烤,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谢谊航低垂眼眸:“嗯,上次觉得跟他很投缘,慢慢就熟悉了,他,人不错的?”
苏若星有些怀疑:“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跟他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你跟他……你喜欢男的?”
谢谊航突然抬起头,定定看着苏若星,片刻后,哑声说:“苏若星,我如果告诉你我一直都只喜欢男的,你……”
谢谊航看着苏若星说不下去了,苏若星正等着他的下文,见他话说到一半,以为他有什么顾虑,便微笑着说:“喜欢男的怎么了?我也喜欢男的呀!”
谢谊航沉默的看着苏若星,心里默然想着:但我喜欢的那个男的是你啊……
苏若星又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你喜欢希凯哥?”
他这话一出,谢谊航的手悄悄握紧,默然看着苏若星,悲伤,贪慕,无奈……一一在他眼里闪过。
谢谊航的眼神太过复杂,苏若星无法准确分辨出它的含义,又轻轻叫了一声:“谢谊航?你……怎么了?”
谢谊航握紧的手慢慢松开,看着苏若星缓缓笑了一下,用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的音量说:“嗯,我喜欢他!”
苏若星总觉得谢谊航的态度很奇怪,他微微皱着眉:“那他呢?也喜欢你吗?”
谢谊航沉凝半晌,喜欢吗?恐怕不一定,新鲜而已吧!
他笑着对苏若星说:“他也喜欢我的,他,对我很好!”
苏若星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总觉得你今天的样子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
谢谊航嘴边浮起一抹轻淡的笑意:“没事,谢谢你,苏若星……”
被高背椅隔绝的视线外,陶希凯凑近席慕,摸着下巴说:“我们这俩大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看着俩小崽子在眼皮底下这样玩!”
席慕瞥了他一眼,沉声说:“星星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人你不会栓牢点?”
陶希凯有些愁:“怎么栓?一个班,同桌,你就说怎么栓?”
席慕皱起眉头:“若不是看他尚还年少,哪用费这劲!”
成年人之间的雷霆手段,对上谢谊航这样的少年,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就算知道他对苏若星的想法并不单纯,席慕也耐着性子,没有动他。
陶希凯挑了挑眉:“你别搞哈,我的人!他现在是我的人!”
席慕看了陶希凯一眼:“玩玩还是认真的?”
他这话似乎让陶希凯不知道怎么接话,静默两秒后,陶希凯笑笑:“玩呗,哪就那么认真了!”
席慕微微一笑,没接希凯的话,定定看着隔绝了他视线的高椅背,站起身,抬步就要往外走,杜安明看着他:“干嘛呢?阿慕!”
席慕笑笑:“出去透口气。”
陶希凯也笑嘻嘻的起身:“我俩一起。”
杜安明看着两人的背影,暗自嘀咕:这俩,神神秘秘的!
苏若星跟谢谊航靠坐在沙发里,苏若星轻吁一口气:“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就觉得你有点不太对,今天又看你有点反常,谢谊航,如果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谢谊航紧紧盯着苏若星的脸,嗯了一声,静默一瞬,说:“苏若星,我可以抱抱你吗?”
苏若星一愣,看着谢谊航,将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脆弱看了个清楚,苏若星暗叹:谢谊航,的确遇到什么事了吧?
苏若星看谢谊航并没有深说的打算,心里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但一个拥抱如果能安慰到对方,他也非常乐意。
苏若星伸开双臂,主动跟谢谊航拥抱:“当然可以!”
苏若星的拥抱让谢谊航的身体微微一震,但随即,他便紧紧抱住了苏若星,将头深深埋进苏若星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苏若星身上那种独有的草木香钻进了谢谊航的鼻腔,谢谊航闭上了双眼,神情忧伤,这次,是他跟苏若星距离最近的一次了吧?
谢谊航的手臂微微又收紧了些,苏若星,这么美好的苏若星,从此以后,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默默的看着他!
“你俩在干什么?”
陶希凯沉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谢谊航抱着苏若星的手臂一僵,然后张开眼,慢慢放开苏若星,跟苏若星拉开了距离。
席慕跟陶希凯站在高背沙发的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抱在一起的谢谊航和苏若星,陶希凯面带笑意,但眼眸冰寒,席慕面无表情,表情如常,黑沉沉的眼眸给人的感觉却不那么妙。
苏若星的声音有些意外:“哥,希凯哥!我俩说会儿话,你们怎么过来了?”
席慕沉沉的眼眸在谢谊航的脸上停顿片刻,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向苏若星,沉声问:“你们说完了吗?”
苏若星微微一愣,席慕不高兴!
他感觉到了。
陶希凯脸上依然在笑,目光定在谢谊航的脸上,酒他是喝不下去了,陶希凯轻声说:“谊航,说完了,我们就回吧!”
谢谊航冷清的看了陶希凯一眼,然后起身:“苏若星,那我走了,再见!”
等苏若星也说了再见,谢谊航起身走出高背沙发,陶希凯笑眯眯的拉过谢谊航,将他半禁锢在怀里,对席慕说:“我们先回了哈!”
席慕面无表情的看着陶希凯跟谢谊航,沉声说:“快滚!”
陶希凯慢慢笑开,半拥着谢谊航,轻声低语:“走吧,宝贝儿!”
谢谊航被陶希凯带着转身前,又看了苏若星一眼,陶希凯将他的脸掰回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怎么这么不乖呢!”
谢谊航漠然看了陶希凯一眼,默不作声,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出清吧。
陶希凯今晚喝了酒,提前叫了司机过来等着,两人半拥半抱着走到车子面前,司机老早便打开了后门,陶希凯将谢谊航强硬塞进后座,自己随之挤坐在谢谊航的身边。
谢谊航不想跟他挨的太近,便移动身体,紧靠窗户,静静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不发一言。
陶希凯伸手用力掰过谢谊航的脸,先前的笑容消失无踪,他眼眸暗沉的盯住谢谊航,冷冷的问:“谢谊航,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怎么?还没死心呢?”
谢谊航沉默跟他对峙,冷然低问:“你又发什么疯?”
陶希凯扯动嘴角轻声一笑:“发疯?这算什么发疯!”
陶希凯不再说话,放开钳制住谢谊航的手,靠在座位上,脸色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谢谊航冷冷瞥他一眼,默默靠回座位,继续看着窗外。
车子里的气氛安静而压抑,司机察觉到车子里的低气压,也不言语,将车开的飞快。
车子在一片静默中停在陶希凯的小区门口,这只是陶希凯一处不常用的房产,偶尔在外面玩的晚了,他才会过来休息使用一下,最近几日,来的倒是频繁,司机的目光看着被陶希凯拥着走进小区的少年,心知少年跟自己老板的关系不简单,自己老板用这套房产来安置少年也不奇怪……
陶希凯将谢谊航带进房门,按开客厅的灯,谢谊航挣脱陶希凯的怀抱,刚走两步,陶希凯伸手捉住他的手腕,轻笑一声:“跑什么……”
谢谊航的手腕狠狠动了一下,想甩开陶希凯的手,陶希凯的手却纹丝不动,将他扯到自己的身前:“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谢谊航闻听此话,狠狠咬牙,空出的那只手一拳就向陶希凯招呼了过去,陶希凯早有准备,微微一笑,轻松架住谢谊航的拳头:“怎么,还要打一架,我说了,你不是我对手,再练二十年也不行!”
谢谊航脸色难看,极力挣动自己的手腕,嘶声低叫:“陶希凯,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希凯微微一笑,将人拉着往浴室带:“你乖点,少受些苦!”
浴室的花洒已经打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传来,衣服已经失去了它的本来面貌,破碎不堪的被人扔出来,落在地板上,面目全非。
不时有拳头击打身体的声音传来,陶希凯喘着气低笑:“狼崽子,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谢谊航喘气的声音更重:“陶希凯,这样有意思吗?”
陶希凯轻笑:“怎么没意思,你可太好玩了……”
谢谊航气急,又是一脚踹向陶希凯,修长的腿被陶希凯牢牢控制住,以一个让谢谊航羞耻的姿势,低低问他:“你也觉得好玩,是吗……”
谢谊航玉白的肌肤上挂满水珠,一番争斗让他的肌肤泛起粉红,陶希凯将他压制在冰凉的镜面上,用手扯住他的头发,他的头随着陶希凯的用力而向上仰起,尖巧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着,陶希凯在谢谊航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力道有些重,谢谊航狠抽一口气,不得不低声服软:“别,会被人看见……”
陶希凯伸手在谢谊航的臀上轻抚:“是吗,那换个地方?”
谢谊航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陶希凯就将他的腰腹抬高,低头狠狠一口咬在谢谊航的腰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谢谊航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嘶哑的骂着陶希凯:“你特么属狗的吗……”
陶希凯抱着谢谊航的腰,身躯往前,紧贴谢谊航,谢谊航的喘息突然重了几分,再说不出话,陶希凯喘着气,抓住谢谊航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着镜子:“看见了吗?这是我给你的记号,仔细看好,我是谁,被我打过记号的人,除非我腻了,不然你别想跑……”
谢谊航眼尾绯红,清冷的水眸蒙上一层迷雾,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陶……希凯……你是个魔鬼……”
陶希凯轻轻一笑,低声说:“魔鬼能让你掌控谢家,或者,毁掉谢家,你恨他们,不是吗?你不想看到他们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吗……”
谢谊航猛的回头:“你……说什么?”
陶希凯轻柔下来,在谢谊航的后背上亲吻,抛出肥美的诱饵:“你想要他们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乖乖的……”
谢谊航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他心里明白,谢家对于他来说是参天大树,但对于陶希凯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翻手间便能连根毁掉。
谢谊航有些走神了,陶希凯一巴掌拍在他饱满圆润的臀上,不满的说:“专心点,不许走神……”
陶希凯是将谢谊航抱出浴室的,裹在宽大的浴巾里,谢谊航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陶希凯今晚很生气,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好几个牙印,还在谢谊航的耳边说:“他跟你没可能,我早就说过,你还去招惹他,如果你再不乖,你们连同学都没得做,知道吗……”
谢谊航闭眼躺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一身肌肤玉白莹润,腰上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的冰凉感,谢谊航睁开眼,陶希凯正将一根纯金腰链栓在他的腰间,金色的腰链细细的贴在润白细腻的窄腰间,精巧,华美,带着某种寓意隐晦的暗示……
咔嗒一声轻响,陶希凯将锁头扣上,一声轻响,像是将一只撒蹄狂奔的小狼崽子锁在了自己的身边,陶希凯又有些兴奋了,他慢慢欣赏着那条金链,轻声说:“要帮保护好它哦,它会提醒你,你究竟是谁的人,如果它断了……”
陶希凯慢慢俯身,在谢谊航的耳边轻声说:“我会非常生气,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谢谊航用力推开陶希凯的脸,一骨碌翻身坐起,就要去解腰上的金链:“陶希凯,你有病是吧?给我解开!”
陶希凯任由谢谊航的手在腰间的锁头上翻找揪动,那锁头被陶希凯一扣,便严丝合缝,根本没有留锁眼,陶希凯微微一笑,覆身将人逼回床上躺下,在谢谊航的嘴唇上狠狠亲吻,含糊着说:“扣上,就解不开的哦……”
金链专为不安分的少年打造,用来锁住他躁动不甘的灵魂,陶希凯覆在谢谊航的身上微微笑开,想飞,可以,那得看我让你飞到什么程度,太高,太远,都不行,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你要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