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雅把视线从凤无双身上转移到宇文鑫身上,她抬手擦去眼泪。
他从小就喜欢宇文鑫,一直幻想着要嫁给他,但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有多深。
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死于心爱之人的手,这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事情。
夏柯雅咬了咬牙,猩红的眸子一扫而过,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宇文鑫和凤无双扑过去。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让你们为碧莲偿命!”
看夏柯雅失去理智,凤无双没办法,只能在她靠近时,对着她的背部一掌劈下。
夏柯雅晕倒,宇文鑫甚至连扶都不愿意扶一下,还是凤无双扶的。
两旁宫女见状,迅速上前,将夏柯雅搀扶到床上躺下。
“臣女还有事情,先行告退!”凤无双并不想在此久留,立刻找借口离开。
“无双!”宇文鑫立刻跟着出去
“皇上,此时你应该先关心雅妃娘娘,并且将雅妃娘娘的婢女安置好,而不是跟在臣女身后。”
凤无双语气淡如水。
“你明明知道,朕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宇文鑫的脸色有些冷。
“既然没有感情,你当时为何又要娶她呢?为了巩固权力吗?”
“是又如何?”
宇文鑫耐着性子不对凤无双生气,沧澜城敢和他这样说话的女子,除了凤无双恐怕没有别人了。
“既然皇上娶了雅妃娘娘,那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妻子,你这是一点责任都不想负。”
凤无双的眼神中透着几分鄱鄙夷。
“是她自己死缠烂打要嫁给联的联封她做雅妃娘娘,还赐一宫殿给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
凤无双对宇文鑫无语了,和这家伙谈感情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皇后娘娘都还被他软禁在慕祥宫。
“皇上如此,只怕永远都得不到女子的真心相待!”
凤无双留下一句,转身大步走了。
宇文鑫也没追上去,脑海中总想着凤无双这句永远得不到女子的真心。
她是在说他无情无义吗?
出了皇宫,凤无双没回郡主府而是去了北门军营。
正好药箱也带出来了,她心中又担心白楠的病情,所以决定还是悄悄去看一下。
营帐中,白杨并没有休息,他还点着灯看兵书,
“咳咳咳……”
一阵剧烈咳嗽后白杨伸手扶着额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都病成这样了还喝浓茶,点灯夜读,你完全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
一阵熟悉的声音随着秋风从营帐外飘入,白楠霎时欣喜,放下兵书。
凤无双掀开帘子缓慢走入。
“无双,你怎么来了?”
白楠从桌前站起,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洋溢出笑容,给他平添了几分神采。
“我若不来,你就打算这样拖着身子,不休息也不找大夫看?”
凤无双语气虽冷,却透着关心。
“只是小病而已,无关紧要!”
见凤无双关心自己,白楠心里开心极了。
“我给你看看。”
凤无双放下药箱,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探探他的脉搏。
手指的温暖,顺着白楠冰冷的手腕,传至他的心里。
“他喜欢她,哪怕只是普通的触碰他的内心也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有些严重了,为避免病情加重引起肺炎,我给你写两个药方,你拿着药方找林大夫抓药,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本身白楠需要针灸,但凤无双决定不亲自动手写个药方给林大夫,林大夫看了她写的药方就会明白她的用意,给白楠针灸。
“嗯。”
白楠轻轻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凤无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取来纸笔,写下药方放于桌上:“记得抓药,并按时吃药,天色已晚,我就不久留了。”
“无双!”
凤无双刚转身,就被白楠叫住了。
凤无双停住脚步,白楠又继续道:“那天在城域门口……对不起!”
白楠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只是希望凤无双继续和自己做好朋友,仅此而已。
“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凤无双淡然回了一句,掀开营帐帘布离开了。
白楠心里五味混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愁。
立场不同……所以他们还有机会回到从前吗?
霜降。
皇上出宫寻访沧澜域,途中遇刺被宇文修的侍卫明夏所救,皇上嘉奖该侍卫,并且解除宇文修的禁足。
宇文修得到机会,和李河会面,商量夺皇位之事。
李河家有一支地方军,虽然四分五裂,但他们决定重新聚集操练,必要时将这支军队调出来用。
风无双收到凤无恒的来信,北疆军队动荡,有攻入百遇国之事。
可宇文鑫并不打算派遣常渊将-军前去支援,继续让常渊将-军在南部处理民众暴-动的事情。
凤无双与夜北辰司空三人商议后决定提前一步进行计划。
司空私下调遣潇湘馆军队,并让这消息传到宇文修耳中。
宇文修以为司空要起兵造反,心中大喜,也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一步。
立冬。
宇文修和李河得知司空偷偷调动军队,潜入皇宫,他们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始行动。
李河家的地方军加上兰贵妃家里的兰家军,凑够整整两万军队,大肆聚集沧澜域。
午时,司空带领军包围了阅明宫。
宇文鑫大惊失色,立刻带着禁-卫军从富内赶了出来。
见到衣着盔甲的司空,他大声质问道:“国师!你为何带着军队将整个阅明宫围起来?你这是要造反吗?”
“皇上别急,臣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司空不急不慢解释道。
“究竟有什么原因?”宇文鑫警惕的看着他。
“皇上请随我来。”
说着,司空把宇文鑫叫到了阅明宫内,让那些守卫的侍从退下以后,他小心翼翼道:“皇上要相信臣,此举都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
宇文鑫生怕司空对自己不利,还留了禁-卫军在前方护着自己。
他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