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需要很多的人力和财力,还得花费大量时间,实在是不妥。
过后三人讨论起来,夜北辰在地上用树枝画了简图,最先发话:“莲花山上流下来的河水,我们可以考虑开沟引渠,将河水引入原来的江中。”
凤无恒指指他画的山脉,“主意是不错,但开沟引渠人力要的也挺多,河水流量大,水流湍急,而且引流以后我们肯定还要加固一下堤坝,不然说不定很快又被冲垮了。”
“青-龙港河水淹没的田地数量较广,除了开沟引渠,最重要的还是把堤坝修复好,并且加固,确保暴雨时堤坝不再坍塌。”
夜北辰指指地上的田地与河流。
“方法固然是好的,但需要的人力和财力都极大,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多帮手。”凤无恒愁眉苦脸的思考着
“财力的话我们可以向皇上提出至于人力,县令就有一支地方军,要不我们就先借来用用?”
凤无恒赞同道:“这个可行,我们再雇佣一些青年,加上地方军,效率应该不会太慢!”
看二人分析了好一会的凤无双提议“我们可以请那些受难的百姓过来帮忙,一路过来看见很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到处以地为席,随处栖身,他们其实就是最好的劳动力。”
“这个行得通,我们给百姓管吃管住,总比他们在外面饿肚子好,他们肯定会愿意的,因为修好了堤坝也是有利于他们。”
要不是没有桌子,风无双几乎要拍案叫绝。
夜北辰附和:“至于这加固堤坝所用泥土,我们用莲花山引流挖出的泥土,用车拉过来,正好两处相距比较近,又可以省下一些财力。”
凤无恒点点头,“那我们就这样办吧,回去以后我就向皇上递交文书,让他先拔一笔款。”
“若是等到皇上拨款下来再行动有一些晚了,其实我们可以找那些愿意帮忙的村民,先开始工作,到时候等皇上拨的款到了,再去寻一些青壮年男子过来。”凤无双建议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夜北辰表示赞同。
凤无恒点头,随即说:“榆林本来就是县令管辖的地带,但他现在却管成这个样子。其实像堤坝被冲毁这种事情,他自己有地方军,可以让皇上拔点款,带地方军修筑,却偏偏懒得动手,实在不是一个好县令。”
无论前任县令还是现在的楚县令凤无恒都对他们极其不满。
多说无益,我们先去找楚县令要地方军吧。”夜北辰提醒。
“行,那我们这就去县令府跟他商议。”凤无恒也不想再耽搁时间。
几人讨论完,便坐上马车前往县令府。
楚县令此时还不知道他们要来,在府上贪图享乐,喝酒赏舞。
等到侍卫来报,他才匆匆遣去了舞姬,起身迎接。
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人,他的目光停在凤无双身上,那极致的容颜着实吸引了他,让他一时疏忽失了礼数。
“咳咳!”
凤无恒咳了两下,他才收回目光,笑道:“北辰殿下,将-军,这位是……”
凤无恒脸色很难看,慢慢回道:“这是令妹凤无双。”
凤无双对他毫无遮拦色眯眯的眼神有些反感,但也不失了礼节,打招呼道:“楚县令。”
楚县令年方三十,身材中等,还未娶妻,为人好-色。
楚县令笑盈盈看着凤无双,眼睛恨不得长人家身上,“原来是无双郡主,幸会。”
“楚县令,今日-我们来是有一事相求。”凤无恒说道。
落座后,楚县令故作大方姿态,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凤无恒继续道:“我们想借楚县令的那一支地方军用用,毕竟朝廷派来的人数有限,根本不足以修复被冲毁的堤坝。”
楚县令没有犹豫,点头道:“你们要用便拿去用吧,本来这些军队也是保家卫国的,现在正是为国家效力的时候。”
他表面上豪爽,心里面确实是想着只要这工费不让他从县令府出,那便是最好的。
可下一句夜北辰就道:“我们现在财力也欠缺,希望楚县令也出一份财力。
楚县令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没有了先前的大方,他为难道:“县令府在这榆林征收的税务并不多,而且大多已拿去救助了百姓,所以实在没有多余的财力来供给。”
让他出钱是不可能的,前任县令本来就没留下多少财产。
夜北辰和凤无恒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于是凤无恒笑道:“我们也不是要让县令府全部出这些钱,楚县令可以先借我们一些,等到皇上拨的款下来了,我们再还给你就是了。”
虽然说是借,可楚县令还是有些犹豫,“下官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县令若此时能先化解我们的财产危机,帮助百姓先把水患治理好那皇上得知了肯定会嘉奖的。
相反,若是楚县令不愿意掏钱,导致工程延误,榆林更多良田损失惨重,只怕皇上还会怪罪。”凤无双劝道。
楚县令闻言,目光停留在凤无双的身上,美人都发话了,拒绝有失面子。
他本就是好-色之徒,此时为了彰显自己大方,也只好点头了:“那行,我尽量托人凑一些,毕竟作为县令,为榆林出一份力也是我应该做的。”
“楚县令这番胸襟宽广,实在是难得。”
凤无恒这话表面是夸奖,实则是讽刺:你还知道为榆林出一份力?
楚县令只听出了表面意思,笑道:“将-军过奖了。”
夜北辰看楚县令却是一脸冰冷,凤无双的主意他都敢打,实在是胆大妄为。
出了县令府以后,三人又商议了一下,然后开始四处找人。
榆林城外的百姓听闻有饭吃,都纷纷去寻了自家亲戚前来帮忙,他们愿意为自家的田地出一份力,于是治水工程就浩浩荡荡的开启了。
自从见了凤无双之后,楚县令总是想着她,想见她,便也不在家里躺着贪图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