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雅霎时一惊。
“避子汤?这怎么会是避子汤呢?这明明就是皇上给娘娘准备的补药啊!”碧莲也难以相信。
“老奴怎么敢欺骗娘娘呢?这就是避子汤。”
夏柯雅的心,随着大夫的话,变得阵痛起来。
避子汤……
几日前宇文鑫醉酒,是她服侍宇文鑫就寝的。
她还想着,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至少她和宇文鑫还有希望,却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给她喝下避子汤。
况且从那日以后,她喝着避子汤已经快将近十次了,避子汤长期服用再不能生育,宇文鑫这是要毁了她的一—生!
夏柯雅的指甲掐进掌心里,眼眶猩红,眼神疾恶如仇。
“公主……”
碧莲看到夏柯雅的表情,有些瑟瑟发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出去!”夏柯雅怒吼一声。
碧莲和大夫被吓得一跳,赶忙退出去。
夏柯雅抬手,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字文鑫,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居然如此不仁不义!
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夏柯雅狠狠咬牙,她发誓,她一定要让字文鑫为她失去的一切付出代价。
宫外,凤无双大步朝前走,夜北辰在后面追得有些费力。
“七七,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夜北辰好不容易追上她,正要伸手将她拉住,凤无双却不经意地闪躲开。
“你的未婚妻在等你。”凤无双冷冷抬眸,提醒一声。
顺着凤无双的视线,夜北辰看到了江柔。
虽然夜北辰的心里被这狗皮膏药一样的江柔搞得很烦,但他对凤无双不满的表情又有些欣喜,他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兄长来了,先走一步。”
凤无双看凤无恒出来,便也不再久留,快速迎上前去。
江柔飞奔而来,到了夜北辰面前,甜甜的笑着,“北辰哥哥!”
夜北辰抬手抚额,视线飘向凤无双与凤无恒,见他们二人上了马车,夜北辰心里突然觉得很烦躁。
江柔看他不为所动,又笑道“北辰哥哥,我父亲在宫里有事情,不能和我一起回去,要不北辰哥哥送我回去吧?”
“孤男寡女独处一辆马车实在不妥,江小姐还是自己回去吧!”夜北辰不耐烦道。
江柔撇撇嘴角,“有什么不妥的?我可听说了,以前无双郡主和北辰哥哥也同坐过一辆马车!”
夜北辰的脸冷了下去,“你和她,不一样!”
江柔先是呆愣一下,随即仰着脸旁道:“我当然和她不一样,我可是要和北辰哥哥一起离开百遥国的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江小姐请回吧,我是不会娶你的。”
夜北辰不想和她耗费太多时间,转身就要离去。
“北辰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你父皇都同意了!”江柔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明明千璃国皇上都已经赞同了,怎么夜北辰还不愿意娶她?
夜北辰不想理睬她,可她却伸手拦住了去路。
“北辰哥哥,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皇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你就算是不愿意娶我也得娶!”
江柔见过无数边疆男子,都不入自己的眼,到沧澜城后,第一眼见到夜北辰这样不染尘世的公子,便一见倾心,又岂能随意放手?
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婚后才慢慢培养感情的,她相信夜北辰现在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只要他们二人成婚,她绝对能让夜北辰回心转意。
夜北辰拿她没辙,只好让云七来帮忙:“云七,拦住她。”
“是!”
云七迅速上前,夜北辰加快步伐离开。
“北辰哥哥!北辰哥哥……”
江柔咬咬牙,凶巴巴看向云七:“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云七摇摇头,并不打算让开。
江柔气急败坏,她在边疆呆久了,可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她正要对云七动手,但仔细想了想,沧澜城大家闺秀都十分儒雅,最后她还是忍下了
兴许夜北辰可能真的不喜欢她身上的莽撞气息,她还得改一改。
阅明宫内。
宇文鑫本来在看奏折,但老是想着凤无双的事情看不进去,越看越心烦,最后干脆重重一摔。
“皇上这是怎么了?”候在一旁的刘公公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捡起奏折。
“你去把谢坤羊找来!”宇文鑫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刘公公应了一声,快速退出去。
谢坤羊是宇文鑫新提拔的一任公公,以前是他的侍卫,他要信得过一些,现在他暂时用刘公公,只是为了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没一会儿,刘公公便把谢坤羊带来了。
“出去候着!”皇上对刘公公摆手。
“是!”刘公公恭敬地退出殿外。
“皇上叫奴才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谢坤羊曲腰行礼。
“你说,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一个女子的心?”字文鑫放低了声音问道。
“皇上说的可是无双郡主?”谢坤羊立刻反应过来。
毕竟他在宇文鑫身旁做侍卫这么久,将宇文鑫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早就知道宇文鑫对凤无双有着特别的感情。
宇文鑫沉重点头。
“百遥国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又怎会愁得不到一个女子呢?”
谢坤羊对皇上的想法很不理解。
“你的意思是让朕强娶她?”
“皇上这哪是强娶,这是恩赐!”谢坤羊点点头。
“但凤无双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皇权无所畏惧,肯定会极力反对,朕又不能治她的罪,到时候肯定会颜面扫地!”
宇文鑫一个头两个大,他说的话作为一个皇帝,确实卑微了些,不适合对别人说,但谢坤羊从小陪伴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长大,也很了解他的性格。
若是换了寻常女子不愿意嫁给宇文鑫,大不了就是违抗圣命,直接砍了,但凤无双可是他唯一想娶的女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皇上,她不愿意就用点手段,逼迫她嫁。”谢坤羊脑海中灵光一闪。
“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