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臣昨夜睡得晚,有些困倦,就不在母后的宫中多逗留了。”太子起身欲走。
“下去好好歇息,别累坏了!”
“儿臣告退。”
皇后没注意到,太子在离开时,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帝王-之争,本就是血流成河的事情,哪有什么兄弟情义?
太子只觉得自己母后还是太善良了,他可不能被善良左右了想法。
见到宇文卓带官兵前来帮忙,凤无双有些诧异,毕竟宇文卓在三个皇子中是最不显眼的,皇上也最不器重,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皇上却把重任交给了他。
不过,凤无双并没有小瞧任何一个人,宇文卓虽然没有宇文修和太子那般文韬武略,但他的母亲是个不受宠的庶妃,一路忍辱负重,才走到了今日,他也绝不简单。
“北辰殿下,无双郡主!”宇文卓为人谦和,面带和蔼笑容。
“三皇子殿下。”
互相打过招呼以后,宇文卓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形势严峻,情况很不好,如果不加以控制,只怕整个沧澜城都会沦陷,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人手不足,不能熬制大量预防和治疗的汤药分发下去。”凤无双如实告知。
“正巧,父皇命我带着军队和医官院的人前来帮忙,无双郡主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直接对他们说就是。
物资由我负责安排发放,沧澜城的治安也由我的手下管理和左卫将-军管理,现在只能尽量让百姓们好好待在家中,不出来添乱。”
“既然医官院的人也来了,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将药方发放给他们,让他们熬制汤药分发下去。”
凤无双看宇文卓带来的大批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有劳郡主!”
而后,一群人开始忙碌起来,就连夜北辰也参与了分发汤药的过程。
宇文卓办事效率很高,治安维持的井井有条,物资也发放到位,这次凤无双彻底改变了对宇文卓的看法,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二皇子,其实还是个细心的能手。
凤无恒忙完自己的事情,也匆匆带着手下前来帮忙发放汤药,白楠和凤谨言等人,自告奋勇去捕捉消灭老鼠,将鼠疫扼杀在摇篮中。
有了他们的帮助,一切高效顺利。
忙碌至黄昏,进行一番换洗消毒后,凤无双等人才散去。
有凤无恒送凤无双回家,夜北辰想和凤无双同乘一辆马车都没有机会,只能让云七前来接送。
把凤无双送到侍郎府门口,凤无恒又带兵前去同宇文卓一起巡逻。
凤无双一身疲惫,本打算回院中随意用点晚膳,再去潇湘馆一趟,谁知她还没到梅院,就遇上一个侍卫,匆匆忙忙朝她而来。
那侍卫左看右看,见周围没有人才走到凤无双跟前,“郡主!”
“何事?”凤无双有些不明所以,这个侍卫看上去有些眼熟。
“郡主不记得小的了?先前你让小的查探的银簪主人,如今有下落了。
凤无双这才想起来,先前她收买过侍卫和丫鬟,让他们帮忙寻找银簪主人的下落。
银簪的主人也就是将逢秋推入水中,想要陷害她的那个人。
“想起来了,你有什么消息了?”
“郡主,四小姐的丫鬟小月也有那么一只银簪,府中有人见她戴过,而且自从银簪丢失后,她就没有再佩戴了,所以簪子肯定是她的。”侍卫微笑着邀功。
“好,我知道了。”
凤无双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侍卫笑开了花,连连道谢:“谢谢,谢谢郡主!日后郡主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小的,小的一定竭尽所能!”
凤无双轻轻点头,侍卫捧着那锭银子,兴高采烈离开了。
小月是荣千雪的丫裂,这事情又和荣千雪扯上了关系,并不是巧合,她为什么要陷害逢秋呢?
凤无双立刻赶往荣千雪的院子去寻找小月,可在院子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小月的踪影。
凤无双走到一个打扫落叶的丫装跟前,问:“院中的丫鬟小月去哪里了?”
“回郡主的话,奴婢也不知道,丫装小月今早上就不见了踪影,活也不来干,清扫庭院的事情全落在奴婢一个人身上,天都黑了,奴婢还没扫完呢!”
丫装和凤无双交代着,一脸不情愿与委屈。
“我吩咐其她丫装帮你扫,小月若是回来,你及时告知我。”凤无双说。
那丫鬟一听不用自己一个人扫院子,霎时喜笑颜开:“谢谢郡主,小月回来,奴婢一定会及时到梅院通知都主!”
凤无双又重新安排两个丫鬟一起打扫庭院,她才回自己的院中。
天色太晚,凤无双打消去潇湘馆的念头,用完晚膳就拖着疲惫的身子配置药物,忙碌到深夜才得以休息。
次日,凤无双早早起身,看天气不错,她把药材拿出去晾晒。
药材中有一味药呈现紫黑色,是她新采购的,不知道用在药方当中效果如何,还得尝试过后才知道。
防止这种药材不和其它药材混淆,单独收了两株在袖子中。
她收拾好后,让人把药箱子搬到马车上,本打算去找夜北辰,看看媛姨和那几个侍卫的情况。
但还没出府,她就见到荣翰的新婚妻子雷晶儿在花园中晃晃悠悠,见凤无双走过来,雷晶儿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无双妹妹!”
雷晶儿面带笑意直接称呼凤无双为妹妹。
她是小家碧玉型的,并没有多高,但腰线很好,前凸后翘,皮肤也算白皙,五官端正,笑起来温文尔婉,倒是个可人儿。
“雷小姐。”
出于礼貌,凤无双也回了一个微笑。
但她-并不想和雷晶儿套近乎,毕竟雷晶儿是荣翰的妻子,走得太近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听到凤无双不称自己为大嫂,而是称呼雷小姐,雷晶儿稍微有些不满。
嫁到府上这两日,她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传闻,荣翰和凤无双二人关系十分僵硬,看来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