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亦是乱了心神,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凤无双下意识伸手想推开他,可刚触及到他清冷如玉的皮肤,凤无双就怔住了。
“进去搜!”
“啊……这……”
眼前的一幕,却让那群蒙面黑衣人惊呆了。
珠帘纱帐,烛光摇曳。
他们虽看不清帐中人的面孔,却见两人紧紧相拥,男子衣冠不整,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异常耀眼。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夜北辰视线微转,看向外面那群黑衣人,他此刻的声音有几分轻浮,却极为动听。
凤无双明显看见他蒙上雾水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犹未尽,嘴角也邪魅上扬。
夜北辰还笑?
这个混蛋,登徒子!
凤无双在心里咒骂着他,白皙的脸颊泛上红晕。
“怎么办?还要搜吗?”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犹豫起来,他们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但这种让人不齿的画面,他们也没经历过呀!
“怎么?你们还要留在这里看本公子和美人继续吗?那请便好了!”
夜北辰说完,吻上凤无双微红的脸颊,慢慢移下去。
轻软湿润的触感就像在挠凤无双的心,她大脑也开始发热,对上夜北辰眼尾那颗摄魂的妖娆泪痣,凤无双生怕失神,干脆闭上眼睛。
看着夜北辰开始解凤无双的衣服,黑衣人们更是傻眼。
这两人,不知羞耻,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
“走!”
领头的终于不忍直视,赶忙转身带着其余人离开了,最后一个出门的,还顺手给他们关上门。
在两唇相近不过毫厘之时,凤无双一掌将夜北辰推开。
她这一掌极其用力,而且正正打在夜北辰刚拆线的胸口上,疼得他低哼一声,踉跄着下床。
转眼见凤无双手忙脚乱系衣带,再看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像个石榴,夜北辰喉结滚了滚,瞬时忘记身上的伤痛。
凤无双抬眸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不由得心里浮现几分愠怒。
虽是迫不得已,可夜北辰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明目张胆占她便宜!
“夜北辰,你个登徒子!”
凤无双低骂一声,气急败坏下床拎起床脚的药箱,转身便要出门。
夜北辰顺势拉住她,低声提醒道:“他们还未走远!”
凤无双被他这一扯,转身又看见夜北辰不着寸缕的上身。
“你……”凤无双压住心中怒火,一个白眼扫过:“先把衣服穿好!”
“怎么?你害羞了?”
夜北辰轻笑着,缓慢穿衣,这丫头害羞的样子,其实很可爱嘛!
“闭嘴!”
面对厚脸皮的家伙,凤无双有些不耐烦。
从窗子的缝隙中看到黑衣人离开,凤无双立刻开门出去。
夜北辰刚系好衣带,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刚只差一点点……怎么还有点惋惜呢?
回过神来,凤无双已经到了对面的屋顶,夜北辰才急匆匆跟上去。
“喂!你这丫头,被看光的是我,怎么还搞得你很吃亏似的?”
夜北辰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凤无双有些无语,这种事情吃亏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夜北辰郁闷,他虽身在异国为质子,但他是千璃国幸存的两位皇子之一,也是太子的亲皇弟,拥有封地无数,回到千璃国是要继承王爵的。
百遥国众多女子倾慕于他,唯独凤无双这丫头对他好像丝毫提不起兴趣,还很冷淡。
夜北辰正有点想不通,突然就见前方的大树上寒光一闪。
“七七小心!”
收到夜北辰提醒的刹那间,凤无双足尖轻点,凌空而起。
唰!
高大的黑色身影,持着一把长枪从路边的树上跳下,发疯似地向凤无双挥舞长枪。
凤无双快速闪躲,夜北辰栖身而上,抽出腰带软剑迎击。
可对方力气太大,几下就将凤无双和夜北展震得连连后退,凤无双手上的箱子也不慎被他的长枪挑落,掉在地上捧裂,工具散落一地。
这条路较偏,两旁又是湖水与柳树,男人气势汹汹冲来,怕不是在这里专程等他们的吧?
眼前手持长枪的男人蓬头垢面,头发很久没有清洗的样子,都结成了麻绳状,脸上绑着黑色布条,遮得只剩下一只眼睛和一张嘴。
浑身衣衫褴褛,又脏又乱,已经成了腐坏的碎布,双脚赤-裸没有穿鞋,脚上还有一根铁链拴着。
“这是你的仇人吗?”
凤无双头一次见这么邋遢的人。
“我觉得像是你的仇人!”夜北辰回道。
眼前这人虽然浑身脏乱不堪,可身上的杀气却十分骇人,凤无双和夜北辰思索起来,江湖上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吼……”
男人似野兽般嚎叫一声,口中的牙齿很是尖利,眼眸猩红,拎着长枪又冲上来。
“你有伤,我来对付他!”
凤无双说着,夺过夜北辰手中的软剑。
匕首太短,在长枪之下占不到优势,夜北辰的软剑还勉强一点。
看着软剑在凤无双手里行云流水,夜北辰只得退到一旁,不给凤无双添乱。
虽然凤无双心里可能嫌弃他碍手碍脚,但夜北辰却觉得被凤无双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凤无双躲过一招,冷声问道。
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凶恶地进攻,而且每一招都用尽全力,丝毫不手软。
交手数招下来,凤无双和这男人打了平手,发现他不仅招式凶猛,枪法还井然有序,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可这个男人给凤无双的感觉却不像一个活人,倒像一个只会杀人的傀儡,不歇气得朝她发起攻击,都不用思考。
凤无双软剑一挥,跳到旁边的柳树上,听着他脚上链子的响声,凤无双捏紧手掌,这人太厉害了,幸亏他脚上拴着铁链,不然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夜北辰俊眉微皱,这男人的枪法怎么如此眼熟?
“啊!”
男人嘶吼着,抬枪朝凤无双劈来,直接将粗壮的柳树都劈成了两段。
柳树向两旁倾倒,叶子纷扬而下。
趁着树叶挡住男人的视线,凤无双顺势而上,男人躲避不及,背上的褴褛衣物被凤无双划开了道口子,鲜血渗出来,伤口旁边,一个圆弧形的红色胎记露出来。
夜北辰当即一愣,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