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影子将方多病笼罩。
紧接着便是一道诡异的嘶鸣。
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鹰正从天空中朝着他俯冲而下。
方多病来不及多想便向后方暴退。
巨鹰见一击未中还想攻击,但远处又是传来一道哨声瞬间将它招了回去。
“什么人,敢袭击本公子?”方多病怒视着前方,来人正是奉角丽谯之命前来的雪公和血婆。
两人玩味的看着方多病,大手一挥,“是要你命的人。”
身后的金鸳盟一众挥舞着长刀就朝着方多病袭杀而去。
远处,原本在树荫下等着方多病的王权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笛飞声。
“这,应该是角丽谯安排吧?”
“十年前东海一战,我的旧部非死即伤,还有些被关在一百八十八牢,如今金鸳盟内都是角丽谯的人。”笛飞声紧紧攥着拳头,死死看着前方正在战斗的方多病,恨不得亲自上去砍杀一番。
但没有王权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行动,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
感受到笛飞声的愤怒,王权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要自己动手吗?记得要斩草,除根!!!”
“多谢前辈。”笛飞声眼前寒光爆闪,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冲而起。
远处的战场上,雪公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靠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空中降临而下。
笛飞声双掌同时齐出,释放出一股澎湃的罡气。
罡气如山呼海啸般涌动,一层叠一层,一浪推一浪,发出轰轰轰的爆响声。
雪公周围的金鸳盟成员尽数被罡气翻倒在地,一个个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
唯有雪公凭借着自己不弱的武力才能勉强支撑住,强行跳进水中,躲过这一波攻势。
冰冷的水花溅起,雪公浸泡在水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脸色惨白的看着前方带着面具的笛飞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悲风白杨?他是尊上,竟然是尊上,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攻击我们。”
雪公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时另一边的血婆再和方多病对了一掌后,也露出了同样的震惊。
血婆瞳孔微缩,上下打量着方多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着自己的手,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扬州慢?你体内的力量竟然是扬州慢?”血婆惊讶之余,看到了狼狈的雪公,顾不得方多病连忙飞身而去。
“扬州慢?”方多病同样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那一掌的威力若是以天机山庄的功法,绝对做不到那般程度。
但……这不是李莲花说的‘苏州快’吗?
苏州快?扬州慢?
李莲花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方多病的余光隐隐扫向后方的树荫,自从知道王权是永安王后,他也开始对李莲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从各种表现中看得出,李莲花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王权是永安王的事情。
但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医,怎么可能如此随意的面对永安王。
毕竟就算是笛飞声这般绝世的魔头,在永安王面前都是执晚辈之力,他李莲花到底有什么依仗?
就在方多病思绪纷乱之时,笛飞声已经大蛇特杀将血婆雪公带来的人尽数消灭。
就在血婆准备驰援雪公之时,雪公突然高喊道:“尊上,是我们啊,雪公血婆,您不认识我们了吗?尊上?”
“尊上?”血婆惊讶的看着笛飞声,手中却依旧将几枚雷火弹从身后拿了出来。
事已至此,笛飞声也没有打算隐瞒下去,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摘掉了面具。
“尊上真的是您,为什么,我们可是您的部下啊!!!”两人惊呼的声音充满了悲切。
“部下?我的部下?我看你们是南胤人角丽谯的部下才对吧?”笛飞声轻蔑的声音让雪公和血婆瞬间仿佛坠入冰窖一般。
两人隐隐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阴狠,但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尊上,您肯定是被方多病迷惑了,我们和圣女一样都是效忠于您的,圣女现在仍在金鸳盟总坛等待着您呢!”
“等我?等我回去住被你们放置了无心槐的房间,还是等你们联合万圣道来杀我啊,这么多年你们跟角丽谯倒是学会了不少废话,你们的命就当我送给角丽谯的第一份礼物了。”
说罢笛飞声已经提刀而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早已备好雷火弹的二人毫不犹豫的朝着笛飞声扔了过去。
“给我死吧,笛飞声!!!”两人怒喝一声,雷火弹转眼已经来到了笛飞声的身前。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猛烈的爆炸声轰然而起,砂石飞溅,湖水崩起。
转眼将笛飞声整个人吞噬。
但即便如此,雪公和血婆也知道,如此的攻击根本无法真的伤害到全盛的笛飞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借着湖水潜入其中。
“哼……”笛飞声怒喝一声,气浪将周围所有的一切清除。
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笛飞声心中除了怒意还是怒意。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二人竟然带着这么多的雷火。
还有这水下,竟然还有逃生之路。
见战斗已然告一段落,看戏的王权和李莲花也缓步走了出来。
“前辈……”笛飞声还想说些什么,王权挥手直接打断道:“放心他们跑不了,而且正是你放走了他们,才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猜想?”笛飞声和方多病都有些疑惑,这时李莲花则站了出来说道:“苏小慵曾经说过,石寿村因河水改道被淹没,但里的水位根本不像是淹没了村庄的高度,所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是河水改变了道路,让原本存在的路被水淹没了,才造成了我们一直转圈没有找到真正的路。”王权笑着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雪公和血婆逃离的地方就是石寿村?”
“不无这个可能,反正他们都过去了,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
王权笑着走到河边,笛飞声和李莲花都站在了一起。
只有方多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李莲花。
“方小宝,你又犯什么神经呢?”李莲花无奈道。
对于李莲花的调侃,方多病出奇的没有回怼,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李莲花的身前。
目光灼灼的看着李莲花说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问我?”李莲花面色如常,但心中却已然开始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