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遇见关兄,相见恨晚便多喝了几杯,没想到今日来此竟然是这般场景,真是造化弄人啊。”说着,王权还故作遗憾的看了眼关河梦。
关河梦连忙应道:“我和肖兄相交多年,没想到大婚当日竟是如此场景,真是遗憾。”
纪汉佛看着王权和关河梦叹了口气,“两位少侠,今日之事都是金鸳盟所至,现在他们很可能在破坏百川院的第一天字牢,不知两位可否有意随我们一同前往。”
“当然,你说呢关兄。”
“乐意之至。”
说罢,两人随着纪汉佛与白江鹤转身而去,留下满脸疑惑的石水一时间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关河梦这个人她也打过一两次交道,医术高绝武功也是不俗,故而平日里有几分傲气。
但从刚才他在永安王面前表现的如此听话,恐怕已经是永安王的人了。
他们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难不成真的是巧合?
石水眉头紧皱,却也不敢耽搁,飞身便朝着相思梨花阵的方向而去。
“这……相思梨花阵呢?”纪汉佛站在相思梨花阵原本存在的位置上四处张望。
白江鹤与刚到的石水都是满眼的震惊。
他们历经三月布置下的相思梨花阵竟然消失了?
不是被破坏,而是消失,连一片梨花花瓣都没有存在。
纪汉佛蹲下身子拿起一把泥土,眉头紧皱着摇头,嘴里不断的嘟囔着。
“不可能,不可能啊?”
“大哥,发现了什么?”白江鹤焦急的凑身上前。
但纪汉佛还是不断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就算是将所有的梨花树连根拔起,也会留下一丝痕迹,如今不但没有任何花瓣残留,甚至连泥土都没有翻过的痕迹,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第一天字牢。”纪汉佛惊呼了一声,连忙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
当他们看到那被轰开的山包和地面,纪汉佛不禁长叹了口气。
“他们的目的果然是阎王寻命,如今武林之中有能力做到如此地步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了。”
纪汉佛和白江鹤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笛飞声!!!”
“大哥,既然是笛飞声救走了阎王寻命,那住在这里的肖紫衿和乔婉娩他们?”白江鹤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石水连话都没说便直接向着乔婉娩的居所而去。
见此,纪汉佛与白江鹤根本来不及理会王权和关河梦,紧跟着石水踏着轻功飞走了。
“先生是怎么猜到他们不会去下面查看的?”关河梦疑惑的问道。
“相思梨花阵和第一天字牢被破,阎王寻命自然不在了,他们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走吧,如果没有意外。”
画面一转,乔婉娩居所外已是人仰马翻。
角丽谯拎着长剑拖在地上,摇曳着曼妙的身姿配上那一袭红装,仿佛今天她才是新娘一般。
“他们怎么还不来啊?让奴家等着好心急呢?”
角丽谯皱着秀眉,目光扫向瘫倒在地的乔婉娩怜惜的说道:“你那情郎恐怕是等不到了,但百川院的人也该来了,是不是这里的声音太小,他们听不见呢?”
话音未落,角丽谯的长剑随手一摆便从手中飞出,恰好不好的贯穿了一旁倒地的侍女。
“啊……”侍女痛苦的惨叫,但身体却因迷烟软弱无力,只能浑身抽搐任由鲜血从胸口流淌,不断哀嚎。
“你看?他们还是没有人来?”角丽谯故作可怜的样子,来到那侍女的身边,手已经握住了长剑,双目泛着晶莹的看着侍女,“请你再叫的大声一点,好吗?”
角丽谯稳稳握住长剑,一边心疼的看着侍女一边逆时针拧了起来。
“啊……啊……”
“角丽谯,你到底要干什么,有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
乔婉娩用力的呼喊,侍女的惨叫仿佛撕咬着乔婉娩的灵魂,绝美的面容楚楚可怜,却令角丽谯更加生厌。
“冲着你来?我当然是冲着你来的了,就算是李相夷死了,肖紫衿废了,我相信百川院里应该也会有人在意你的,不是吗?乔美人……”
角丽谯提着长剑缓步走近,“哎呀,不知道在你脸上划几刀,还会不会有人怜惜你哦……”
说罢角丽谯挥着长剑便朝着乔婉娩的脸颊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暴喝由远及近,“妖女,你找死。”
啪的一声,青雀鞭如灵动的蟒蛇从半空中飞向角丽谯的手腕。
与此同时又有两道长剑闪烁着寒光冲杀而至。
角丽谯毫不犹豫的弃剑,身体旋转凌空而起,恰好躲过了石水,纪汉佛与白江鹤的攻击,轻飘飘的落在屋顶之上。
“好久不见啊,三位院主近日可好?”角丽谯轻捂着樱桃小嘴,娇羞的轻笑了几声。
“角丽谯,你假意攻击百川院又反过来袭杀慕娩山庄,不就是为了救阎王寻命,现在你们目的达到了还不走,是想去第一天字牢安度晚年吗?”
石水恶狠狠的看着角丽谯,对于这个女人,石水有着生理本能的厌恶。
“石姑娘不要这么说嘛,好歹我们也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们人多我肯定是打不过的,但若是我被关进去了,你们前门主的乔姑娘可是要没命的哦……”
闻言,纪汉佛与白江鹤连忙上前为乔婉娩诊脉,他们虽不善医术却也能查看出一二。
只见两人脸色瞬间一黑,同时看向上方的角丽谯,“妖女,交出解药,否则……”
“否则什么呢?”角丽谯故作紧张,随手扔出一支信烟。
随着红色的烟雾而起,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
轰隆隆,轰隆隆……
“又是咸日撵?”石水死死盯着角丽谯,根据百川院的情报,金鸳盟不应该还有如此财力制造这么多咸日撵才对。
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这些家伙。
“山下普通的民众和江湖人士不少,若是你们贸然反抗,奴家可是会生气的呢。”角丽谯的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哦对了,若是李相夷在他会不会放弃下面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