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笛飞声微微皱眉。
“阿飞,你怎么过来了,李莲花不是说你们天黑才会出现吗?”
“拔剑,我给你先出手的机会。”笛飞声散发着淡淡的杀意,见方多病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再次怒喝道:“拔剑。”
说着笛飞声周身气浪涌动,一掌朝着方多病拍了过去。
恐怖的气劲让方多病瞬间反应了过来,长剑提起横在胸前,“阿飞你抽什么风啊!!!”
剑掌相撞发出一阵嗡鸣,方多病的长剑被击弯变形,直接撞到了方多病的胸口。
砰的一声,方多病瞬间被击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棵大树后才停了下来。
咳咳咳……
方多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想起之前和笛飞声的大闹心中一暗。
“你,你之前一直隐藏了武功?哼,看本少爷怎么教训你。”方多病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长剑回转直接飞身而上。
剑光闪烁在笛飞声的四周,却丝毫无法触碰到笛飞声的身体。
笛飞声左掌运起内力再次拍向方多病的长剑,眨眼间方多病果断弃剑,数道机关飞针从左手飞出后封住了笛飞声躲避的方向后,一脚朝着笛飞声胸前踹去。
“有点儿意思。”笛飞声周身气浪澎湃涌动,那飞针还未近身便被震飞了出去,紧紧攥着拳头,迎着方多病的脚便轰了过去。
又是砰的一声爆响,半空中方多病吃痛一声被击退的同时,笛飞声也向后退了一步。
稳住身形笛飞声赞叹的看着方多病,“这段时间你长进不少,以你修炼的功法这个年纪可以有如此水准,天赋不错,给你十年必是绝顶高手,但是现在……可惜了。”
“我问你,李莲花和恩公呢?”方多病青筋暴露,怒喝道。
“你没命见到他们了。”
说罢,笛飞声杀意升腾而起,悲风白杨的刚猛之力隐隐让他脚下的土地都陷下了半分。
恐怖的罡气在拳掌间流转。
只见笛飞声身影虚晃,速度快到方多病都来不及反应便一掌将其拍飞。
就在笛飞声准备追击的瞬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迎着笛飞声那凶猛的掌力拍了过去。
轰……
两人周身气浪肆意,树叶杂草都向远处飞走。
“李莲花你没事吧,这个阿飞疯了。”方多病指着笛飞声怒骂道。
“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
李莲花死死盯着笛飞声不敢有丝毫懈怠,了解笛飞声的他知道,这个家伙虽然心不算坏,但杀伐果断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此时的他只有不到五成扬州慢的内力,面对全盛的笛飞声只能阻其一段时间。
“这么快啊,李莲花,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小子。”笛飞声嘴角微扬,他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
李莲花如此重情重义,怎么可能看着方多病身死在单孤刀的墓前。
“李莲花,你应该知道,刚才我并未下杀手,只是在他体内注入了一百零八道罡气,你说巧不巧偏偏你此时的内力无法全部清除,若是想保下方多病的命,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
笛飞声转身而去,笑声出传遍整个森林,“哈哈哈哈,否则就把他和单孤刀葬在一起吧。”
噗……
笛飞声刚一离开,方多病浑身经脉开始膨胀,气血翻涌直达全身。
方多病跌坐在地,李莲花连忙以扬州慢的内力疏导那翻腾的气血,在分化封印,以防止笛飞声的罡气升腾。
片刻之后,李莲花收回内力,眉头紧皱。
这笛飞声的罡气果然厉害,一百零八道罡气以我现在的内力的确无法彻底清除,但封印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方多病,李莲花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权的方向。
恰好算计到我内力的多少,让我无法为方多病祛除罡气,笛飞声做不到如此精细,难道是永安王的意思?
不行,方多病是师兄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赌,先离开这里再说。
天色渐晚,突然,雷电交加。
如黑云压城,暴雨倾盆而下。
云隐山下的酒馆屹立在雨夜中,外面的雨滴不停地击打着酒馆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风雨中,酒馆的大门缓缓打开,王权缓步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店老板正趴在柜台上酣睡。
王权挥手将大门关闭,从门外借了一滴水在指尖,弹到了老板的眼睛上。
老板的眼睛开始动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呢喃着,“漏雨了?”
带着一阵无奈的轻叹,老板睁开了眼睛,看到突然而至的王权瞬间精神了起来。
“哎呀瞧我这糊涂的,竟然睡着了,这位贵客您请坐请坐。”
老板连忙热情的拎起一壶热茶过来,拉着王权坐下后斟满。
“您看这大雨天的,我以为不会有客人来了,您要吃点儿什么,都是今天新鲜的我给您做。”
“温一壶酒,准备两个杯子,其他的好酒好菜都备齐。”王权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老板眼前一亮,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
“您就瞧好儿吧。”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仿佛要将整个酒馆都给吞噬进去。
很快,老板端着一壶热酒先送了上来,再次为王权斟满后,笑着说道:“少侠,这是我们祖传下来的法子酿的酒,周围很多客人都是赞不绝口呢,您先尝尝。”
王权含笑点头,一口饮下后,温热的感觉从喉咙散发至全身,有股淡淡的竹叶香回荡在口中。
“不错,有些门道。”
“那您先喝着,不够了随时叫我,我先去给您准备吃的。”
得到赞赏的老板满脸笑容的准备离开,突然一阵狂风轰开了木窗,老板连忙跑过去,风雨让老板难以睁眼,只得歪过头去用手摸索着把窗户再次关好。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老板转头看向王权时,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何时,在王权的身前竟然站着一个黑衣长袍的人。
奇怪的是,这黑衣人的周围竟然没有留下任何水渍,仿佛外面根本没有下雨一般。
“风雨而来,辛苦了,坐吧。”
“多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