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善不厌其烦给曾静解释。
看不出此人学识渊博,文化底蕴深厚。
曾静想知道得太多,牟善讲得太少。
看来只能以后慢慢去了解。
走了很久才看到一个村庄。
“叔叔,田地离得那么远,为什么还要种?”
“因为那里是荒地,不用纳税。”
“但是野兽出没之地,太危险了。”
“今年就不种了,你阿姨病得越来越厉害,恐怕没时间出远门。”
“阿姨有病吗?”
“十年前,我儿子失足掉进河里,打捞上来已经断了气,从那以后,你阿姨就精神失常,老夫耗尽家财也没能把她治好,如今病情加重,恐怕无力回天了。”
曾静心里一阵柔软,俗世悲歌,总有不平,底层百姓的疾苦,又有谁能知道?
走进村里,来往的百姓见到牟善都很热情。
“善人,您回来了?”
牟善点头示意,看来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
“这里是竹园村,百姓淳朴,很好相处。”
又有村民走过来:“善人,有客人吗?”
“一个晚辈,过来看看我夫人。”
“叔叔,修真界为什么这么多凡人?”
“修真界存在上万年了,优胜劣汰,修真者沦落为凡人比比皆是。”
“看来叔叔曾经也是名门之后。”
“牟家祖上的确是名门望族,只可惜断送在我手上,十年前我如果没有搬到这里,儿子就不会死,夫人也………。”
牟善眼眶微红,似乎说到了伤心的地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叔叔,生活像弹簧,你弱它就强,阿姨需要你守护,我们不只为自己而活,男人必须坚强,因为我们有责任。”
“好孩子,我大儿子要是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曾静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终于到了家,一个两进的院子,几间瓦房,院子里干干净净,并不是曾静想象中的贫困交加。
一个中年妇女扑上来抱住曾静:“儿子,你回来了?妈想死你了。”
妇女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头发虽然散乱,仍然可以看出姿色不俗。
曾静泪湿眼角,“妈,孩儿不孝,今天才回来看您。”
牟善愕然,没想到曾静直接开口叫妈。
三人进了屋,阿姨非常高兴,拉着曾静问东问西。
“儿子,你两岁时被人拐走,妈一直在找你,你总算回来了。”
阿姨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吃完饭就被牟善送进卧室休息。
“叔叔,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阿姨还有救。”
“你会医术?”
“学了一些巫医之术。你跟我说说儿子被拐走是怎么回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大儿子牟金在门口玩耍时被人抱走,找了几年也没找到,后来有了老二就断了念想。”
“叔叔,不如就让我冒充牟金,也许对治疗阿姨的病有奇效。”
“但是小金屁股上有块胎记。”
“好办,你跟我说说胎记的形状。”
曾静自然有办法,现代化纹身,水都洗不掉,谁能看出来?
两人商量好对策,曾静又详细询问了一下病情。
“阿姨这个病属于间歇性精神失常,只要控制发病的时间,就能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