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天
翌日清晨,许唯一刚睁开眼睛就刚睁开眼睛想往窑洞那边跑,但想想没做的早课,还是按耐下心情老老实实先做完,毕竟窑又不会跑。
七点左右,全部收拾妥当,捞过地上的箩筐就往窑洞那边快步走去,陶器,我来啦!
怀着雀跃的心情用石头砸开洞口已经被烘干的泥巴,再打开盖着的石头,一股热烘烘的温度传出来,看来保温保的真不错。
点点把洞口的泥巴全部捣下来,直到恢复原本的大小。
许唯一轻松的探头进去一看,地上一大堆厚厚的草木灰挡着,伸手往上一摸,温温热热的。
还有一些已经燃烧尽后还残留着原本的形状,上手一碰瞬间散落。
再往两边看去,像模像样的碗碟立立正正的端坐着,另一边的两个小罐子和两个大的盆子也看起来不错。
许唯一瞬间觉得这波稳了,拿过窑洞外面的木板把遍地的灰往里面推一推,这灰里全是铁钉子,踩上一脚可不得了。
弄好后顺着窑洞边缘进去先把碗碟一个摞一个的叠起来,拿出窑洞,放在阳光底下。
许唯一一个个的仔细端详着,原本红棕色泥坯现在已经变成了砖红色的硬质,原本看起来散散的泥巴现在的感觉就是融为了一体的感觉,轻轻敲一敲,泥巴时闷闷的声音也清脆了不少。
再拿起第二个陶碗,看起来也不错,再翻过来一看碗底,裂缝了!伸手使劲一拍,“咔!”的一声两半了。
许唯一傻眼,早知道她就不拍了,放家里还能盛点东西。
拿着碎片裂开的地方对着石头狠狠一划,顿时一个痕迹出现在了石头上。
“哇!居然这么坚硬。”
放下碎片,再拿起下一个,这个还行就是碗底的那个边缘有点凹凸不平,放地上居然是歪的,看来这不是没烧好,而是她制作原型的时候没弄好。
一个个全部看完,成功了四个碗,三个碟,报废了一个碗,两个碟。
这成功率许唯一还是非常满意的,她原本以为第一次不会成功呢,没想到啊!看来她还是很有天赋的。
碗碟看完,再钻进窑洞里,上手就要把两个像锅一样的盆拿下来,但没想到刚上手一碰,看似成型的盆瞬间就四散开来。
裂开的。
许唯一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好在另一个是好的,沉甸甸的拿在手里特别有感觉。
再把两个小陶罐拿下来,一触手就感觉不对,窑内光线不是很好,许唯一端着陶盆到外面,亮堂堂的光直接照在了盆内那个陶罐身上。
只见一面的泥土萎缩成了一团,表面渗透出了一层墨绿的釉质,里面夹杂着很有质感的棕红色,而另一面却是好端端的,怪不得刚在窑洞内看起好好的,原来是个骗子。
许唯一伸手把另一个小罐子一翻,果然,也是这样,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按理来说要是一个烧不出,那基本上都烧不出才对。
想不明白其中因果,只能归功于运气不佳。
把废掉的放一边,好的放箩筐背回去,到水管边,一个个的再仔细清洗一下。
上面的灰土洗掉后露出了不甚很平展的表面,应该是捏坯子的时候导致的。
不过许唯一对这个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第一次做,她也没想到能做到这么好。
重点又把陶盆洗了洗,她打算以后用这个来当锅,玻璃管现在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外面每次被熏烧出的黑迹洗过后都会留一层细黄色洗不掉,还有很多划痕。
她真怕哪天正烧着饭罐子烧破了。
好在现在有了替代品。
原本许唯一也不是没想过打个铁锅,但是想过实施过程的艰难度后她果断放弃了,先不说打铁要多高的温度,就一个工具锤都难倒她了,用石头不知道要搞到什么年月。
接半锅水背上箩筐回到山洞,把玻璃罐拿下来,从此就正式退居二线了。
陶锅架上去,把火苗苗加大一些,先来试一试这锅好不好使。
既然开锅了,也别浪费,拿两个鸭蛋放进去一起煮煮。
许唯一决定以后每天两个鸭蛋,补充营养。
等了老半天,锅里的底部才开始冒泡,相比起玻璃罐来说实在太慢了。
看来陶罐导热慢这个说法果然有道理,就是不知道烧出来的水是不是比铁锅烧出来的更好喝。
据说陶罐的材质可以吸收水中的杂质和异味,还能调节水的酸碱度,更适合人体饮用。
许唯一对这个说法很怀疑,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坐在床铺上等水开等的她都要坐不住了,平头现在还没回来,心里的喜悦没人分享,只能自己一个人傻乐。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唯一抬头往洞口一看,平头踏着那小碎步就往窝里冲。
嘿!巧了不是,站起身两步走到平头身体,本想抱住它脑袋瓜亲两口,但一看那灰扑扑的脸,她迟疑了,下不去嘴啊!
不亲也罢。
平头抖了抖耳朵,水汪汪的小眼睛盯着许唯一,不明白为什么抱着它脑袋。
挣脱魔抓,偏头看了看跟以前不一样的食物锅,里面又是两颗噎死兽的蛋。
许唯一见平头的目光投向咕噜冒泡的陶锅,一脸得意的跟它炫耀,“看见没,看见了没,我烧的陶锅哦!”
“谁还能有我聪明。”一脸洋洋得意的跟一个什么也听不懂平头叽里呱啦半天,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从箩筐里拿出来两个生鸭蛋。
别以为她看不出平头的小心思,那小眼神都快把放鸭蛋的箩筐盯穿了。
不过平头愿意听她废话半天,她也愿意给它吃两个鸭蛋。
磕到贝壳碗里,平头呲溜呲溜的连壳也啃了。
许唯一看看平头那憋憋的肚子就知道在外面没混上个饱饭,想想上次的竹鼠,再次感叹差距怎么这么大,一个战斗力还不如平头的鼠都混的那么好,瞧瞧人家,油光水滑的,再瞧瞧平头,跟个小癞皮狗一样,还不爱洗澡。
转眼一想,她还不是也一样,刚从温饱线上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