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会儿小风,许唯一就进山洞里开始扎马步,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功课不能落下。
勉强站了二十分钟,许唯一麻溜的铺上帆布,直挺挺的躺床板上挺尸了。
听着外面夜间的鸟叫声,眼皮子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九天
一晚上即使睡着了也不舒服,怕弄脏铺盖,睡得很是僵硬,所以许唯一早早的就醒了。
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一看表,才四点多。
外面已经亮堂堂的,衬得洞内光线也很不错。
起身一看,帆布上果然脏了一大块,早知如此,昨晚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睡呢。
先去烧点温水,把身上清洗一下,姨妈巾换一换。
弄好后再把帆布拿出去对着水管冲洗一下,挂树上晾干。
进山洞,又开启新的一天。
这几天注定不能去挖黏土了,一是刚下过去,山路不好走,土都是湿的,又重又黏。二是她生理期到了,来回晃荡也不方便。
所以许唯一边烧早饭边规划一下这几天干什么。
早上没什么胃口,翻出塑料瓶里的狗尾巴种子,今天就烧个汤吧!
烧个咸汤好了,把箩筐里的蛤蜊挖它六七个,放进去一起煮。
等熬好的时间里去洞外练早课。
别说,这十几天过去进步还挺大的,从最开始的十次能中一次到现在十次能中十次。
甚至有三四次都能正中圈中心。
许唯一觉得照这样下去再要不了多久她就能从四米远增加到五米远了。
“哐——”再次正中中心的黑点,许唯一开心的跑过去把因为力气不够,戳树上快掉下来的矛拿下来。
再回到原地继续投射。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许唯一意犹未尽的收了手,进山洞看看中间搅动了几次,已经变得粘稠的米粥。
放点盐,盛出来一碗,喝一口后许唯一就忍不住皱眉,说实在话,这要是在以前,她碰都不碰,辣嗓子啊。
除非是饿极了的时候。
再喝两口,熬的时间久了,居然还熬出了一次薄薄的米油,夹杂着蛤蜊自带的一丢丢动物油,慢慢的许唯一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
除去口感不好,味道上还是可以的,咸香粘稠,真有种喝米粥的感觉。
烧了一罐子,她喝了一半,剩下的中午喝。
收拾完,才不过七点钟。
翻出八宝粥罐,烧点开水喝喝。
坐凉席上把那片洗干净的姨妈巾伸到火堆边烤,现在太阳还不是很烈,等晒干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她等不了。
许唯一边烤着边看周围的家当,现在碗筷也不够用,还有晒东西的大箩筐也不够用,等过几天去运土还要两个结实的箩筐。
家里的这几个箩筐随便用用还行,运土估计半路都待给她撒了,所以还要再编两个结实的。
箩筐有了总不能一筐一筐的往家背吧!所以还需要再做个扁担,到时挑着。
就是估计山路不太好走,半路撒了都是小事,直接滚下去人磕坏了才是大事,难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不行还是要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家背。
还有就是黏土即将就位了,那烧陶的窑也要提上日程了吧,总不能你泥巴都捏好了,却没地烧吧。
窑,又是个头疼的活,怎么挖呀怎么做啊?
这时,水烧开了,许唯一也不再想这些让人烦恼的问题,把姨妈巾往旁边放两个柴火棍,往上一挂,任由它自己被火烘烤。
用筷子夹着滚烫的八宝粥罐放地上,让它冷一冷。
站起身拎起角落里昨晚放这的水桶,拎到山洞后面把上面沉淀出来的像泥土一样的褐色的水倒出来,只余桶底白色淀粉块。
但这东西沉淀一次显然是不行的,没搞干净,最少要沉淀个三次。
再接一点水,搅一搅,放洞里等时间。
到洞外拉一根竹子,拿出刀,对着根部关节处,往上移个十几厘米,开始慢慢把它切割下来。
许唯一准备再做三个竹碗替换着用,总不能一缺碗就征用平头的。
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没一会地面就掉了许多竹子碎屑。
咔——一个竹节成功割下,但这还不能称之为碗,因为边缘全是毛毛刺刺的。
耐着性子慢慢的把它磨光滑,里面的竹衣也扣干净,这样,一个外表光滑,外黄内白的竹碗就彻底完工。
看着好似挺快,其实光做这一个碗都花了她三四十分钟。
做好第一个后就对着第二个竹节开始截断,然后再慢慢打磨。
磨磨蹭蹭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放下东西,站起身活动活动,再一转头就发现前方的草丛动来动去,还没等许唯一行动,里面一个白帽子上面一撮黑的脑袋就钻了出来。
原来是平头啊!
松了一口气上前揪住肚子圆滚滚的平头,拉到眼前左扭又看,今天回家晚了啊!
这都快十点了。
再看看平头身上,脏兮兮的。
“平头啊,咱商量个事,给你洗个澡呗,看看都埋汰成啥样了,癞皮狗似的。”再想想上次那只竹鼠,油光水滑的样子,咋差别就这么大。
平头任由许唯一的巴掌摁它身上,听着她叨叨絮絮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从情绪上感知到她是开心的。
“走走走,给你洗澡去!”许唯一本想两手架着平头的两个前咯吱窝,但被它挣扎过去了,只能一步一步把它引到水管边。
平头歪着脑袋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知道下一秒它就被许唯一一个大力推到了坑里,上面哗啦啦流下来的水花兜头盖脸的浇的它喘不过气。
随即又听见一声吧唧,是许唯一也跳下来了,揉着平头的脑袋就开始搓起来。
反应过来的平头惊了,吱哇乱叫,四处跳脚,企图爬出这个坑远离这令兽窒息的地方,但越急越乱,越是没能出去。
平头:没想到啊,这么信任你,你居然给我推水坑里!
许唯一也着实没想到平头反应这么大,一时不着就被踢了两脚。
许唯一:没想到啊,平头你居然还是个怕水的獾!难怪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