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刚自我打了一番鸡血的许唯一抬头就看见她昨天挂在树上晾晒的虾肉蛤蜊被嚯嚯的不成样子。
特么的,真不让人省心。
离老远就看见树上的鸟胆大包天,挤挤挨挨的在来回抢食,牢牢卡在树上的细竹枝上面的肉已经是被吃的只剩下了一点点。
难怪早上那么多鸟叫,免费的东西谁不来吃啊!蚊子再小也是肉!
捡起地上的竹叶条子,噔噔噔几步跑过去,对着树上抽打,机灵的鸟就一哄四散,落下来了几根鸟毛。
“该死的鸟!早晚拔毛给你们炖了。”
“啊!我的虾仁,我的生蚝,早知道让平头吃了也好啊!”许唯一碎碎念,骂着该死的鸟。
本来还想实验一下生蚝能不能成功晒成干,以后就可以量产储存下来。
现在好了,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
不知道这岛上的鸟是不是吃肉吃惯了,上次在湖边一群鸟围着残骸啄食,这次晾晒的肉也被啄食,但前阵子晾的海带却是一点都没被破坏。
以后再晾晒肉食还是要想个办法,不然有多少都不够吃的。
把树上剩的残渣拿下来,回到洞里才发现平头的窝地方移动了。
原本在左半边的墙壁中央,现在移动到了左边靠近深处的角落,许唯一走过去一看,平头舒服的躺在上面,面靠墙壁,圈着两只刺猬。
好家伙,还在呢,这两天压根没想起来这两只刺猬,还以为早跑了呢。
既然还在,那就先养养吧!
回到她那边,拎起蛇拿上大玻璃刀走到洞外,找个有石头的地方放上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种补充能量的感觉。
再回去把水拎出来一罐,蹲地上找块巴掌大的石头菱角的地方对着蛇身一阵来回搓,把外面那层角质鳞搓的松松散散。
她也是第一次处理蛇,该怎么样的去做全凭经验和想象。
来回搓了一轮,外面的那层褐色花皮也没掉,许唯一干脆先破腹,这等下烧点热水烫烫!拔鸡毛不就是要热水烫才好拔,应该都是一个道理吧。
捏着蛇的两个腮帮子,嘴大大张开,也不知道这条蛇有没有毒。
玻璃刀对准蛇头下方,准备先把头切下来,别说,身上的鳞还挺坚硬,费了一番功夫才割开。
许唯一把蛇头放一边的石头上,然后顺着蛇身上大的伤口往里戳,然后慢慢往下开刀,随着口子越来越大,都能看见里面一层膜包裹夹子着紫红色的血管,再往里就是内脏。
放了一晚上里的的血都有些凝固了,也不知道煮熟后会不会腥。
继续往下划,但技术不到家,再怎么小心也总是会戳破那层带着脂肪的膜。
一直划到了越来越细的尾巴后抓出里面的那层膜包围着内脏的膜,直接割断,顺着身体撕扯下来。
蛇胆在哪里?哪个是蛇胆?
沾着油脂和暗红色血沫的手拎着长长的一根和肠子有点像的内脏包。
顺着找了一下,在靠近后半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跟腰子有点像的黑墨绿色东西,大小跟个椭圆形的小鸡蛋似的,这应该就是蛇胆吧。
慢慢把它割下来,还要小心不把它割破,许唯一用着不是很锋利的玻璃刀一点一点的磨着,出了一脑袋汗。
把这玩意放手心里对着太阳观看:“这可是个好东西,电视剧常看什么生吞蛇胆,清热解毒的,真这么神奇吗?”
生吞她是不行的,野生的寄生物多,最好还是煮一下。
把蛇胆和蛇身拿起来,蛇内脏啥的树叶包起来,到时候放鱼篓里做诱饵。
走回山洞,玻璃罐添上水,烧开准备烫皮。
可是难题来了,玻璃罐也放不下这么大的蛇。
“还是要抓紧时间快点把陶器做出来,真的是干什么都离不开盆啊!”许唯一边说边拎着蛇的两端一段一段往玻璃罐里烫,心里计算着时间,二三十秒左右就换下一段。
全部烫好就赶紧拿到外面石头上,捡起刚刚用过的小石头,对着蛇鳞轻轻一刮就掉了下来,有种塑料薄膜的感觉。
下面露出了颜色更靓丽发光的褐色夹杂着土灰色的斑点,越往肚子的地方颜色就越浅,很是漂亮。
下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总是不小心把蛇皮也撕开一些,慢慢的找到感觉了,速度就提了上去。
半个小时过去,三米多的蛇可算是清理干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这生病中的身子还是太虚弱啊!
盘一盘拎起来,就是去掉内脏,这起码还有个十斤左右,好好搞搞,应该能吃很久。
切下来一大节,作为中午和晚上的饭。
用水全部冲洗干净,拎回山洞,先把切好的再切成小块,放进罐子里开始煮,剩下这一坨许唯一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
就这样放着吧,它很快就坏了,储存吧,又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要不烘干后晒晒?
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许唯一出去找了根树枝回来剥皮,把一端削尖,然后把蛇肉呈S状串上去。
再整几根树枝像搭帐篷那样固定在火堆上,把串着蛇肉的树枝挂上去,让腾升起来的烟熏烤。
过了一会儿,许唯一看着只能熏到中间的蛇肉沉默了,“怎么能这么蠢?”
重新拿下来把蛇肉盘成蚊香状,在找一根树枝把它穿过去,呈十字型。
重新挂回去,再增加两个树枝撑着另两端。
看着全部都熏烤到了,许唯一很是满意。
折腾这么长时间,罐子里的煮着的蛇汤已经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香味也不断的传出来,许唯一往里面加点盐继续炖。
从角落里把最后把蔫了吧唧的野蒜拿出来剥一剥,挑挑拣拣后洗干净切大成大段。
又煮了二十来分钟,里面水的颜色已经从清水色变成了淡淡的膏汤色,表面漂浮着一些油脂。
拿筷子沾一下尝一尝,咸淡适宜,鲜香。
“应该煮的差不多了吧”许唯一看着不断翻涌的蛇肉很想流口水,把切好的野蒜放进去搅一搅,就迫不及待的夹出几块肉,在倒一下汤汁在贝壳碗中。
“平头,吃饭吗?”虽然知道它早上吃鱼肉已经吃饱了,但食材是人家送的,礼貌问一句。
看看趴窝里的平头听见声音,只抬头看了看,然后小颤音叫一声,就不再动弹。
许唯一也不再管它,心安理得的吃着它孝敬的美味,毕竟平时吃了她那么多东西,现在吃回来点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