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这一片捡了小半箩筐,许唯一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路过椰子树这一片,把这两天被风吹下来的椰子全捡起来,还有前两天捡好忘记带回去的椰子,全部放背篓里。
收获满满,背着沉沉的箩筐一步一步走回原营地。
看着这一堆东西,许唯一觉得必须要分两趟了。
把海鲜全部倒出来,挑出今天吃的,剩下的许唯一打算等会把其他东西全背上山后回来用背篓把这些东西装起来,养在海水里,不然吃不完,两三天就全死掉发臭了。
第一趟把那个紫色的茄子样的海鲜和海鳝拿上,椰子全部拿上,回到山洞,已经十一点多。
进到山洞里,先把最后一点柴全部加在火堆上,然后看向对面,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躺在地上,看许唯一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把背篓里的椰子全部卸下来,还有那根茄子和海鳝。
拿上大的渔网,等会直接把海带全部带回来,背篓就留在山下。
到了海滩上,许唯一先把那一堆蛤蜊海星啥的装进箩筐里,没盖子也不行,万一海浪把它冲翻了,那岂不是全完了。
许唯一折了一些树枝,一根一根的顺着箩筐口的缝隙穿进去,成果还不错,就是中间缝隙距离有点大,不过也没有太大影响。
跑到树林里,挑了两根长长的藤蔓,绑在一起,把一段绑在岸边的树上,一段连着背篓放到有礁石海水的地方。
还要把鱼篓下进去。
从沙滩上捡两个小扇贝,用石头敲开,把里面的肉放进鱼篓里,然后甩到水比较深的地方,连接的藤蔓绑在礁石上。
搞定。
把树上挂着的海带全部拿下来一卷一卷的放进渔网里,再去树林里扯了二三十根长藤蔓,等会回去了再编一个箩筐,不然一个不够用。
藤蔓和渔网全部挂在身上,拖着重重的身体,拄着长矛,慢慢挪回山洞。
“累死了。”
许唯一把东西扔地上后很想坐地上靠墙休息一会,但是身上的难受和裤腿的湿,裤根的腻,让她不得不赶紧收拾起来。
把潜水衣卷吧卷吧放角落里。许唯一很是发愁,现在洗衣服都成了个难题,这点水洗个内裤还行,洗衣服完全不够。
内裤脱下来收拾后,裹着帆布拿到外面挂树枝上暴晒,让太阳杀杀菌。
新问题又来了,她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
帆布一是舍不得拆,二是不透气,白天气温上来最热的时候三十四五度,穿着要热死。
“哎!”
这一天叹的气都赶上前半个月叹的气了。原本的芭蕉叶做衣服在山下穿穿还行,在山上全是树枝草丛刺啥的,行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跟原始人一样,全裸上阵。
“衣服啊衣服,快给我漂流来一套衣服吧。”
许唯一坐在地上犯了会傻,就开始正经想问题,现在是纸再急也要先把容器陶造出来,陶再急也要先把时刻都离不开的衣服造出来。
麻衣?衰衣?
这海岛上有亚麻吗?就是有她也不认识啊!就是这么笨!
思来想去,许唯一还是把注意打在了棕榈树上。棕榈的叶子和外皮的网衣上都有大量纤维,把它制作的比绳子更柔软一些编个密密的网衣吊带,直筒短裙应该是没问题吧?
就是想想身上都开始痒了,这玩意肯定扎肉。
说干就干,刚好这几天姨妈期不方便,趁这个时间好好窝在山洞里研究一下怎么做。
快一点了,中饭还没吃,许唯一打了鸡血一样,连肚子饿都感觉不到了。
随便搞点前几天生蚝,烤一烤,再不吃都坏了。
又烧了一些水,把最后几颗地丁紫花放进去煮一煮。
许唯一把吃着生蚝把壳往地上一放,突然想起来她脚裸上被咬出来的洞,低头一看,血已经自己止住了。
也好,就让它自己慢慢愈合吧。
吃完饭把海鳝用三角玻璃刀剖开清理干净,就整个放进玻璃罐里添水放在石缝上慢慢炖,主要是怕这已经死了的鱼在这么热的天放一下午会坏掉。
炖一下午肯定酥烂酥烂,想想就香的不行,晚上也不用再煮饭了。
那个紫色的茄子海鲜许唯一有点发愁,这玩意到底咋吃呢?
拿到洞外先清理一下,从中间剌出一道长长的口,里面呲的一下涌出了很多水,还有一些内脏,许唯一颠一颠,感觉最少轻了三分一。
用玻璃刀割下一大块,走回山洞,看平头正睁着眼趴在地上盯着她看。
“嘿嘿!”
正好找你呢!许唯一边想边把那一块茄子肉扔给它。
那边的平头早被许唯一来来回回的走动声吵到烦的不行,又见她扔来了一块腥的不行的东西,尝两口,原丝不动的吐出来,耍着玩呢?这玩意能吃?
然后一个转身,用屁股对着许唯一。
许唯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了又吐出来,是不好吃还是不能吃,还是咋滴了?
谨慎起见,许唯一还是把剩下的拿到山洞口挂在树枝上,让太阳暴晒,能储存最好,储存不了拉到。等她以后实在没得吃的时候再试吧!
再把渔网里的海带拿出来,全挂在树枝上晾晒。
做完这些,许唯一回到山洞休息了一会儿,又编了一个膝盖高的箩筐,老办法,硬塞进去两根藤蔓,然后再绕筐绑一圈,做一个背带。
啥都好,就是勒肩膀。
时间快到五点了,刚好避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许唯一把脏兮兮的潜水衣穿上,背着新鲜出炉的箩筐,带上大三角玻璃刀,去山下棕榈林里折了很多老的发黄的棕榈叶,剥了两大堆棕榈外衣。
数一数,这一个多小时脱了二十来颗棕榈的衣服。
马上就六点半了,太阳只剩了一丝余晖,眼看着天色就要进入黑暗,许唯一也不敢当误时间,赶紧把棕榈外衣死命的往小小的箩筐里摁。
最后实在装不下,许唯一就折了两个藤蔓,硬是绑在上面。
在折两个藤蔓,把棕榈叶绑起来。
后背堆的高高的一背箩,怀里抱着满满一大抱,挡的都看不见路了。
长矛也拿不住了,只能别在背篓和后背之间。
上山的路经过这么几次的走动,已经能看的出一个山路的雏形了。
常走的这条道地上的草被踩的趴在地上,挡路的树枝许唯一早就把它暴力拆除。
再怎么抓紧,时间也过的很快,月亮也升的老高了。
林间暗影绰绰,不时的有鸟叫声响起,稍远一点的地方黑乎乎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带动了树木,叶子哗哗作响。
许唯一走到最后都是头也不敢抬,一个劲的闷声往前冲,恨不得腿上装个火箭飞起来。
磕磕绊绊的抹黑回了山洞,许唯一发誓以后再也不走夜路了,这特么太吓人了,一路心惊胆战,考验人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