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站在岸边奋战了半天,没有叉上一条鱼,想下水又不敢下水,怕把鱼全惊跑了 。
果然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不是专业的就是不行。
每一次都扑了个空,不是准头不行就是鱼提前跑了,好像在嘲笑着许唯一是个傻子。
还是要想个其他法子。
许唯一看着周围的水生草和岸边的草来了主意。
从地上薅了好多草,全部堆放在下游不远处比较窄的地方,横向道全部堵的严严实实,只容水流出去,鱼是别想了,除非来个跃龙门。然后在上面压几块大石头,以防草被水冲走。
做完这一切,许唯一又回到上游拿着长矛在前面赶鱼,惊的鱼群四处奔逃。
幸运的是有几只往许唯一预想的方向逃窜,使劲的搅和两下,看快到了有阻拦的地方,许唯一赶紧跑过去等着。
没几秒,两三条鱼顺着水流快速的扎进了草堆缝隙里,许唯一上去一个猛捉,这鱼许是野生的关系,劲大的很,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三条鱼跑了一条最大的,还给了许唯一两嘴巴子。
许唯一强忍着不生气,谁让她技不如鱼,这一天天的,先是被个短腿“狗”打了,然后遇到一群肉里还有一堆是惹不起的,最后还被一条鱼给欺负了。
回去就强身健体,我一定要变成这里的食物链顶端。许唯一暗自发誓。
找块石头把这两条一条小手臂长和一条小腿长的鱼照着脑袋来两下,先送走了再说。
再编两条草绳,从鱼鳃鱼嘴里穿过去,提在手里。
抬腕看看指南针方向,现在就直接顺着下山就能到营地右边没探索过的沙滩。
就是可惜了没带矿泉水瓶,看着只能等会再来一趟。
越往下走地势越平稳,这边的路左边的山路好走了是一星半点。
现在大概位置应该在半山腰。
许唯一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不时的有不知名的昆虫从草里蹦到另一个草里,发出一阵唧唧吱吱的声音。鸟的声音也彼此起伏。
七点多的树林里热闹的很。阳光从树林缝隙间落下来,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么一对比,一号岛真的太死寂了,细想之下就感觉很诡异。
走着走着,许唯一眼尖的发现了一片艾草。这可真是天赐啊!
头上的伤有救了。
许唯一惊喜的快步跑过去,伸手抚摸着长的又大又肥的艾草叶子。她是北方人,小时候家门口就有很多艾草,一到这个时候就会漫山遍野的割艾草卖钱,许妈经常用这个煮水给许唯一洗澡,说这个东西好,活血化瘀,还能止血。晒干了烧一烧,发出的味道就是纯天然的蚊香。
把鱼挂在树杈上,许唯一就折了两棵艾草,再一抬头看见前方石壁跟前的长势更好,比划一下,都有许唯一腰高了。
这肯定要挑大的折啊!药效好。但走过去到了跟前,许唯一就知道了为什么长的这么好。
真的好臭,地上好多动物屎。
养分这么足,想不长的好都难。
臭归臭,许唯一从来不怕这个,鲜花不就是要插在牛粪上才能开的更艳吗。
直接从根部连折好几颗半人高的艾草。这也让许唯一直接看到了原本被艾草挡在身后的一个洞。
洞口就比艾草矮一点点,但是很宽。不知道这个洞什么情况,适不适合居住,许唯一想的很长远,她以后不可能天天睡沙滩上,更别提今天还还看到杀伤力大的野猪和大腿粗的蛇。
看到的危险是这些,那没看到的呢?保不准就有更危险的。
不知道的时候倒没什么,知道了许唯一心里就有了急迫感,沙滩边已经不再安全。
搭个简单的三角帐篷还能凑合凑合,建造房子这种事情可太难为人了,对于她这种只有纸上谈兵的经验来说,慢慢摸索着搭个一间房说不定都要一年半载才能弄好,那这段时间里唯一安全的选择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山洞暂居。
把挡住洞口的艾草全部连根拔起,扔到挂鱼的树下。洞口露出来全貌,总宽度需要许唯一两手臂伸展开才能触到两边的洞壁。
站在外面往里看去,洞口的地方全是石头,只有半人高的高度,再往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许唯一怕这里面有什么动物,想进去探索还要从长计议。
不管怎么样,这个洞许唯一就进定了,如果合适居住的话,不管是什么动物它都要给我挪窝。
这个土匪许唯一是当定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山洞,许唯一不想错过。合适居住的地方不是那么好找的,现在前有野猪后有蛇的,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忽然里面传来一股臭臭的味道,这山洞还是个通风的,太好了。
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跟外面一样低矮。拿一块石头往里面扔去,除了石头落地发出的咚咚声再没了动静,不知道原居民是没在家还是怎么。
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个洞不是蛇居住的地方。蛇窝应该是腥臭味,这个发出的味道单纯就是动物的体味和粪便的臭味。
今天应该是没时间探索了。
许唯一把艾草捆成一捆夹在腋下,手里拎着两条鱼,另一手拿着长矛。
一路相安无事的到了沙滩。
顺着沙滩往营地走的途中捡了几个完好的矿泉水瓶,现在有淡水了,瓶子也不怕多了用不到。
到了营地,把东西都放在地方,鱼找一条芭蕉叶放上去。
找两个干草把半干的头发顺着伤疤左右分开,两边各扎一个,许唯一觉得她现在肯定特别像村口的那个傻子。
这么一番动作,头顶的伤口又开始冒起了血,把艾草先摘几片叶子嚼碎,用手摸索着慢慢贴上去,一阵揪心的疼,感觉头顶都疼到突突的跳。
许唯一觉得自己真是遭大罪了,活了二十二年,啥时候受过这种伤,最严重也不过是小时候贪吃甘蔗,偷偷用刀砍甘蔗节,不小心砍到左手食指,留了个老长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