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破：" 弟弟真乖..."
男生剥荔枝的手一顿，微微抿唇，耳朵尖浮上粉红。
陈楮英从警局带出来的关于大体老师的资料。
2011年死亡，不到半天就被发现。是猝死，没有影响外观样貌。照片公告了，失踪人口比对了，检察官兵役纪录查过了，11年来没有任何符合他的报案记录。
陈楮英：" 所以我才说太难了"
陈楮英摇摇头。
蒲一永：" 但我们有目击证人"
众人看向刺青小姐。
仕女图：" 自从我有了这些开始，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
曹光砚：" 什么意思？有了哪些？五官吗？"
仕女图：" 漂亮并且让人爱慕的五官当然也是有"
刺青小姐坐姿端正，讲话仪态优雅，慢条斯理的吐字总是折磨得急性子的蒲一永十分难过且暴躁。
她一字一句表情非常认真，说出的话让小光同学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且复杂，弱弱反驳。
曹光砚：" 我哪有讲成这样？"
刺青小姐无视他，看向叶清破。
仕女图：" 但我的意思是，他开始对我讲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开始看得见也听得到了。"
蒲一永：" 他讲了什么？"
蒲一永剥了一小碗荔枝，打掉曹光砚伸过来的手，把碗推到叶清破面前。
[对不起...]
[对不起，七年了，你却还是一样...]
仕女图：" 他觉得很抱歉，是因为没能完成刺青，但我一直想告诉他，就算是个半成品..."
仕女图：" 我还是很美"
蒲一永：" (′-ι_-｀)"
陈楮英：" 就算不知道名字，总该知道地址之类的吧？"
仕女图：" 我从没想过看那些"
蒲一永：" 该看的不看，你是自恋狂还怎样？"
仕女图：" 不是，我其实是想看..."
陈楮英：" 你知道他在哪里刺，什么时候刺的吗？"
陈楮英打断刺青的话。
后者弱弱摇头。
陈楮英：" 那他第一次跟你说话是什么时候？"
仕女图：" 他死之前四年..."
蒲一永：" 4+7...12？"
蒲一永默默计算，旁边吃荔枝的叶清破闻言差点一个吸气没噎死。
叶清破：" 是11！"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蒲一永的文化水平。
小学算数...且算错。
蒲一永：" 喔，2011-11是19..."
陈楮英：" 是20"
陈楮英纠正，蒲一永立马皱眉。
蒲一永：" 你行你来算"
陈楮英：" 是20"000
叶清破：" ......"
曹光砚：" 是2000"
气氛一时尴尬了。
叶清破吃颗荔枝压压惊。
这个团队...文化程度...就是说...
嗯......
目前已知的信息来说，想要调查大体老师的身份，只能从他背上的刺青入手，查找2000年营业的刺青店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个只能交给在警局工作的陈楮英。
通过现场照片，蒲一永觉得大体老师周围的袋子特别像流民，陈楮英调查附近的流民聚集地，他们白天过来调查。
曹光砚：" 不等那个警察一起吗？"
说实话，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好学生乖乖崽的曹光砚还是慌的。
蒲一永手插兜，瞟了眼那边的游民，看向神情略有不安的小光同学。
蒲一永：" 你觉得他们会想要看见警察吗？"
蒲一永：" 但我们不一样，你一脸书呆白痴样。"
曹光砚：" ......？"
你夺冒昧呀？！
男生一脸正经的继续道。
蒲一永：" 我一脸好人样"
叶清破：" ......"
弟弟，自我认知出现错误了啊。
蒲一永又看向旁边的叶清破，男人穿了件白色毛茸茸的纯色卫衣加灰色裤子，顺毛黑色发丝加上这一身衣服和男人嫩的看不出年龄的漂亮脸蛋，说是清纯男高也有人信。
蒲一永对视上男人，眸子闪了闪，喉结滚动两下撇开视线。
声音突然弱了几分，有些莫名的乖软。
蒲一永：" 还有哥，一看就善良可信的样子。"
曹光砚：" ？？？"
学长善良可信他认同，蒲一永好人样他反对，但是凭什么他就是白痴样？！
搞针对是吧？
叶清破挑眉，蒲一永现在叫哥越来越顺畅了。
蒲一永：" 我们问话方便一点，懂吗？"
说完，蒲一永就要往那边走，曹光砚急忙拽住他。
蒲一永：" 你又干嘛？"
曹光砚：" 你等下讲话客气一点，不要流浪汉流浪汉的叫！"
蒲一永：" 废话，我又不是笨蛋"
真的信你哦～
等到三人走过去，蒲一永蹲到两位流浪大叔大婶面前，张嘴就是。
蒲一永：" 不好意思，请问这位流..."
流字一出，站在他后面的叶清破立马弯腰，抬手，捂嘴。
蒲一永：" 唔！"
蒲一永被手动闭麦，立马愤怒的抬头，对上叶清破的眼睛瞬间又熄了火，刚刚准备呲牙咬人的小狼崽子耷拉下耳朵，乖巧安静起来。
曹光砚立马接替了他的话头，拿出照片，温声解释他们在给大体老师寻找姓名这件事，两位流浪大叔大婶点点头，目露赞扬。
觉得现在的孩子真不错，知道感恩。
大叔主动拿过手机，呼朋唤友召集周围的流浪朋友一起帮忙看。
蒲小狗惊得眼睛都睁圆溜溜起来，头上似乎有毛茸茸的狼耳朵立起来，叶清破注意到他的表情，轻声笑道。
叶清破：" 看到了嘛？"
蒲一永：" 嗯？"
男生软软疑惑的发出一个单音，看向叶清破。
后者弯唇。
叶清破：" 文化的力量"
蒲一永：" ......"
你骂人真高级。
叶清破也不掩饰，看着他笑。
叶清破：" 感谢哥哥吧，差一点你就被打了"
蒲一永：" ......"
男生弱弱小声道。
蒲一永：" 我有说请字哎..."
话音未落，头上多了一只手，蒲一永登时愣住，呆呆的表情由着叶清破揉了揉脑袋。
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收回手，笑吟吟注视着他，桃花眼明亮动人。
叶清破：" 是吗？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