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晴口里哼着歌,手不停的装着河蚌,一个身影投在她的身上,抬头看了看,没有理会她,继续干自己的活。
“易晚晴你家快饿死了吗,你连别人不吃的东西,都要捡回去吃,你恶不恶心啊,难道你娘没教过你吗,你连叫花子都不如”。一个比易晚晴大两岁多的姑娘,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易晚晴,从侧面看就像一个茶壶。
“你鼻子里插什么大蒜,装什么装,吃你家的大米了,还是喝你家的水了,管那么多,你怎么不去住海边,闲吃萝卜,淡操心,起开,没一点眼力见,我正忙着呢,你哪凉快待哪去”。
“你这个牙尖嘴快的小丫头,别仗着你家人都喜欢你,但你这个病身体,家期哥才不会喜欢你,周婶子更不会同意的,你别痴心妄想了,我警告你,离家期哥远一点,哼,不然有你好看的”。
“周杏儿,你说的什么鬼话,你不要名声,我还要,赶紧走,一点都不害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人家吧,还没到春天,就开始思春了,让人知道,抓你去浸猪笼”。
“你、你、你给我等着,哼······”周杏儿跺了跺脚,扭头就跑,还抬手擦了擦眼角。
易晚晴抽了抽嘴,看着周杏儿跑到岸上,不知道和其他人说着什么,就扔到脑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大姐,你得到了咱奶的真传,原来你这么厉害,看谁还敢欺负咱们,要他好看,嘻······”。
“柔儿,时辰不早了,咱们走近路回去吧”。说着就去提河蚌,桶里装的太多了,一下没提起来,差点摔一跤,“不行,这样提不回去,柔儿,你去叫娘过来帮忙,我在这里等,快去”。
“那好,大姐你去树阴下躲着,太阳晒得疼,别又中暑了,我马上就来”。一溜烟的跑了。
易晚晴抬脚向树阴下走去,站在树阴下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的低洼里有一小遍矮小像斑竹的绿色植物在迎风摇摆,易晚晴怕自己眼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原来是一小边的姜叶,原先被周杏儿带来的不愉快,给这意外之喜,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易晚晴在旁边扯了一根树枝,在土里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刨了两、三块子姜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小声嘀咕:“还没成熟,没什么辣味,但是去去腥味还是可以的,要到十一月才能收,大概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到时候,可以把老姜种在自家的地里,明年也可以拿它卖钱”。
易晚晴拿着树枝又刨了几块子姜,就听到喊她的声音,连忙站起来,挥了挥手,用衣服兜着挖出来的子姜,小跑她们的身边。
“晴儿,你衣服里兜的是什么呀,怎么没有看到过,不会有毒吧,还有你们捡这么多的河蚌干嘛,是想吃吗,不过这个又腥又臭,还不好清洗,最主要的是还不好吃,没什么用,费油”。
“娘,放心,大姐有办法,能够把河蚌洗干净,还能做的很好吃”。
“娘,您看,这是我刚刚挖的姜,是可以去腥味的,还可以祛寒湿,还可以煮汤,防风寒”。
“晴儿,你怎么懂这么多,我们怎么不知道”。易陈氏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易晚晴。
易晚晴咚的一下,“完了,露馅了,不会把我当成妖怪了吧”。
易晚晴调好情绪,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娘,我好怕,一直不敢跟你们说,我昏睡的那几天,其实是跟一个白胡子的神仙去他的洞府了,说我和他,有一段师徒之情,所以把我,带去学艺去了,当然是没有学法术的,以后,我会什么稀奇的东西,也不要觉得奇怪,还要保密哟,不然会收回去的”。
易晚晴在心里想:“幸亏以前看的多,随便胡诌就过关了,姐穿越一次容易吗?”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姐,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