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方:“……”
下意识摸了摸胸膛,这里好痛怎么回事?
陶夭夭冲他讨好地一笑,“叔,你最近辛苦了,就留在家里好生休养吧。”
敖方气笑了,“我做事你不放心就明说。”
陶夭夭坐得端端正正,随手取过一盏茶水小口饮下,嘀咕道: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非要说破呢?”
大家都挺尴尬的好吧?
敖方哼了一声,犹不服气,“你爹叫我来保护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陶夭夭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疼。
“叔,我这不是担心你有危险吗?你被限制了实力,万一被那些蝼蚁咬坏了怎么办?”
敖方大袖一甩,因为生气,脸色都黑了几个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来找我帮忙的,结果看到玄溟就临时改变主意了,我龙族怎会有你这么狡猾的小崽子?”
陶夭夭诚恳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娘?”
“诶,不是,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这叫狡猾吗?我这是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叫机智!”
“不信你问蛮蛮,他最佩服我的机智了!”
玄溟抽了抽嘴角,“小主子确实机智……”
敖方挤到轮椅床上,伸手对着陶夭夭一点,瞬间就把乖侄女的真身变了出来。
拎着小蚯蚓随手一扔,小蚯蚓“吧唧”一下,贴在竹墙上,急忙用爪子紧紧抠住竹节,防止摔地上。
乖侄女:“???”
你是龙不是狗好吧?
敖方得意洋洋,“乖侄女别跟叔淘气,信不信叔让你变不回人?”
陶夭夭顺着竹墙爬到地上,发现自己真的变不回去了。
气得咬牙。
哦,她是幼崽,还没长牙。
猛地发出威压,哪知敖方早就防着她这招,周身冒出一圈红光。
“嘿,压不着我。”
玄溟伸手捂脸,提醒自家小主子,“不是识时务为俊杰吗?”
陶夭夭充耳不闻,一个起跳,试图用爪子挠破敖方的防护罩,无果。
只得气呼呼道:“行了行了,你要去就吧,真是不识好人心。”
敖方这才满意了,收起防护罩。
陶夭夭眼睛一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是此刻。
猛地一爪子挠在敖方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这才顺了气。
敖方:“……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随了谁?”
玄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
陶蓁蓁呗……
当初主子可没少被她收拾。
陶夭夭在竹楼等伤好,才意气风发地离开山神谷。
都没敢原路返回,怕被蛮蛮逮住又是一顿没有人性的高强度训练。
刚出去,离洛的传音符就不停闪动起来。
“陶师妹,李卿卿有病吧,还亲手喂我吃饭。”
“陶师妹,你把她领走吧,我消受不起,她还企图帮我洗澡。”
“陶师妹,救我啊……”
陶夭夭急忙回复,“你忍一下,记住我说的话,你得装作慢慢被她打动,随后喜欢上她的样子。”
离洛很久都没回,可能是李卿卿在他不方便看传讯符。
陶夭夭双手合十,同情了离洛一秒钟,悠哉悠哉回问天峰了。
问天峰上静悄悄的,却弥漫着馋人的肉香。
陶夭夭面上一喜,飞奔到厨房。
“哑叔,您回来了?”
哑叔正握住锅铲炒肉,白忙中抽空跟她打了个手势。
“小姐,快出去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陶夭夭兴冲冲地在院子里摆好桌子,乖乖坐着等肉吃。
百里瑾年安抚好小妖皇,掐着点出来吃饭。
哑叔嫌弃地指使他去端菜摆桌,自己坐到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见他面色红润,眼里也比从前多了些亮光,心说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哑叔,你那个朋友的伤养好了吗?”
哑叔点头,打着手势,“快好了。”
陶夭夭心说你乐个什么鬼,人家伤好了就要走了,你咋整?
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那位前辈是受了什么伤,这么长时间还没好一定很重吧?”
哑叔面色略略沉重,“是有点严重,她不说但我知道,这次的伤会影响她往后的修行。”
陶夭夭唏嘘了两句,话锋一转,“哑叔,我有个朋友是个极厉害的丹师,要不让我朋友帮您那位朋友看看?”
哑叔眼神闪烁了一下,迟疑一会儿才回答:“我先问问她的意思。”
陶夭夭心中有点疑惑,哑叔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搞得神神秘秘的,怕不是见不得人吧?
哑叔歉疚地看着陶夭夭,“小姐,最近我总是不在山上,没照顾好你。”
自从有陶七陶九跟在小姐身后,他确实放心了,但总归是他亏欠了小姐。
这都一年了,小姐也没长高多少。
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他必须把小姐的三餐亲手做好,才去做别的事情。
陶夭夭急忙安慰他几句,又跟他讲自己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哑叔听得高兴。
小姐自从离开陆措后,完全像变了个人。
跟主子越来越像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陶夭夭伸了个懒腰,打算今夜就不修炼了,好好睡一觉。
琢磨了一下,等李卿卿和离洛互相攻略结束后,她也许、可能就能突破到金丹期了。
虽然金丹期在魔门大佬面前也是渣渣,但总多了些自保的力量。
想起敖方教她如何接受龙族传承,心里又踏实了一些。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照耀在寂静的问天峰上。
微风穿过山谷,带着清晨的湿润和清新,让人心神振奋。
陶夭夭站在峰顶深深吸了口气,“修仙界的空气真好啊!”
陶七现身。
抱拳道:“小主子,昨夜会长托人送了一份东西,说是给您的。”
陶夭夭从他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盒子,好奇地打开。
“是什么好东西?”
陶七:“会长说是商乐吾最近炼制的符,指明了送给您的,里面有说明。”
商乐吾?
陶夭夭都差点忘了这个人。
笑嘻嘻道:“难得他还记得我。”
厚厚一沓符,约莫有上千张,陶夭夭不由得咂舌。
“天才就是天才,炼个符跟喝水一样容易。”
随手打开说明书,看到第一行,脸色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