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的惊醒,外面蛐蛐的叫声映入耳中,我看向窗外,月光依旧,又看看手里的玉佩和匕首。
我这是还在梦里吗?怎么在李婉儿的寝房里。
我摸了下自己的胳膊,之前被黑衣刺客砍伤的伤口不见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它确实是带我穿越了,不过是穿越到了3年前,而没能带我回到我的世界。
是血不够吗?我又往上多挤了一些,却再没有任何反应。
是在玩儿我吗?
这一日,我彻夜未眠!
穿越的条件除了玉佩和我的血还有什么是与上次不同的?
只推测出来这一种可能性!
我是被顾顾北洛带来的,回去也要跟他一起才可以?
天一亮,我就把玉佩挂在腰间,拖着个熊猫眼,来到了顾北洛的王府。
侍卫把我领到顾北洛面前的时候,他正在亭院里作画。
见我来了,便问:“婉儿姑娘一大早就来找我是有何事?”
“顾北洛,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他接着作画,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的说:
“你要我记得你什么?”
“还记得这枚玉佩吗?”
我举起玉佩注视着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这不就是你昨天的战利品吗?满殿的大臣应该没有一个人不记得。”
他注视着我,语气云淡风轻。
我心中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
越想越气,我上前一步,拿出匕首,拔了出来,旁边的侍卫吓了一跳,忙要上前护驾。
他面露狐疑,却举手挥退了护卫。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对于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还带着一丝期待。
我气呼呼的将玉佩放在他的手里,接着把自己的手划破,上前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我握着的手,发出一声极具魅惑的轻叹,并没有甩开。
我闭上眼睛等着,内心祈求,这次一定要回去呀!
……
他任由我抓着手,一动不动。
我等了好大一会儿,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靠!”脏话破口而出。
他皱皱眉,听出我的语气不像是什么好话。
我气急败坏的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抓起他的画撕的稀碎。
他居然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疯狂行为惊的忘了生气。
最后由着我全程骂骂咧咧一蹦三尺高的离开了王府。
留他在后面凌乱,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一脸无辜。
回到将军府已是中午时分,春丫喊我吃饭,我根本就吃不下,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是一天。
期间,春丫敲了好几次门,说父亲找我有事同我讲,我都没有开门。
原本以为即使来到这里,只要找到玉佩,我也可以有办法回去。
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些个变故。
我这是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吗?
越想越生气,看着手里的玉佩,我将它摔到了门边。
……
情绪平静下来后,我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想开了。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不如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反正人这一辈子在哪里不是活,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模一样的父母,他们对我的疼爱一分也不少,作为一个演员,就当是在演戏了。
只要和顾北洛待在一起,五年之后等他被刺杀之时,我还可以跟他一起回现代。
果然换个思路,格局一下就打开了!
外边又传来春丫的敲门声,她小声的说:
小姐,夫人来了,你快出来吧!夫人说有要紧事同你讲。
于是我收拾好情绪,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的玉佩,又将它拾了起来,挂回腰间。然后打开门,迎面就是母亲着急的目光,她上来拉住我的的手:
“婉儿,皇上要为你赐婚了,你可知道?”
“赐婚?赐给谁?”
这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起要给我赐婚了?
“这我也不清楚,你快去找你父亲吧,让他同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母亲便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着急忙慌的带我去找父亲。
步入厅堂,祖母也在,看起来她们早已等我多时。
我向他们行礼后。
父亲带着不难的情绪问道:
“你这一天都干嘛去了?让春丫喊你来,磨磨唧唧到现在才来。”
“母亲说皇上要给我赐婚是怎么回事?”
“自大胜北疆以后,皇上就有意要为你赐婚,因为接待使团的事一直耽搁了,你昨日出尽风头,皇上这才又想起来了!”
祖母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开口对父亲说:
“虽说婚姻大事应当遵守媒妁之言,但婉儿是你唯一的女儿,倘若她不喜欢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不能逼她嫁给别人。”
我看向祖母,觉得她现在浑身放光。
“皇上可有说要把我指给谁?”
“现下还没有定夺,今日早朝本有几位大臣向皇上提要你嫁给他们的公子,但皇上没同意,提出让我在三位皇子当中选一位。”
父亲看我不出声,看看我,迟疑道:
“我看你对掠王的态度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又多次打听,你可喜欢的三王爷?”
喜欢?我恨死他了!
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来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我就气得整个脸涨红。
母亲看着我的脸笑呵呵的开口说:
“女儿家家,你怎好直接问她喜不喜欢?你看她这小脸儿红的,这还用多问吗?”
这……我看了看母亲,您这理解能力可真好。
父亲道:“那就行,这毕竟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为父定然是要同你问过后才好做决定。”
“我不想嫁人,我就不能一辈子呆在将军府里吗?”
我问这话可是认真的。
祖母和母亲听后都笑了,祖母说:
“你已经19岁了,莫再要说这些个傻话了,再不嫁人怕是就要老在这将军府里了。”
说完父亲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一阵笑声过后,母亲又带着骄傲的语气说:
“如今,咱们婉儿可真是出息了,想不到她还有作诗的天赋。庠序阁的掌管夫子还问我说婉儿怎么最近不如学堂了,想邀她去参加学堂举办的中秋诗会。”
父亲又说:“婉儿,这些年来你也就在北疆战事的时候让为父惊喜过,那时候为父以为你终于开窍了,可是你母亲来信总说你从北疆回来的这几年并无变化,依旧是日日闯祸,我还好奇,可现在你真的不仅性格变好了,还不知道从哪拜了师,就连你母亲都觉得你不一样了,我们真的深感欣慰啊。”
母亲也附和着:“是呀,我们的婉儿终于长大了!”
看着眼前的双亲,我心生愧疚,可惜我并不是你们的女儿。
我从桌子上拿了个绿豆糕吃着,想着我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一阵惆怅!
书里不是写顾北洛的官配是箫玉兰吗?为什么就要变成我了?她跑哪里去了!
箫玉兰,你再不出现我可就要把你的夫君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