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妍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对方有没有开始把内鬼安插到哥哥这边，有没有打哥哥这边的主意，有没有行动。
但是前些日子去尚嘉与公司的时候，看到他在玩M国那款游戏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多么相似的情节啊，似是而非的抄袭，一个对家。当然她可以肯定的是最后哥哥他们挖坑的就是L国的公司，不是M国的。
但是顾妍意识到这两家公司说不定是有关联的。一个在前方吸引视线和火力，一个最后将哥哥他们公司一举按死。
因为L国那边真的是出现的太突然了，没有预兆，上来就是这边开发出的最新技术。
之前没有任何接触和纠葛，又是比C国这边先发行的，所以才让人们难以置信是抄袭，
顾妍打开邮箱，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这份邮件里关于这家公司的基本信息和主要人员已经全面了。
看下来后，一切都是正常的，唯一有些不正常的是公司总裁在三年之前还是一个普通富裕的人，开着一家小公司，接着三年前就开了现在游戏公司。
这一点让顾妍有些疑惑，因为先不说隔行如隔山，就说这家游戏公司开起来不是一般的费钱，怎么会有一个不是很富有的人说开就开了。
尤其是研究的还是技术性很强的——VR这种先进的游戏。他不可能有这个资本。
接下来就应该重点调查这个人了。当然其他的人也不能放过，估计这个调查会很持久。
现在的问题是，顾妍手上没有这种调查渠道。
顾妍看着电脑上从外网偷过来的几张对方公司的照片，明白调查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现在给她调查的人的极限了。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个是向爸爸或是哥哥求助，一个是向自己的男朋友季儒求助。
如果向爸爸和哥哥求助，他们可能会觉得顾妍想的太多，不会尽最大的力气去调查，还有一个原因是顾家自己调查有暴露的风险，会比别人出手更难，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还可能会打草惊蛇，依然处于被动的位置。
那就找季儒吧。
顾妍在心里决定后，把邮件整理一下发给了季儒。
门外敲门声响起，顾妍头都没抬的问了句：“谁呀？”
“姐，是我。”
“进来吧。”
顾昭走进姐姐房间后，有些扭捏，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和姐姐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不说，姐姐又不理他，这感觉太难受了。
他在房间待着怎么想怎么难受，只能过来了，要不今晚觉都睡不好。
结果进来后发现，自己都低头过来求和了，对方就在自己书桌前忙碌，连头都没抬。
“姐~”顾昭有些烦躁有些无助有些委屈的叫道。
“嗯？你先坐会儿，我这完事就过来，快了。”
虽然还是头都没抬，但是顾昭倒是没有被忽视的感觉了，心里好受了些，就坐到一旁等着了。
顾妍把事情说的详细一些，嘱咐他一定要让人持续性的重点关注里面的几位重要人物。
尤其是和L国那边同行的交流，这是重中之重。
顾妍发完消息后，走到顾昭身边先是撸了一把他帅气的头发，才坐下来。
顾昭已经是一米八几的帅小伙儿了，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蓬勃的青春朝气。
此时有些委屈坐在那，让顾妍心里一软，心疼的厉害。
“怎么了？想和我聊什么？”
顾妍轻声温柔的问道。
“不知道。”顾昭的语气有点生硬，他还沉浸在自己被姐姐冷落的委屈里。
接着他抬头生气又有些委屈的质问姐姐：“我和大哥之间，你心里是不是更向着大哥的？”
“不是。”顾妍快速的回答道，她似乎知道这对顾昭很重要，回答的很正式：“你和哥哥都是我的亲人，都是我的手足，你们对我同样重要。我只是不想你们自相残杀。”
“可是妈妈说，哥哥不会真心对待我们的，他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妈妈的，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
顾妍叹了口气：“人心不止隔肚皮，还隔肋骨呢所以不轻信与人是对的。可是咱们和哥哥是血脉关系，流的是一样的血呀，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可是妈妈那边......”
“我知道妈妈也是为我们好，但是这不是一个正确的方式，你想过我那天说的话了吗？如果真的让你以各种手段继承了顾氏，你会做的比哥哥还好吗？”
“不会。”顾昭诚实的摇摇头。
“你可以学习各种书籍、各种管理，熟知公司各个项目，一天坐在办公椅上不断的看文件、开会、决策，负担起养活几千人的重担吗？”
“......”顾昭有些头皮发麻，他上课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上课第一分钟就在等下课活动了。
“你再仔细想一想，如果你做了顾氏总裁，经营不善。累死累活拿到的分红比哥哥做总裁拿到的还少，你说你折腾这一顿有什么意义？”
顾昭想象的脸上出了冷汗：“不说分红不分红的，我觉得爸爸会先打死我的。”
“是的，他会。”顾妍严肃的附和道。
顾昭太过沉浸其中，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上不来气了。
季儒收到顾妍邮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刚刚参加完一个酒会回来。
之前视频通话的时候，季儒正在去酒会的路上，收到她微信消息的时候因为还在酒会上就没有打开邮件。
但是他一直记在心里，回家脱掉外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书房打开电脑，看顾妍给她发的邮件。
看到内容的时候，季儒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的更加仔细了。
最后看到顾妍的要求时，眼底已经复杂到不可言说了。
和L国的同行的关系......
她怎么会关注到L国？
季儒的书桌旁开的是柔和的落地灯，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中把季儒和他的书桌照的十分的柔和温暖。
但是电脑冰冷的屏幕却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把季儒的镜片也照的十分的冰冷。
季儒慵懒的倚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沉思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顾妍发消息过去，写道：“知道了，乖乖，我会派人好好调查的。”
然后又给徐助发消息去：“找个时间问问C国这边的人是不是暴露了？有没有和顾家小姐接触过，我给你发个邮件过去。按她的意思处理一下。”
徐助那边很快回复，他请示道：“大概的方向是？”
季儒：“L国那边的研究室不能暴露，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剩下的不要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知道了，季总。”
季儒吩咐完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镜，闭目缓解一下被电脑屏幕刺的有些疲惫的眼睛。
他懒散的摊在椅子上，无意识的轻轻晃动着可以移动的办公椅。
乖乖呀，怎么突然不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