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嘉与才想着和他算刚刚丢下他的账,谁知季儒一丝停顿也没有,直接越过他走了。
尚嘉与着急的问道:“你去哪呀?”
季儒背对着尚嘉与,一手插着西裤的口袋,一手把手里刚刚截获的烟放到嘴里,抬手对着背后询问的人摆了摆手,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尚嘉与直觉有些不好,他看看屋里忙碌的人们,又看看季儒已经消失的走廊,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犹豫了半晌,觉得还是留在这帮着好兄弟看着他媳妇吧。
他忙他的,自己等消息。
不一会儿,屋里的医生护士开始陆续的走出来,为首的一个医生环顾四周,发现刚刚一直等着的少东家不在,才刚想走就被尚嘉与叫住了。
“医生,屋里的那姑娘没事了吧。”
医生是认识尚嘉与的,也知道他和少东家的关系,所以没保留什么,直接和他说了结果。
人现在是没事了,但是血液检测有点麻烦,还要等等再出结果,到时候才能知道会不会影响后续的健康。
尚嘉与点点头后,医生就离开了。
尚嘉与走进去看了一眼,顾泽晏坐在病床边,帮着顾妍捏好被角。
顾妍此时已经被人换好了医院的病服,呼吸平缓安稳的躺在床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了。
没有再打扰这对兄妹的安宁,尚嘉与默默的退了出来,等了一会儿,顾泽晏的助理带着家里的佣人阿姨来到了,所有检查结果也都出来了,尚嘉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尚嘉与坐进车里,抽出一根烟,刚刚在医院没抽成,现在离开医院就再也忍不住烟瘾,想抽一根。
结果烟是可以抽了,哪里都找不到火。
最后尚嘉与放弃的瘫倒在驾驶座上,就这样叼着没有点着的烟,给季儒打去了电话。
季儒很快就接听了,没有说话。
尚嘉与道:“放心吧,妍妍没事,现在脱离了危险程度,人也平稳下来了,血液检查也没什么大问题......”
尚嘉与提停顿了一下,才想跳过这个问题,就听见季儒微哑但十分平静的问道:“什么药?”
“....就一般....助兴的药物。”接着尚嘉与快速道:“已经缓解了,不会再发作了,也没什么依赖性,现在就是已经安全了,泽晏一直守着呢。”
“好,我知道了。”
尚嘉与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没有问他现在在哪里。
尚嘉与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突然想到了高中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候还在上高中,年少的季儒就已经很善于用自己手里的资源了,但有一次例外,季儒直接用了最原始的手段,自己动手了。
当时有一个暴发户家的孩子,天生缺根筋,还又蠢又坏。
因为不满季儒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即使有人警告过他季儒可是季家的太子爷,但依然没当回事。
季儒本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个蠢货,但就在那一天,这个蠢货真的把季儒惹急了。
在那天放学的时候,季儒把那个蠢货堵在教学楼里一间废弃的教室,拿起一旁的凳子活生生的打断了那人的两条腿,三条肋骨,头破血流伴随着轻微的脑震荡。
他没叫任何人动手,自己一下一下的打出了这么个结果。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因为那个蠢货在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转学了。
他们家试图追究过,但是被季家拿着对方犯错的证据,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去起诉他们,本就理不正,再加上根本就惹不起季家,最后对方竟连连道歉,夹起尾巴赶紧跑了。
其实这件事季儒有更容易解决的办法,围在他周围巴结的人那么多,家里的势力动动手指就能按死他家,只需往那蠢货家里递个话,便能解决了。
但是......
他是真的生气了,简直都气疯了。
突然车窗外响起一阵细微的敲打声。
尚嘉与转头看去,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车窗上的水珠开始还是细微的,渐渐的越来越快,水珠颗粒开始变的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看样子已经成势般下了起来。
季儒在昏暗的车厢内,低头拨弄着手机,头发微微凌乱的垂着,他的眼镜早被扔到了一旁,眼眸被手机冰冷的光线衬的毫无感情,明明是好看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却冰冷的让人感到害怕。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车子开的太快、又要转弯或是换方向所导致的声音。
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听起来像是有好几辆车在飞快行驶,混在雨声里,让听到的人有些心惊胆战。
季儒所在的车内,依然静的可怕,窗外的大雨不断的敲击着车顶、车窗。里面的人依然都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对比着外面的热闹,显的有些过分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前面的助理收到消息,侧头对季儒说道:“季总,弄好了。”
季儒点点头,收起手机:“走吧。”
说完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
车子在季儒的命令中缓缓启动, 不过几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
外面马上有人上前来帮季儒拉开车门,帮他撑着一把大大的黑色雨伞。
季儒从容的下车后,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烟,一步一步向前方那几团黑乎乎的东西走去。
这是一条黝黑的小巷子,没有路灯,靠着旁边的车灯,混着密密麻麻的大雨,依然能看清大概的情况。
巷口外杂乱的停放着几辆车,有的还撞在了一起,整条巷子中,贴着墙的两边隔几步就站着一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
巷子中间处站的人比较多,因为那里有五六个黑乎乎的团子,这几个黑团子是被套了黑布袋的人,正在不断的扭动求饶或是叫骂。
其中叫的最欢的是林家的大少爷林亦畅,他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被动惊恐,而是不断的骂骂咧咧道:“放开我,你们这帮狗za种,等老子出去了你们给我等着,敢绑我......”
季儒及其不屑的一笑,拿下口中的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接着把烟往旁边一扔,活动了一下肩膀,伸手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