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瞳孔一缩,身体也不由一颤。
她看着小可爱枝条上金光闪闪、只有她拳头大小的缺了一条腿的残疾癞蛤蟆,结巴道:
“这,这是活的?”
其实她想要问的是,这是一只活着的金蟾吗?
“九儿,它是活着的金蟾!”
殷苍一脸激动,扑到小可爱跟前紧盯着金蟾回答道。
原因无他,只因为千年金蝉的蜕壳,能帮助他压制体内的火毒。效果,比寒潭的效果好多了。而且,对身体没有副作用。
不过很快,殷苍脸上的喜悦就降下去了。
这只金蟾,看样子等它蜕壳还有得等呢,到那时,说不定他体内的炎毒,可以被殷九的涅槃火清除干净了。
“呱!”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活着的,也可能是被两人四只眼睛盯着不自在,就在这时,金蟾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它淡金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泉,幽暗神秘。
可仅仅叫了一声,它就闭口不语了,像是一个精致的吉祥物。
“祖父,传言金蟾可以口吐祥珠,祥珠内含有天地灵气精华。而且据古籍记载用,用祥珠修炼,速度比极品灵石还要快很多,是不是真的?”
殷九一眼不错地盯着金蟾双眸放光,像是盯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至于金蟾的千年蜕壳会压制殷苍炎毒的事情,她却是不知道的。
“嗯,是真的。”殷苍说着停顿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番金蟾,遗憾道,“不过能口吐祥珠的金蟾,据说至少要五千年以上才行,这只,祖父觉得怕是还要过好久。”
就眼前这只的体型,虽然殷苍一时间不能确定它具体多大了,可总归是不超过五千年的。
然而,打脸来的非常迅速。
就在殷苍话落的瞬间,举着金蟾的小可爱叶片在金蟾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下一瞬,金蟾“哇”的一声大嘴一张,口中一颗拇指大小的金珠,呲溜一下从它嘴里滑了出来。
殷九:“!!!”
“……哈……哈哈哈……”
殷九神情一滞,突然狂笑出声。笑到一半,发现那颗金珠顺着叶片就要落地,随之快速出手,闪电般将金珠捞到了手里。
“祖父,这次,打眼了哈!”
殷九爱不释手地揉搓着手里的金珠,对着殷苍开玩笑。
殷苍听闻眸子一闪,不自在地捏拳抵了抵下巴,轻咳一声:
“看来,是祖父老了,眼神也不好喽。”
“哪里哪里,祖父老当益壮。不对,是祖父本来就年轻。祖父这岁数,正当壮年呢。”
殷九说的确实是实话,就殷苍的修为,他这岁数只是在他人生的壮年阶段罢了。
以后,随着修为精进,他的年龄还会不断增加。
“你呀你,真是没大没小。”
殷苍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瞬间的僵硬。
不过他嘴里虽是抱怨,可无奈语气里的宠溺,却是藏也藏不住。
殷九才不管他的别扭。
她的注意力,这会儿全部被金蟾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给吸引住了。
“小可爱,这个金蟾也是要带走的,对吧?”
殷九虽然如此问,不过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而且,她的速度更加迅速。
就在话问出口的瞬间,她已经眼疾手快的将金蟾收入囊中了。
“哈哈哈……说实话,咱这是躺赢的节奏吗?小可爱,你真是我的大大大福星啊!”
殷九一把抓住小可爱的藤蔓一顿揉搓摇晃。
“我真是爱死你了!”
人类争来争去,可不就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吗!
她这是随机一碰,就被她给碰到了一座甚似极品灵脉矿的可再生资源矿。
做梦,都要笑醒的那种。
“小可爱,以后姐姐顿顿给你加餐啊。”
灵植最喜欢的,不就是灵泉水嘛。以后,她天天顿顿给小可爱加餐。
它可是大功臣呢!
感受到殷九浑身散发的喜悦,小可爱晃了晃两个叶片,嗖的一下变成小小一条再次缠在了殷九的手腕上。
殷苍看着殷九的兴奋样,在一旁眉眼带笑。
“我家九儿是有大气运的人,祖父也跟着沾光啦。”
殷苍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开玩笑。
和殷九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亲眼所见殷九一路上的各种机遇,心里实在是震撼不已。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一家人能有今天的造化,都是因为殷九。
思及此,殷苍看着殷九的眸子里,宠溺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殷九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又开始发愁了。
出去的通道呢,在哪里?!
“祖父,走吧,小可爱把咱们带来这里,应该是来取它的这些宝贝的。”
现在东西取上,也该离开了。
殷九环视一圈,听着隐隐约约不断从地下传来的轰鸣声,眉头一皱。
这里,应该距离海水很近。
想起之前血藤传达的小可爱的话,她好奇地朝着声音较响亮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个一人可以通过的岩缝通往深处。
血藤曾说过,小可爱告诉它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万丈悬崖。
悬崖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暗流。
这里仅有的这条岩缝,应该就是通往悬崖的路吧。
“九儿?”
殷苍叫了一声,连忙跟在殷九身后走了过去。
“祖父,我就是到前面看看。”
殷九解释了一句。
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就去前边探探吧。
注视着脚下路径的殷九并没看到,在她决定往岩缝走的时候,她手腕上缠着的小可爱,两片叶子兴奋地晃了晃。
岩缝很窄,脚下也是凹凸不平。
殷九还好,后面跟着的殷苍因为体型大,所以走的有些吃力。
“祖父,要不您进空间吧,怎么样?”
察觉到殷苍行路有些困难,殷九开口建议道。
然而她话刚落下,只听“哗啦”一声,狭小的空间里,瞬间被一群黑乎乎、密不透风的东西所占领。
“吱吱吱……”
铺天盖地尖锐刺耳的此起彼伏,顿时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殷九脑海里,瞬间划过一片白光,霎时空白一片。
尖锐刺挠的疼痛,从头传至脚心,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间,她浑身冷汗淋漓。
“是音攻,九儿快封闭听感!”
殷苍的声音,听在殷九耳中似乎非常遥远。
不过,她还是努力恢复了一丝清明,然后封住了听觉。
霎时,她脑海紧绷的那根弦一松。
然就在这时,她脚下突然踩到一片软绵绵的东西,凉气从脚底嗖的一下上窜,直达头顶。
倏地,殷九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