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你尚未婚配。
王大伴!”
朱由检扭头对王承恩交代道:
“宁藩弋阳奉国将军朱多炡之子朱耷,前些时日奉命自江西入京。
朕听闻,宁藩一脉,多有适龄宗女。
从朱耷这边,挑选一辈分适合的,让谢卿做我大明的宗亲。”
朱耷是朱由检特意召唤进京的。
除了以此举,来安抚宁藩一系之外……
朱由检还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
八大山人有多出名,后世喜欢华夏文化的,都知道他。
这人的一幅画,最高售出价格,高达——1.68亿!
甚至,朱耷字画的卖出总额,已经高达21亿之多!
要知道,这还是朱耷作品,只拍卖了不到500幅啊!
换句话说,只要掌握了朱耷,那就给后世留下了无穷的财富。
就算将来“虚君”了,他的后代们,也不至于拮据……
朱由检特意召朱耷进京,就是让他“奉旨作画”的。
至于产出么……
——收藏在皇家内帑,刊登专利,收益归属朱由检后人……
可好?
就很合理!
专利法,专利用么……
这可是移动印钞机啊!
——朱耷就这样进京了……
只不过,刚刚回来,还未梳理清楚朝政的朱由检……
只是让王廉传了一个“令入大明皇家宗室名人堂”的圣旨。
还来不及见他罢了。
《大明皇家宗室名人堂》,是朱由检不久前下令组建的衙门。
充入其中的,都是宗室弟子。
说是衙门,实际上管理很是松散。
每日里只需要喝喝茶、做做闲事,每旬抽出时间,去大学城上三节课罢了。
琐事没有,享乐一堆。
甚至,在宗亲看来,皇帝建立《大明皇家宗亲名人堂》……
这就是变相给他们发俸禄的!
每月起步就是十枚银元,半年考核一次琴棋书画等“杂务”,达标后月俸增加五枚银元。
在进入名人堂的宗亲看来,不过是考核他们杂务……
很困难吗?
手到擒来好不!
没办法,大明的朱家人,实在是太多才多艺了!
考杂务?
卧槽!
伦家能吊打全球滴!
……
按照皇帝的规章,假设他们在名人堂内待四十年,那月奉可就是10+5*2*40……
那就是410枚银元呐!
一年4920枚银元,这可是亲王的待遇!
还是实发的全额亲王俸禄!
不管接没接到通知,宗亲们蜂拥而来。
比才艺……
朱家人从不服输!
大明的宗亲……
——可是钢琴的鼻祖、现代音乐的奠基人;
是医学的圣手;
是随手拈来的国画巨匠;
是鲁班在世的建筑大师;
是天文学的巨擎;
是杂居戏曲的流传;
是诗词歌赋的千古绝唱……
……
多才多艺的朱家宗亲——
朱由检眼馋。
这可都是钱呐!
更妙的是,他将这些无法进入官场,只能寄情杂务的宗室弟子,地位抬得越高——
他们制造的玩意,后世拍卖价格也就越贵!
毕竟,有名嘛!
——“嘿,下面拍卖的这一副,可是四百年前《大明皇家宗亲名人堂》八大山人朱耷,最著名的翻白眼画作……”
你看,这该死的逼格,是不是瞬间就上来了?
——不行,得加钱!
朱由检每每看到大明宗室弟子的资料,都止不住要流口水。
这可都是钱啊!
这些人别看现在混的肚子都填不饱……
人家随手在纸上打个×,后世都是钱山!
比如“潞娘”。
东林嘴里的这个“贤王”,纵然毫无男子气概……
这厮制造的三千古琴,随便一具,都是几百万起步。
说来也是好笑,后世拍卖最贵的明代古琴,几乎都是潞王家族制造……
潞娘人品不行,拿来当个工具人,还是合格的。
赚钱……
不寒碜!
……
啥?
皇帝要让我当宗亲?
还是宁藩的宗亲?
谢应龙瞪大了眼睛。
朱耷是谁,他可是知道的。
这位奉国将军之公子,别看家里穷的要靠卖画为生……
人家可是名动江右的大画家啊!
八大山人的名号,谁不知道呢?
更何况,弋阳一系,多以书画出名。
自己要是傍上这样的一个老丈人家,那不是随手问岳丈、岳公要几幅画……
就瞬间暴富了!
妈呀!
陛下对我真好。
君恩深似海,重若山呐!
谢应龙千恩万谢。
当初懿安皇后随口说,要在他日打入蒙古的时候,他可以先行挑选女子,作为妻妾。
他一介降将,已经感激的涕泪横流了。
却不想,今儿,不但得到了皇帝会在十年后赐他伯爵的大喜。
更是一跃成了宗亲。
虽然只是最低级奉国将军宗亲家的女子……
但是!
这可是实打实的国戚了啊!
皇帝厚爱如山呐!
谢应龙止不住匍匐在地……
……
看着千恩万谢的谢应龙,朱由检扭头对王廉吩咐道:
“新闻署那边,要将巩富贵当做一个典型来报导。
还有,大学城那边,也要学习巩富贵万里归途的壮举。
新闻署,是朕的喉舌,要竖立忠君爱国精神。
巩富贵巩伯爷,就是个中翘楚么!
李岩未归,你要担起了责任。”
朱由检一句话,给巩富贵万里归途的壮举,抬上了国策的高度。
王廉急忙点头称是。
他也隐隐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玩的这么大!
这可比写一本《豪杰录》,写一本《烈女传》,还要来的更为凶猛啊!
这个差事,他接了!
朱由检又对王承恩道:
“朕记得陈圆圆进了京?”
“是的,皇爷。
陈沅已经安置在教坊司下的舞乐团了。”
朱由检摆手:
“秦淮八艳,不是以陈圆圆名气最大嘛!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废物,只有没放对位置的人。
既然朝野都知道陈圆圆的名气,若是她开口演唱,自然万人空巷!”
“让人编撰戏文,让陈圆圆领衔演唱。
给朕将巩富贵万里归途的壮举,推广到人尽皆知,人皆能唱的程度去!”
朱由检盯着曹化淳,那凌厉的眼神,吓得老曹缩着脖子。
他当初将东莪送给皇帝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
“曹化淳!”
痒处有虱,怕处有鬼。
朱由检直接点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