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脖子里的初等执事木质十字架,南怀仁暗暗琢磨:
“要是将这些东西,全部运回了圣教,我就算不能成为教区总助理执事……
也会成为助理执事了吧?
再不济,一个总执事的身份,是十拿九稳了的!”
南怀仁终于笑了起来。
他是比利时人。
本来只是小地主家庭的南怀仁,自然是读不起太多书的。
就算父亲想要将家里更进一步,咬牙拿出大量积蓄,他也不得不辗转各处,才能学到了知识。
没办法!
这时候的欧洲,刚从愚昧的中世纪黑暗中,被人打醒。
连文字都还没有编纂出来。
纵然哈布斯堡家族家族城堡内,和教会的图书馆内,藏满了从东方偷来的书籍。
然而,识字之人太少。
想要将华夏的汉字这种“表意体系的语素文字”,转化成西方“表音文字”——
单单编成了单词还不行!
——必须要编纂《词典》!
比如肺尘病,可以简写为:pneumokoniosis,但是,必须要有了词典,将全名写出来——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oiosis。
若不然,是无法让人理解的!
这就造成虽然西方盗取了东方的书籍,并且能够拼读出来。
但是,却无法知道真正的意思!
因为缺少了——破译的词典!
传教士们只能分门别类,一样一样来……
真不是西方生来就会归纳总结、 分门别类!
而是,抄学霸作业——不归纳,它玩不转啊!
现今最长的西方单词——十八万九千八百一十九个字母!
由189819个字母组成!
对,你没看错,接近十九万个字母!
为什么要由这么多字母来组成呢?
——表音文字体系下,制造的新单词,想要解释清楚一件事,必须要完整讲述出来!
而这个词汇是什么呢?
——肌联蛋白!
那汉字有没有新文字呢?
自然是有的!
比如1953年创造的“砼”tong。
我们词典的解释是什么——混凝土。
这就是汉字的优势,因为汉字是——表意体系的语素文字。
并且打乱了字汉的列排序顺,并不影会响。
↑比如这句话,仔细看看。
英文单词你试试……
(忽然很好奇——这本书要是能够发行在英语地区,我随便复制几章的“肌联蛋白”,在要求不准缩写、必须解释清楚的情况下,是不是就成为世界上最长的了……)
……
南怀仁父亲供儿子读书,想要成为小贵族,摆脱自己的这个阶层。
然而——就算老南怀仁舍得花钱……
又哪有学校给小南怀仁上呢?
这时候的欧洲,学校是个稀罕货啊!
虽然上面的贵族们,见到了东方的强大,有感自身的不足,开始陆续成立学校。
然而,像他这样的小地主,能够就读的学校,却不多!
南怀仁只有辗转各地。
先在布鲁日读了一年书,后在库尔特来读了四年,又在鲁汶读了一年。
就这短短6年,三所学校,已经将整个欧洲的学校,几乎全念完了……
(将西方顶尖科学知识,传授给华夏的南怀仁——竟然只断断续续的读了6年书。
却——无所不精,无所不通!
还是最伟大的高级科学家!
西方高达——果然厉害!)
那汤若望呢?
按照现在西方的解释——
在罗马神学院,念了不到10年……
好家伙,搁现代,也就上了个幼稚园+小学啊!
而被称为“基督教二璧”的另一人利玛窦呢?
按照西方的解释——
家里经营药店的他,9岁在乡镇教堂学习,16岁跑到罗马学3年法律,19岁拜师丁先生,继续求学天文算术,26岁乘船来大明。
就不问这意大利的丁先生是谁了。
这四处辍学……
噢!
呸!
四处求学,学习时间长达17年啊。
嗯,编的挺完整的。
不对,按照西方的说法,25岁的利玛窦,已经是一个学术中心的参与人了。
至于是哪里……
反正人家这么说了就好。
你还要怎样?
这逻辑已经足够用心了好不!
你没看除了利玛窦之外,我“伟大”的西方考古,啥时候编的这么完美过!
信不信,待会人家就出土一个耶稣教导百姓啃凤梨的绘图……
你们不是说菠萝——是大航海以后,才从美洲引进的水果么?
庞贝古城壁画,西方断代为2000年前壁画。
那伟大的西方,啃的是凤梨……
总没错了吧?
你看,我的这个姿势,舔的多完美!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再给大家放个庞贝古城这个绘画的全景图吧!
嘿嘿,火山覆盖……
嘿嘿,火山喷发覆盖的庞贝古城……
果然很古哎!
妈呀,我老家门前有个六几年的水渠,别看现在已经淤平了的。
——当年打碎了碗怕挨打,随手丢进去掩盖证据,都比这埋的深多了!
几千年地古城,才挖了蛋包子深……
奇迹!
咱就不问上面放大图,那背后的水泥浆哪来的了……
……
欧耶!
近千度的高温,烤不焦西方神画!
啐!
人家叫神话!
当年上学,老爱停电,几百度的蜡烛,烤焦的槐木课桌一大堆!
只要八十九十年代,从内地乡村走出来的人,谁的课桌上,不是焦糊斑斑呢?
……
老南怀仁花空了积蓄,也想让小南怀仁成为人上人!
然而,在封君世袭的欧洲,纵然老南怀仁花费了大量金钱,让小南怀仁成了“知识人”。
但是,阶层严重固化的欧洲,哪有南怀仁向上爬的位置!
他能爬的,只有自家稻草垛里面的野狗洞了……
因为,这是庄园里的农奴女孩们,妄想成为主妇,拉着南怀仁躲草垛,朝他身上爬的秘密基地……
每每在淫如魔之后的圣如佛,进入贤者模式之时,头上扎着稻草屑的南怀仁,就陷入了憧憬。
他向往的,不是家里即将给他找了门当户对的姑娘……
不是和未来的主妇,喝着苦麦茶,掂起着脚尖,穿上高跟鞋,在遍地屎尿,臭烘烘的庄园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