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督携手与共,保我大明江山!”
梅春拔刀大吼。
“与方督携手与共,保我大明江山!”
武太监振臂高呼。
“与方督携手与共,保我大明江山!”
正在搬运物资的兵丁、余丁,放下货物,振臂高呼。
“诸君,受我方正化一拜!”
看着那军装破败,却满腔热血的军户们,方正化眼眶温热,弯腰长拜。
“老督公折煞我等,为国尽忠,乃是我辈本分!”
偌大的演武场,尽皆弯腰长拜。
因为年老,已经退出兵丁,开始养老生活的董某、赵某,正带着妻女帮着搬东西。
“不敢当,方督死战保定,乃是我等楷模,方督当受我等一拜!”
听到方正化的话,他胸膛内有气流在激荡,当即高声疾呼。
……
“请方督受我等一拜!”
演武场上,尽皆弯腰!
……
方正化回到了汉江商号。
不多久,汉江商号张贴了一份告示:
“即日起,招募力夫、泥瓦匠、木工、石匠……
人数不限,多多益善。
待遇从优,随时结账。
另,凡运送砖石、泥土,至汉江商号指定地点者,皆可当场结算银钱!”
今日的汉江商号,早就成为了一个巨无霸。
虽然没有在南京内城,也不在繁华的夫子庙等地。
然而,巨型商超那恐怖的人流,却早已将汉江商号所在,打造成南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在马士英、阮大钺的配合下,方正化更是早已拿到了从汉江商号起,至北城墙,长达一里半、宽达两条街的所有房屋所有权。
面积之大,足以建立一个城中城了!
方正化的告示刚刚贴出去不多久,汉江商号附近,就已经被人潮挤满。
而这个消息,还在疯狂的扩散着!
方正化并没有出面,商号里的伙计,却举着旗帜,将人带到了坍塌的城墙处。
不知何时,地上早已用生石灰水,画了几道线。
“看到了吗?”
小伙计指着远处早前被轰塌的汪家别院,开口道:
“我家老爷要修建一道城墙,最北直到码头处,最南,要将汉江商号附近的两条街,全部囊括进去。”
“啥?”
众人面面相觑。
汉江商号竟然要修城?
朝堂上的老爷们,会允许吗?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小伙计拍了拍手。
一行膀大腰粗的“商行护卫”,身着皮甲,肩抗长枪,抬着几个大箱子,来到了废墟前。
“哐哐!”
箱子被全部打开。
金碧辉煌!
赫然是一箱箱黄金!
“我家不差钱,你们只管干活,不管是日结、还是月结,都随你们!”
小伙计又拍拍手。
几辆早已等待多时的大车,赶了过来。
车上,堆满了各色工具。
“干活,拿钱!
或者是看笑话,看别人拿钱。
悉听尊便!”
小伙计话音刚落,人群就一拥而上。
开什么玩笑!
天塌了,自有高个的顶着。
有钱不赚,那是小市民吗?
不干活,那就要吃了老本啊!
……
“呵呵,看到了吗?”
城头那倒塌了一半的城门楼下,阮大钺满脸带笑,他环顾身后几名党羽:
“方督的手段,岂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方督炸塌了城墙,自然不是杀鸡儆猴这么简单的。”
修城啊!
阮大钺眼神精光闪烁。
果然!
方督爷炸塌城墙,就是有目的的!
不过……
阮大钺暗中捏了捏腰侧。
一枚黄铜制造的小官印,静静的躺在腰肢旁。
这是大明新闻司署臣印。
这是咱在大明的官身!
方督公传达了陛下对咱的新任命——
陛下说,咱阮大钺功于词藻,善于编曲,如此才华,不做新闻署的差事,简直就是糟践了。
提前将官印给咱发下来,待到江南事毕,咱就奉旨骂人去!
哈哈哈!
兀那东林、复社,老夫那《蝗蝻录》、《蝇蚋录》,虽然编撰,却苦于没有宣传口径,不能被世人所知,自然无法让世人看清东林、复社的真实嘴脸。
去了新闻署,老夫定要将彼等真实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哈哈哈!
知我者,陛下也!
今后,我阮大钺,就是奉旨骂人!
“老师。”
人群里,一个儒衫巾纶打扮的年轻公子,疑惑道:
“看方督的手段,该是早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但是,为何方督不出了手,捉拿奸邪,反倒是要筑城自保呢?”
“自保?”
阮大钺摇头轻笑。
方正化是自保的人吗?
当初保定一战,群臣皆不敢前往,唯有方正化毅然奉旨坐镇,阻挡李自成大军。
他方正化要是怕死的人,就不会死战保定城头了。
陛下亲自领军,将方正化从保定救出。
这样一个得蒙君恩,又不怕死的宦官。
再加上早有传闻,陛下在皇陵,给方正化留了位置。
谁敢说方正化要自保?
他这么做,是有深意啊!
阮大钺环顾一周,见众人或是沉思,或是轻笑,或是不解……
他微微摇头,不作一言。
看着吧,方正化的手段,岂是那么简单的了!
……
另一处城头。
马士英身穿常衣,做了富家公子打扮。
袁枢穿着青衫,站立一侧。
“瑶草,方督臣另起新城,显然早已知晓南京诸人的打算。
吾细思量,这恐是彼等灭门之兆啊!”
袁枢虽然官位低,但是,其父袁可立乃是明末大神。
袁枢作为袁可立之子,自然地位甚高。
再加上——甲申之变前,马士英不过是凤阳总督,与河南参政的袁枢,地位也是相当。
至于弘光朝的“首辅”之名,两人都没当回事。
这个时空,终究不是历史上那个朱由菘就是皇位第一继承人的情形了。
再加上,这个时空的袁枢,并未参拜了朱由菘,虽然受了马士英之托,下江南筹集粮草。
凭借的却是他父亲袁可立的门面。
而高杰之死,却是让袁枢更加恶了江南那群人。
他在南京这些天,连东林高官递来的门贴,都不曾看了一眼。
“呵呵!”
听了袁枢的话,马士英轻笑出声:
“伯应(袁枢字),难道不觉得彼等鼠辈,死完了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