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狗受死!”
王辅臣大怒。
长枪挥舞,宛若匹炼。
王辅臣将长枪当成了马槊,照着屯齐脑袋劈下。
“噗!”
脑瓜子受伤,包裹了绷带后,套不上兜鍪的屯齐,被枪尖劈成了两半。
“我是马鹞子!”
王辅臣看也不看成了两半的屯齐一眼,怒吼一声。
眼见屯齐一个照面就被劈成两半,那厮更是自报家门,说自己就是草原上蒙古人嘴里的恶煞马鹞子。
吓得几十名白甲兵浑身一颤。
刺来的武器,也迟滞了两分。
王辅臣手中的长枪,横着一扫。
“噗噗噗噗!”
十几个白甲兵,被他扫倒在地。
密集在楼梯口的清军,出现了一个豁口!
王辅臣踏上了城墙马道。
站在了平地上,脚踩在平整的地面上后,王辅臣实力大增。
手中的长枪,被他挥舞成了一片残影。
每一击,都是十几名清军被扫飞出去。
甚至,还有人被整个打飞,朝着城墙下落去。
几十名白甲兵,被一扫而空!
“结阵,死守楼梯口!
自己顾好了自己,我顾不上你们了!”
王辅臣对着四名炮手,怒吼一句。
说完,他宛若猛虎入了羊群,朝着清军群里杀去。
四名炮手,排成一线,守在了楼梯口。
有了王辅臣在前面厮杀,漏网之鱼想要将他们赶下去,却因为不成阵型,反倒接连在了四人脚下。
将是兵胆。
跟着王辅臣这样的猛将,炮手也成了勇士……
王辅臣越杀越勇,杀退了清军白甲兵,直朝炮兵扑去。
身穿重甲的白甲兵,都挡不住王辅臣,不披甲的炮兵,又哪里挡得住呢?
接连两个炮位的炮手,被王辅臣清理了干净。
血流了一地……
两门火炮,也被王辅臣踹翻在地。
眼见王辅臣恐怖如斯,炮手们慌了。
当即炮兵纷纷丢下火炮,转身就跑。
跑得慢了,就被王辅臣砍翻在地。
他单手挥舞着长枪,竟然如臂使指。
甚至——
比一般人双手持枪,都更加有力。
左手的长刀,一丝都没停过,每一击,都将一名近身的清军砍翻在地。
王辅臣突上城头,不过是短短的两分钟时间,竟然杀得城头血流成河。
死尸铺成了地毯……
“拿刀来!”
尼堪大怒,伸手从亲卫手中接过大刀,朝着王辅臣扑去。
此时的王辅臣,正在追击炮手呢。
冷不丁,尼堪从侧面袭来,一刀照着他的肩膀劈下。
“南蛮子,你们这些贱民,都去死吧!”
尼堪怒吼。
“狗鞑子,真当吃定了你爷爷!”
王辅臣大刀一翻,挡住了尼堪势在必得的一击。
……
王辅臣有多猛?
提起王辅臣,世人对他的了解,绝对是最少的。
李定国在磨盘山设伏时,遍地好儿郎的四川,重庆却出了个王八蛋!
身为永历朝大理寺卿的三品高官卢桂生,出卖了李定国,使得李定国的伏击失败。
当时,李定国以九千人马,设伏吴三桂三万关宁军。
按照他的布置,清军最精锐的吴三桂关宁军,必死无疑!
没想到——卢桂生献出了了李定国的军事意图,使得原本的伏击,打成了遭遇战。
李定国以不足九千的劣势兵力,设伏关宁军三万之众。
更是在被人出卖后,因为不知道这个情况,白白被清军火炮轰死了两千伏兵。
他只剩下不到七千人了……
中午时分,后方赶来的五万八旗,又加入战场。
李定国以不到七千人,对敌大清最精锐的八万之众,厮杀了整整一天。
硬生生斩杀了小三万人。
厮杀到了深夜,因为损失两千精兵,兵力严重不足的李定国,损伤大半。
只得含恨撤离了战场。
而占尽了优势的清军,不但不敢追击,反倒是连夜撤退一百多里。
吴三桂疯狂许诺屠城,刺激士卒士气,清军都不敢打,只得再次后退一千多里,退居昆明。
这就是南明的最后一次反攻——磨盘山血战!
(正史可考的华夏一战斩杀百人的猛将,只有三十九人,磨盘山血战的首伏大将窦名望,名列17.
窦名望都这么猛了,王辅臣带着带着一个累赘吴三桂,不但冲破了窦名望的防守,甚至,窦名望也因此而死……)
当时,就是王辅臣,将吴三桂从必死的埋伏圈里,救出来的。
最后,吴三桂怕王辅臣分他权柄,授意宗人排挤王辅臣,王辅臣因此远走甘州。
(逼王辅臣吃苍蝇,说他是傻子……简直是百般羞辱!)
而尼堪,历史上这是在衡州之战,在万军丛里,被李定国冲到面前,一刀将他斩成两半的手下败将。
这么一对比,就知道双方的实力了。
……
王辅臣不再追杀小卒,一手握着长枪不丢,抽翻伺机准备偷袭的清军。
左手握着大刀,招招照着尼堪要害招呼。
纵然是反手持刀,对抗大清有名的猛将尼堪,王辅臣却依旧占优!
不过十几刀下去,打得尼堪险象环生。
若不是一个个小兵不要命的死冲相救,早就将尼堪斩杀刀下了。
“放冷箭!放冷箭!”
有参将大呼小叫着,指挥清军偷袭王辅臣。
谁知道,话音刚落!
“啪!”
一声尖锐的枪声,那参将应声倒地。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推开四名气喘吁吁的炮手,跳上了城头。
“鞑子休要以多欺少,代州郎枋在此!”
郎枋丢了火枪,挥舞着铁锤,见人就砸。
沉重的大锤在他手中宛若无物。
仔细看去,这家伙就好似在打桩,每一下,都照着清兵的脑袋夯下。
嘭嘭嘭嘭嘭嘭!
清兵头上戴着的兜鍪,在沉重的大锤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每一下,都是血水四溅,脑浆迸裂!
身为苦力出身,郎枋的力气很大,寻常军卒根本就挡不住!
这郎枋……
他的人生,就连都不敢照实去写。
他是代州城西七里铺人。
这厮本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为人却豪爽仗义,因此,有一帮苦哈哈跟着他一起卖苦力。
平素就以帮人干活为生。
算是明末职业建筑工人的头……